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糙漢:嬌軟美人被迫成了後娘

正文卷 第四十六章:抱個滿懷

  月明星稀,晚風吹過樹葉,發出簌簌聲。

  小孩連打兩個哈欠,李沅領她進屋睡覺,自己也躺了下來,腦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回憶着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滿懷心事移步至院内。

  一屁股坐藤椅上,擡頭望天小聲數星星:“一顆,二顆.......”

  數到二百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還不睡?

  李沅回頭,隻見薛槐序扶着輪椅出現在身後。
她抿抿唇,輕聲道:“打擾到你了啊。

  “沒有。
”薛槐序找了個話題:“我一直再想是誰害你。

  李沅起身幫他推輪椅,沒好氣道:“還用想嗎?
肯定是柳氏,可惜沒有證據。

  薛槐序微微側臉垂眸,盯着她握住輪椅把手的小手不放,待她松開時,他才收回視線,惡狠狠道:“如此可惡之人早晚遭報應!

  音未落,李沅便看到村口的方向升起一道沖天的火光。

  緊跟着便是求救聲:“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李沅開門朝外望:“呀!
好像是蘭子家着火了,你的嘴也太毒了,說遭報應就遭報應為了。
”烏鴉嘴啊。

  薛槐序一臉冷漠,意味不明道:“或許是他們得罪的人太多,被蓄意報複。

  李沅站起來再次推他輪椅:“咱們還是回屋睡覺吧,今兒我與他們打架,晚上他們的房子就燒了,搞不好懷疑是我幹的。

  薛槐序:“咱們?
我們一起睡?
行罷!

  李沅:“......”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他聽人說話隻聽一半?
還行罷!
勉為其難似的。
“美得你!
”她半真半假道:“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你。

  薛槐序拍下她推輪椅的手:“你才美得!
你癞蛤蟆。

  嘶~

  李沅吃痛,撫摸輕微發麻的手背,望着他氣惱的背影,精緻的眉頭微皺,他這醜樣兒,到底哪來的自信說她是癞蛤蟆的?

  算了!

  看在他救她一命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李沅回屋睡覺,設想柳氏一家會上門,等得睡着了。

  第二天起大早進菜園子摘菜往柳氏家的方向眺望。

  昨夜火光沖天,今日殘垣斷壁。

  門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時王氏過來八卦:“薛家媳婦,聽說了嗎?
蘭子家昨兒夜裡失火了,堂屋燒得就剩個殼兒了,還好人沒事。

  李沅佯裝不知:“我剛還奇怪她家門口今兒為何這麼多人,好端端怎着火了呢?

  “說是帳子撩燭台上了。
柳氏前兒還在我跟前誇她買的帳子多好多好,隻有城裡頭大戶人家才用,這下可好,連房子都燒了。
她剛才還跟我哭訴,說明明熄了燈才睡覺,怎麼又點着了。
”王氏接着道:“可憐了馬氏,本身家裡孩子就多,往後還要跟小叔一大家子擠。

  李沅不予置評。

  王氏瞅了瞅門口的毛驢兒:“你又準備進城呐?

  “不進城,是去鎮子上買豬肉做肉脯賣。

  王氏知道李氏賣肉脯的事,但沒見過肉脯:“肉脯啥樣兒?
你不賣皂球了嗎?
”她心想,李氏不賣皂球的話,她厚着臉皮打聽皂球的做法自己賣,正好補貼補貼家用。

  “也賣,家裡還有些肉脯,我拿給你嘗嘗。
”李沅攥着菜回家,沖洗幹淨手,端肉脯給王氏嘗。

  王氏吃不慣:“味道倒是不錯,就是有點硬,咋會有人愛吃這東西?

  李沅一笑:“這叫有嚼勁,一個人有一個人口味吧,我家小孩和相公就愛吃。

  .......

  王氏寒暄幾句走了,李沅做了早飯,吃完牽着毛驢兒到鎮子上買肉,回來時經過村口,又一次被圍觀。

  “小媳婦,又打這麼多肉啊?

  “聽王大嫂說你進城賣肉脯,城裡的生意有那麼好做?

  “賺多少錢了?

  “......”

  李沅一一回答:

  “嗯。

  “還賣皂球,好做的。

  “勉強夠糊口。

  “.....”

  她到家後關上門開始幹活。
薛槐序幫着攪拌肥皂液時,王氏上門了,彼時李沅正清理模具。

  她打開門請王氏進來。

  王氏左張右望:“沒見孩子啊。

  李沅道:“剛去對面山寶家玩了。

  王氏聞着院子裡的肉味,瞥到院中央案子上的肥肉渣:“你每次買肉都要鹵這麼多豬油啊?
吃得完嗎?

  “做皂球用的。

  王氏不敢置信道:“皂球是豬油做的?
油咋能洗幹淨衣裳?

  “我在油裡加了點東西。
”李沅請她吃油渣:“這個脆脆的好吃。
她嬸兒,你嘗嘗。

  王氏自然織道鹵出油的渣好吃,但豬肉不便宜,平日裡她舍不得買,難得才吃一回,她咽了口唾沫:“那我不客氣了。

  她坐下來吃,暗暗觀察薛槐序和李沅,兩人各忙各的,從她進門到現在,沒聽過他倆說上一句話。

  老夫少妻,估計也沒話講。

  待薛槐序進屋,王氏道:“你倆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罷?
你肚子一直沒動靜嗎?

  李沅格外尴尬,隻得說:“他腿傷了。

  室内的薛槐序垂眸看向雙腿,他真不該裝瘸。

  “腿傷也能行房。
”王氏附耳說了個法子,李沅震驚得瞪大雙眼,看不出王氏還懂女上。

  “趁你家那口子還年輕,盡早要個孩子,年紀再大些,都能做爺爺了。
歸荑有四歲了吧?
正好能幫帶一帶。
”王氏以過來人的身份勸道。

  李沅含糊的應聲。

  “我得走了。
”王氏說,她走後。
李沅關上門忍不住碎碎念:“我自己還是個小孩呢,怎麼能生孩子?
要生也不跟糟老頭生。

  薛槐序豎着耳朵聽得清清楚楚,如遭雷劈,糟老頭指他?
當面誇他好看,背後卻罵他糟老頭子。

  呵,女人!

  有你求着我跟你生小孩的那天!

  李沅忙完坐藤椅上休息,後肩一痛,回頭對上薛槐序房間的窗子,四處望了一圈,沒有找到打人的東西。

  她提步至窗口往他房間望,他背對着外躺下。

  是不是他裝神弄鬼?

  不能吧?

  可不是他,是誰?

  錯覺嗎?

  她摸了摸還稍有些疼痛的肩膀,嘀咕,抽筋了嗎?

  李沅回到原位不久又挨了一下子,直接原地起跳,尖叫着往薛槐序房裡沖,他此時坐了起來,她撲倒他身上抱個滿懷:“老薛,有鬼啊!

  薛槐序身體一僵,雙臂猶豫着正要圍繞她收攏,她嚯得後退:“我......”她居然抱他了,她想跑又不敢。
語無倫次:“我,那個……外頭見鬼了啊,我剛才坐那兒,有人打我,卻找不到打人的東西。

  打得也不重,卻能讓她感受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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