正文卷 第九十一章:幹得好
“嗯。
”陵王聯系上了京都的眼線。
皇帝正忙着選拔人才弄開春後的試驗田。
對找李沅的事情也擱置了,甚至打算對外宣稱她畏罪自盡。
一個弱女子都沒空找。
更不可能花功夫對付他。
至于鎮國公府的世子,他未曾放在眼裡。
李沅不解,嗯,是何意?
排除聖上了?
和世子也沒有關系?
“對了王爺,妾身還不知道你的名諱呢。
”問了護衛,護衛不敢呼其名。
“令修。
”
“解佩纕(xiāng)以結言兮,吾令謇(jiǎn)修以為理。
好名字,以後妾身喊你阿修。
”李沅親切的稱呼道。
郦令修嘴角有了一絲笑意,老父親取名時估計都未曾有她想得多,不過阿修兩個字,她喊出來情意綿綿的,真好聽。
仿佛是他保護她的那天,她态度有了變化。
他心頭異樣,抽出被李沅挽住的胳膊,改為攬住她的肩膀。
小孩見狀,大眼睛忽閃忽閃:“爹爹,你為何要摟着娘親?
她是大人,又不要你哄。
娘親說,男女授受不清,你如此這般,着實像書中描寫的登徒子行徑。
”
李沅捂嘴笑。
郦令修半天憋出一句:“識兩個字不得了,開始教訓長輩了。
丈夫摟妻子是天經地義的。
”
“你從前為何不摟?
”小孩一臉疑惑。
郦令修:“......”那個蛇蠍毒婦,多一眼他都懶得看!
“今時不同往日。
”
小孩一屁股坐兩人中間,按下郦令修摟住李沅的那條胳膊,毋庸置疑道:“我不許你摟娘親,她是我的。
”
郦令修無奈,小孩子真難纏,他叫停了馬車,彎腰走出去轉為騎馬。
李沅朝小孩豎大拇指:“幹得好!
”
小孩被誇,開心笑起來,這算什麼,她還能幹得更好呢。
除夕這天,馬車到了目的地。
府邸處于繁華街市之中。
朱門繡戶,門口蹲着兩隻大石獅子,三間頭獸大門。
門楣寫着陵王府三個字,兩邊挂着紅燈籠,往兩邊牆延伸。
内裡布局和皇宮差不多,就是小了些,不過同樣很氣派。
尤其是王爺的住處。
躍龍殿。
李沅險險驚掉下巴,這......皇帝的寝宮都不似這般招搖。
他不活脫脫的作死麼?
但她不敢直言,委婉道:“王爺,你的院子名兒好霸氣啊。
就是聖上若瞧見了,恐怕得不痛快吧?
”
“本王老爹親自提的字。
”
李沅心說,這殿名太子見了心裡頭估計得咯噔一聲吧?
明晃晃的偏心難道不怕引起太子的不滿嗎?
老皇帝也不知道低調些,這不是害小兒子嗎?
郦令修吩咐人将其取下來,小時候他不懂,當做榮耀,而今他明白了。
他命人以自己的名字重新題字挂上去。
等不及進屋,郦令修又領着李沅和小孩行至祠堂上香。
對上供奉的排位,郦令修眼眶微微發紅:“母親,兒子回來了,還帶了您的兒媳婦和歸荑。
”
李沅詫異,介紹她的時候說兒媳婦,介紹歸荑為何直接說名字?
不該是您孫女嗎?
還有這牌位,哪位是歸荑的娘,他也不介紹一下。
但祠堂重地,她不敢多嘴。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從祠堂出來,回到已被取下牌匾的寝室。
“好暖和啊。
”一進屋,小孩喟歎道。
她瞥見廳中桌子上擺放的杜鵑花,納罕至極:“爹爹,娘親,大冬天竟然有花呢。
”就是她之前住的汶水村,四季不甚分明,冬天也不見有如此漂亮的花開過。
李沅笑道:“屋子裡的溫度适宜養啊。
”她脫下鬥篷靠軟塌上翻書,小孩湊到她旁邊,和她一起看。
郦令修叮囑二人早些休息便離開了。
......
長途跋涉,李沅和小孩很快有了睡意,頭挨着頭睡着了。
李沅是被鞭炮聲吵醒的,睜開眼,四周環境昏暗。
“有人嗎?
這會兒什麼時辰了,好吵啊。
”
“回王妃,過子時了,年初一大家放鞭炮驅邪祟呢。
”
李沅小聲碎碎念:“年初一了呀,還沒守歲就又長了一歲。
一場戀愛未談,先後跟了兩個男人。
哎,沒一個喜歡的。
”
其實皇帝不錯,對女人百依百順,玉樹臨風又有事業心,可他有媳婦,而且太封建了。
陵王不封建,也不重男輕女,但他性子難捉摸,而且奇葩,一遇到事情全是别人的問題,動不動喊打喊殺,簡直令人窒息。
這時房門開了。
郦令修走了進來,李沅閉上眼睛。
他靠近後笑道:“你裝睡,眼皮動了。
”
李沅睜開眼:“我剛醒好不好?
正醞釀睡意呢。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
“處理事情耽擱了。
”
李沅将孩子往裡挪了挪,給了他一個位置,等他躺下後,她立刻圈住他的腰,她這幾天發現,隻要她主動抱他,他就會安分。
偶爾身子還會僵硬呢。
分外純情。
如果不是有小孩,她一定誤以為他是個童子。
這古代人生孩子真早,他過了這個年才虛二十,小孩虛五歲了。
歸荑若早婚,他三十歲當外公不是問題。
正想着事情,她被郦令修掰正身體奪走了初吻。
李沅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聽說對女子這般,女子腿會軟,你的腿軟不軟?
”他啞着嗓音這麼問道。
李沅:“.......”她是有點軟,而且心如小鹿亂撞。
她良久才平靜下來,心裡頭有點難受,守了二十年的初吻直接沒了。
他也就仗着身份為所欲為,放她老家哪兒,她不是腿軟不軟的問題,她要報警。
她捏了捏小拳頭:“你聽誰說的?
”
“下屬。
”
李沅忍不住道:“你問過歸荑的娘嗎?
”
郦令修沉默了片刻:“歸荑姓薛,本王姓郦,隻有你一個女人。
”
李沅忽然明白了,歸荑不是他親生的,原來他真是童子,她忽然沒那麼生氣了,因為他也是初吻。
“歸荑是你的誰?
”
“表侄女。
”他說。
樂安夫人家的嗎?
李沅還記得皇後提及小孩像這位夫人。
她正要問,小孩翻身踹了一下被子,她擔心驚擾孩子休息,閉上了嘴。
次日府裡管事找到李沅,奉上兩捆賬本,告知她,這是陵王府這幾年來的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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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