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糙漢:嬌軟美人被迫成了後娘

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賜婚

  李珞驚豔無比,這麼漂亮啊。

  居然是個細作。

  用的美人計?

  崔勉端着飯菜進屋時,她小聲道:“這裡有個洞,能看到隔壁的細作,長得真美,柔柔弱弱不像武藝高強的樣子,是不是王爺搶來讨好皇上的啊?
要不一個細作為何能坐馬車?
身上穿得也幹淨,還給住好房間。

  崔勉湊近,果然能看到隔壁的情形。
女子側躺在地,小心的想要掙脫束縛。

  這個郭小姐真能折騰。

  魏宏說她以下犯上被處死。

  王爺說王妃生孩子那晚,她混入府邸想迫害王妃,但抓起來沒問出個所以然。

  既然聖上忙着選秀女和親,郭小姐容顔絕色,合适不過。

  毒啞了押送回京,将功補過。

  他移開目光,并塞上洞口。
“王爺是大甯唯一有封地的,又是聖上的三叔,根本沒必要讨好。
她确實不是細作,是京都一位大臣的女兒,犯了事逃到了平遙,如今帶回京都交由聖上發落。
你可不要被此女外表所蒙騙而發善心放她,屆時聖上怪罪,我擔待不起。

  “我不搗亂。
”李珞保證道。
“想不到王爺還是皇上的長輩。
”她又道:“這位姑娘犯了什麼事啊?
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
”她坐下吃,還不忘追問:“到底犯的什麼事啊?

  崔勉不願多談:“回京再說,我出去看看。

  他走了。

  ……

  崔勉進郭君柔房間的時候,她剛站起來,吓得後退好幾步。

  他堵上這邊的洞口低聲警告:“郭小姐,你再不老實,就不僅僅是毒啞這麼簡單了。

  郭君柔眼淚刷得掉下來,心裡琢磨着逃脫的辦法。

  想到李沅會主動讨好男子。

  她決定冒險一試,她蹦蹦跳跳到他跟前,示意他松綁。

  崔勉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郭君柔順勢往他懷裡倒,沒料到男人會閃身,她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直接懵了,她自問比李沅出挑,男人為何不上勾?

  李珞聽到動靜出門,隔壁門口站着兩個護衛,她道:“兩位小哥,房裡好像咚得一聲,你們不進去看看嗎?

  “崔大人在裡頭。

  音落崔勉被開門出來了,李珞的視線和躺倒的郭君柔對上。

  郭君柔一愣,這不就是奪舍她的那人,記憶中李沅原來的樣子嗎?

  陵王府門口,她被綁在馬車裡不能動彈,但她聽得見,李沅的那個孩子喊大姨。

  是這個女子嗎?

  李沅的大姐?

  她對着李珞張嘴嗚嗚叫喚。

  李珞:“阿勉,天氣冷,她這樣會不會凍出毛病啊?

  崔勉眼神示意。

  門口的護衛立刻進門将郭君柔扶起來,并解開繩子。
“姑娘,勿要再跑了,否則這繩子,隻會捆得更緊。

  郭君柔點頭如搗蒜,再要關注李珞時,對方和崔勉都不見了。

  李珞回到自己房間洗漱,準備睡覺聽到外面傳來歌聲。

  這個時候天已經暗了,她出門循着聲音走過去,驿站大廳燈火通明,伶人坐中間唱曲兒。

  崔勉竟也在,但周邊坐着的都是男人,她不好意思上前,又退回房間。

  隔壁傳來敲響聲,随後那個洞口被搗開,裡頭傳過來一張帶血的手帕,上面寫着救命。

  李珞吓一跳。

  忙透過洞口看。

  郭君柔這才知道隔壁住着不久前看到的女子。

  郭君柔後退兩步,手在空中寫:“姑娘,救我。

  李珞也比劃:“你幹了什麼事被抓?

  郭君柔确定眼前的女子一無所知,慢慢在空氣中寫着,她是因為長相出挑被陵王看中,她不從,陵王因愛生恨要将她送進宮為妃。

  這和李珞最開始的猜測不謀而合,但她沒想到陵王居然吃着鍋裡看着碗裡。

  她不能看着王妃遇渣男,打算寫信告知,筆拿起來又放下了。

  王妃還在坐月子,要是知道丈夫背着她強搶民女,氣得抑郁怎麼辦?

  冷靜下來後,又想起崔勉的話,崔勉沒必要騙她。

  但這個女人說得又不像假的。

  她糾結了。

  “你叫什麼名字?
”李珞繼續問。

  郭君柔不敢報姓名,寫了一個李字。

  李珞驚訝:“我也姓李,你長得真好看,你家哪裡了?

  郭君柔:“平遙。
”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連比劃帶口型。

  李珞明白了,她被毒啞了,解藥在崔勉身上。

  郭君柔希望她拿解藥救自己,否則時間長了她真的會成為啞巴。

  李珞很為難,郭君柔看出李珞遲疑了,保證自己不會跑,解毒後葉不會開口。

  她也不确實不想跑了,她想留下來查李珞的身份,為何會和記憶中李沅原來的樣子相同。

  她透過小洞口期待的望着李珞,最後跪下了。

  李珞于心不忍,點了點頭。

  郭君柔喜極而泣。

  崔勉再來的時候,她拉着他坐到桌子邊,斟酌措辭想說服他給隔壁的女子解藥。

  燭光搖曳。

  朦胧的光線籠着她,粉白的肌膚泛着朦胧的光澤,襯得她整個人的輪廓更加柔和。

  還不等她開口,崔勉忍不住湊近。

  李珞下意識想推他,又覺得隔壁一個小姑娘,肯定不會偷窺,放松下來配合。

  暗處的郭君柔面紅耳赤。

  崔勉還沒成婚嗎?

  李沅的大姐,應該也不小了吧?

  李沅過了這個年也有十七了,她大姐最小也得有十八吧?

  也未成婚?

  怪不得崔勉不接受她的美人計。

  兩人轉移了地方,良久後才重新重新在她視線内。

  她望着李珞送走崔勉關上門,趕緊坐回遠處。

  李珞移步至洞口朝内望,黑漆漆的,輕聲道。
“姑娘,你還在嗎?

  音落,隔壁亮起了燈。

  女子的身影映入李珞眼簾,李珞道:“我拿到了一個小瓷瓶,不曉得是不是解藥。

  郭君柔讓她把藥倒在紙上,卷成長條送過來。

  李珞照做。

  郭君柔收到藥後,攤開輕嗅了嗅,她在平遙的這短時間,為了給李沅下藥,專程研習了醫術,對藥物有一定的了解。

  這是解藥不假,但裡頭摻雜了别的東西。

  應該是合歡散。

  給她的解藥竟然又是毒藥。

  但她不吃又不行。

  她不好過,跟李沅有關的人也别想好過。

  她要讓眼前的女子誤吸,再去找男人解。

  “這藥……”她比劃着。

  李珞湊近:“不對嗎?

  郭君柔假裝咳嗽,藥粉順着洞口被吹倒這到李珞這邊,她嗆得難受。

  也咳嗽起來。

  郭君柔忙表示歉意:“藥是對的,謝謝你,我先把洞口堵了。

  “好。

  郭君柔吃下藥,又用簪子劃破手掌利用疼痛擋住藥性。

  李珞将藥瓶塞好放到床頭櫃上,睡覺的時候莫名發熱。

  這個時候崔勉來了。

  因為他發現藥瓶不見了,猜測落在她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了櫃子上的瓶子。

  李珞主動道:“你的瓶子落下了。

  崔勉:“臉怎麼那麼紅?

  “我嗎?
不知道,忽然有點不舒服,燥熱還盜汗。
”李珞盯着他,劍眉星目,長腿細腰。

  一身黑衣,清爽利落。

  她想起剛見面的那晚,他一隻胳膊就能扣住她。

  那個力量感,刻進腦海。

  直視他道:“阿勉,一個人住很冷,你留下來陪陪我。
”她挪了一個位置給他,掀開被子。

  她平時聲音清脆,這時卻軟軟的。

  崔勉感覺骨頭都麻了。
“你是不是耍我玩?
小心着涼。
”他往前走了兩步壓住她的被角。

  臉紅的不太正常,他伸手試探她的額頭。

  不算燙。

  李珞腦子犯迷糊:“你聲音真好聽,感覺耳朵懷孕了。

  崔勉:“……”

  李珞忽然感覺皮膚發癢,轉移了對他的關注,伸手撓起來,後背夠不着,她身一一扭讓崔勉撓。

  崔勉迷惑她的行為,遲疑後掀開衣裳,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疹子,摻雜在白淨的皮膚中,像出了桃花癬。
“你出了許多紅疹,得去看大夫。

  “呀,我過敏了。
”過敏讓她清醒過來。

  “過敏?
經常這樣麼?

  “不是,以前沾了丁香花粉才會這樣。
好難受。

  “别撓了,先去看大夫。
”崔勉忙從屏風上取下衣裳讓她趕快穿上。

  半路李珞感覺臉上也起了,摸着成片的硬疙瘩怕得直哭:“我毀容了……”

  “别怕。
”崔勉輕聲安慰。

  “第一次長到臉上,要是好不了怎麼辦?
嗚嗚……”

  “好不了我也要你。
”崔勉低頭看她的臉,紅的着實可怕。

  他扣緊她的腰快馬加鞭趕到醫館。

  大夫說是發了,問她吃了什麼,用了什麼。

  “隻是些家常菜。
”李珞一一說了。
“沒用什麼特别的東西,我從前對丁香花的花粉有反應。
但這不是花開的季節,估計是屋子裡被褥不幹淨。
”她一下子想起來:“我……家相公的瓶子,我打開聞了聞。
”大晚上的,她隻能這麼介紹他。

  會不會是那個白色粉末啊?

  但她并未聞到香味。

  不過吸進粉末不久,有一刻鐘她很難受,滿腦子全是對崔勉的想法。

  崔勉聽到相公二字,暗喜一瞬,又變了臉色。

  陵王千叮萬囑他,這藥得等郭小姐上了和親的花轎才能給她。

  中途切不可打開。

  萬萬未料到,李珞會去碰。

  他拿出藥瓶交到大夫手上。

  大夫一嗅,望着崔勉的神色多了幾分古怪,他拉着崔勉到一旁說話:“這裡頭摻了合歡散吧?
幸好夫人誤吸少許,從皮膚上發了出來,若是吃了得要命。

  崔勉也是一身冷汗。
“有勞大夫快快診治。

  “诶。
”大夫針灸後又開了方子,叮囑她泡三天藥浴。

  ……

  回到驿站。

  李珞忙着泡藥浴,脫衣裳時聽到一聲李姑娘。

  李珞靠近。

  洞口被對方弄開了。

  郭君柔歉意滿滿,她吃下藥已經能說話了。
“李姑娘,實在抱歉。

  李珞奇怪道:“你為何道歉?
”她把藥給對方後,再未交流啊。

  郭君柔稍稍一頓,她反應也快,立刻道:“我在屋子裡聽崔大人隐約說什麼醫館,擔心他發現你偷藥,打傷你。

  李珞身上還癢着,也沒多想。
“我沒事。

  她堵上洞口,褪衣裳進木桶中泡。

  水溫降下來,她才出來。

  擦頭發的時候外頭傳來敲門聲。
“珞珞,藥浴泡好了麼?
怎麼樣了?

  “好多了,紅疹退了。
你還沒睡啊。

  “這就睡,你早些歇息。

  “嗯。
”李珞等頭發幹了熄燈休息。

  崔勉回屋越想越不對勁,她不是個莽撞的人,好端端的為何開他的藥瓶?

  第二天。

  等着李珞和郭君柔上了馬車,崔勉進了李珞房間,檢查到洞口,發現一些白色粉末。

  若有所思進了郭君柔的房間,洞口并未發現異常。

  但她的房間有一股隐隐的血腥味。

  找了一遭,從床底拿出團起來的手帕,占滿血迹。

  隐隐約約還能看到救我兩個字。

  他猜測郭君柔利用這個洞騙李珞拿到解藥,郭君柔可能知道裡頭摻了合歡散,故意吹到隔壁房間。

  被站在洞口處的李珞吸入,這就能解釋她好端端的為何要他留下。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人。

  他捏了捏拳頭。

  ………

  停靠下一站歇腳處,崔勉特意吩咐郭君柔近身伺候李珞泡藥浴。

  郭君柔想着套李珞的話,低眉順眼的應下。

  李珞不情願:“我自己能洗。

  “讓她伺候。
”崔勉走了。

  郭君柔等着門關上後,低聲問道:“李姑娘和崔大人是遠房親戚麼?

  李珞:“不是。

  “那他為何對你如此關心?
”郭君柔佯裝不解道。

  “他喜歡我呗。
”誰會沒事對異性獻殷勤啊?

  “你呢?

  李珞害羞一笑:“自然也喜歡他啊,要不我一個大姑娘跟他混在一起做什麼?

  郭君柔心頭震蕩,眼前之人的說話方式,為何和那人記憶中的李沅一樣

  她鎮定道:“聽你的口音,和崔大人不同,應該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吧?
你的父母能同意嗎?
若不同意該如何?

  李珞:“為何不同意?
是我嫁給阿勉過日子,又不是父母嫁。
”按她對父母的了解,他們隻會罵她一個,畢竟崔勉比她小呢。

  郭君柔卻不認同:“我認識一個姑娘,容貌出挑,本來可以有一樁好婚姻,就是因為不聽父母的話,執意跟着她心悅的男子,最後被無情抛棄。
崔大人一表人才,不會缺女人。

  想起世子在她小産後消失無蹤,她便滿腔怨憤。

  他竟然能那麼狠心!

  李珞:“姐妹,我不認同你的話,你認識的那個女子,本身性格可能容易鑽牛角尖,她也許沒有過上自己想象中的日子才會後悔不聽父母的勸。
即使聽父母的照樣後悔,因為她日子不順的時候會想,為何當初沒有鼓起勇氣與喜歡的人在一起?

  那個無情的男人也可惡,竟然始亂終棄。

  好在阿勉沒有别個女子,如果哪天厭倦我,說明跟我隻是玩玩,那我也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感情,走就是了。

  郭君柔看了看她,終身大事,她竟然無所謂。

  和李沅如出一轍啊。

  長得和記憶中的一樣,說話方式也相同。

  親身經曆了匪夷所思之事,她有個大膽的想法,心髒忽然狂跳起來,盡量平靜道:“走?
去哪裡?
你以後怎麼嫁人?

  李珞:“天大地大,哪裡不能去?
至于嫁人,同一件事我不會栽兩次。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郭君柔吹捧後轉入正題:“崔大人地位不低,他若不娶你,你也隻能吃悶虧。

  李珞聞言,覺得是關心。
笑了笑:“我家裡的妹妹是陵王妃,才不怕他。

  郭君柔眼底閃過一絲晦澀,她拿捏不了陵王妃,還拿捏不了眼前這個嗎?

  外面傳來敲門聲:“李姑娘,藥浴準備好了。

  “好。
”李珞打開門。

  驿站的小二安置浴桶,郭君柔上前幫忙提藥水,偷偷将吃剩的解藥灑進去。

  待藥水全部倒好,李珞對郭君柔道:“我不要你伺候,你回自己屋吧。

  郭君柔以怕被罰為由留下來。

  李珞脫衣後進浴桶泡,解開頭發,沒進藥水中。

  憋了一會氣才冒頭,輕喘道:“忽然覺得好熱。

  郭君柔暗暗勾了勾唇,接着套近乎:“你的頭發為何是彎的?

  李珞往身上拘水:“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不是天生這樣的,過段時間會變直。

  郭君柔瞄她的身子,兩隻胳膊粉粉白白,空無一物。

  不見守宮砂,已經和崔勉有夫妻之實了吧?

  她心底鄙夷。

  李沅口口聲聲清白之身,為何這個女子會和男子苟且?

  李珞:“好熱啊,你幫我把碳火往門口挪一挪。

  “好。
”郭君柔照做。

  等着李珞毒發,半天過去了,她隻一個勁的喊熱,并未做異常舉動。

  難道放水裡,沒有藥效嗎?

  ……

  李珞泡好藥浴,對郭君柔道:“你出去吧,我洗好了。

  郭君柔失望離開。

  關門對上崔勉虎視眈眈的眼神,她心口猛得一跳。
張嘴就要說話,想起自己是啞巴,準備行禮。

  崔勉一揮手,護衛架人進屋。

  關門後他低聲道:“你很喜歡給人下藥?

  郭君柔裝蒜,搖頭表示聽不懂。

  崔勉抓起她的手腕,看到她手心的傷口,跟他預料的一樣。

  郭君柔吃了解藥,但解藥加了料,所以劃破手掌抵抗藥性。

  他嗤笑一聲甩下她的手腕,捏住她下巴喂下瓶中的藥,對兩個護衛道:“好好伺候她,不能傷着她。

  郭君柔神魂一震,急得開口:“崔……”她被人捂住嘴。

  崔勉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去敲李珞房間的門。

  “珞珞,能進去麼?

  “進來啊,門沒關。
”李珞說。

  崔勉走到桌子邊坐下:“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不過皮膚疹子又有點起來了,臉上也是,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不難看。

  李珞彎着眼睛笑:“哄我的吧。

  正說着話,她聽到隐隐約約的暧昧聲,想要趕走崔勉,他竟然走到她榻邊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李珞視線一掃,又不忍心趕他了。

  她耳朵貼着牆聽動靜,又沒有了。

  她又轉到另一面牆,注意到牆上有裂縫,能看到隔壁的燭光,她驚呼。
“我的天!
隔壁能看到我的房間,我剛剛洗澡不會被看光了吧?

  崔勉坐起來笑:“誰沒事看你洗澡?

  李珞:“你不看不代表别人。
這個位置正對着浴桶,你趕緊查查隔壁住着誰,真看了我,把他眼珠子扣出來。

  崔勉悄悄捂住眼睛,他并非有意看。

  為了安撫李珞,他離開房間。

  檢查了一下驿站周圍的環境,敲響郭君柔房間的門:“可以了。

  很快,那兩個護衛出來了。

  崔勉走進去,郭君柔神色恍惚,抱着被子哭哭啼啼。
見着崔勉,恨恨的瞪着他。
“無恥之輩,我爹和世子不會放過你的。

  崔勉面無表情:“無恥談不上,以牙還牙罷了。
且我聽你似乎很受用。

  郭君柔羞憤不已。
“我不會讓你好過!

  崔勉轉身走了,回到李珞那兒,告訴她隔壁沒有人,為免有人偷窺,他住過去。

  李珞這才放心。

  ………

  李珞半夜被凍醒,起床上茅房,門外一片白,冷風呼呼的吹。

  她忍着冷方便後回來敲崔勉的房門:“阿勉,下大雪了,屋子裡很冷,你讓那位李姑娘來陪我一起睡吧,兩個人擠一擠暖和。

  “李姑娘?
”崔勉捏了捏拳頭,可惡!

  他告訴她真相,她肯定得難受。

  “是啊,她給寫了,姓李,不對嗎?

  “好像不對。

  李珞撇嘴,姑娘那麼漂亮,她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她不信他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

  崔勉去找了兩個湯婆子放進李珞被窩。

  李珞貼着湯婆子,瞬間暖和多了,心也跟着暖暖的。

  他還挺會照顧人。

  看來找男朋友不一定要找年紀比自己大的。

  懂得關心人才重要。

  她笑起來:“好暖和,不曉得李姑娘那怎麼樣。

  崔勉:“我去安排。
”可不能把那陰險的女人凍着。

  他喚了護衛,一番耳語後,對方進了郭君柔的房間。

  ……

  大雪封山。

  一行人滞留驿站,兩天後官道被清理出來,才得以繼續趕路,走走停停,終于在五天後到達京都。

  崔勉先把李珞送回府,随後帶着郭君柔進宮面聖。

  皇帝已經從陵王的信中知道郭君柔還活着,也認為郭君柔是适合和親的人選。

  皇帝默默看她良久道:“辛勝寒的膽子真大!

  郭君柔心裡恨世子,但面對皇帝恨又轉化成了擔心,她壯着膽子道:“此事和世子無關,請聖上明查。

  皇帝冷笑一聲:“與他無關?
那你如何能在此處?

  郭君柔:“是陵王妃救了臣女,王府裡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她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還有崔勉,也别想好過!

  “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郭君柔趕緊告饒:“聖上恕罪,臣女絕無虛言,此番來京,還是跟着陵王妃的姐姐一塊兒來的,您不信,可以問崔大人,那女子一直與崔大人厮混,如夫妻般同吃同住,如今就住在崔大人府上,若聖上不信,可召來問話。

  皇帝去平遙的時候,見的就是崔勉帶着的女子的樣子。

  他肯定會想弄清楚。

  皇帝聽她信誓旦旦,還扯上崔勉,不像有假,他看向魏宏。

  魏宏會意,稍稍行禮退下,召崔勉問話。

  崔勉眼底一暗,早料到郭君柔不老實。
面對魏宏的詢問,他道:“陵王妃有沒有救郭小姐崔某不清楚,府裡的女子确是王妃娘家的姐姐。

  “你和王妃無親無故,她姐姐為何住你府上?
還有,你跑平遙做什麼?

  崔勉:“平遙景色聞名遐迩,崔某放假不能過去遊玩?
至于王妃的姐姐,當時王爺沒有安排她來京的住處。

  魏宏挑不出崔勉話裡的毛病,他頓了一下道:“陵王妃姐姐住你那不合适,到底是陵王爺的大姨子,和聖上沾些關系,得進宮住才對。
你回去把她送進宮來。

  崔勉猶豫後,應下了。

  趕回府沒有提郭君柔的事,隻把皇帝知道她是王妃姐姐這一消息告訴她。

  并提及面聖住皇宮。

  李珞害怕了:“面聖?
我不懂規矩,會不會惹到他?
再者就算我是王妃的姐姐,那也不關皇上的事啊。
”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

  崔勉:“聖上招見,違背不得。
你不要擔心,見了聖上,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李珞哦了一聲。

  崔勉吩咐阿婆替李珞換一身新衣裳,随後帶着她進宮。

  李珞戰戰兢兢的跟着踏入宮門,四處打量。

  地方真的很大。

  比她見過的宮殿還要雄偉。

  走了小半天到禦書房門口。

  魏宏看到她楞了一下,真的很像陵王妃,但她五官更精緻。

  “李姑娘,聖上有請。

  李珞看看他,這是太監嗎?
她跟着魏宏踏進書房,一眼看到郭君柔跪在廳那兒,滿臉驚訝,這位姑娘也在啊。

  她往前又走了兩步,看到了裡室書桌前坐着的人。

  一身明黃。

  錦衣玉帶。

  年輕俊美,氣質高貴。

  這就是皇帝?

  “還不行禮?
”魏宏說。

  李珞慌裡慌張的跪地:“拜,拜見聖上。

  “免禮,頭擡起來。

  李珞立馬仰臉。

  皇帝審視她,一襲淺色衣裙,肌膚白皙,五官豔麗,比較郭君柔也不落多少。
“你和王妃真像,叫什麼名字?
之前沒聽王妃提過。

  李珞:“民女單名一個珞字,璎珞的珞。
因離得遠,鮮少聯系。
聽說她生了孩子特意過去看望。

  “那你怎麼又跑京都來了,還去了崔府,跟他同吃同住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皇帝又說。

  李珞震驚:“同吃同住?
誰說的?
”她扭頭看向郭君柔:“是你說的嗎?

  郭君柔低頭:“難道不是?

  李珞氣得差點跳起來:“李小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同吃同住了?
虧得我這幾天一直關心你是不是凍病了,怎麼都不露面呢。
想不到一露面就造謠污蔑我們。

  她竟然為了這種人偷阿勉的藥。

  搞得自己全身過敏。

  大冷天連泡五天藥浴,本來是三天的藥量,第二天泡過莫名其妙嚴重了。
隻得增加天數。

  直到現在身上還有一股子難聞的藥味。

  皇帝的視線的落在郭君柔身上。

  魏宏道:“郭小姐,你什麼時候姓李了?

  李珞驚呆了,原來這女人姓郭。

  這裡很多女子是沒有名字的,因而大家習慣性喊姑娘,小姐,小娘子。

  她一直這女人跟自己一個姓。

  郭君柔:“應該是這位李姑娘誤會了,民女從未說自己姓李。

  李珞氣得哆嗦:“你不是說,當時你吃了啞藥,你用寫的。

  所以被王爺搶也是假的?
她竟然被人當猴耍了。

  姓郭的怎麼都這麼壞?

  王妃說真正的郭君柔很美,難道眼前這位就是?

  “那我怎麼拿的解藥?
”郭君柔望着李珞氣惱的樣子,心頭升起一抹快感。

  李珞暗暗磨後牙槽,這個女人,比她認識的郭君柔聰明的多。

  拿藥那天的情形,此人肯定看到了,所以量她不敢說怎麼拿的解藥,才會如此嚣張吧。

  她也不糾結這個事,眼下要證明她和崔勉的清白。

  畢竟崔勉還未成婚,如果坐實了他們路上住一處,皇帝肯定會想,崔勉辦事時竟然還顧着女色,不靠譜。

  影響他的前程怎麼辦?

  她着急道:“聖上明鑒,民女絕對沒有和崔大人同住,請聖上召護送的人來問話,或者讓人為民女驗身,一定要還民女和崔大人的清白。

  皇帝:“魏宏,你如何看待此事?

  “依奴才之見,此事關乎崔大人的清譽,得查清楚,但召那些護衛來問,傳出去又會影響李姑娘名節,驗身最為合适。

  皇帝:“你去辦,另外為李姑娘安排住處。

  李珞煩得不得了,她正和崔勉談戀愛,非把他們分開。

  郭君柔不信李珞是清白之身,她親眼見二人親密難舍難分。

  魏宏安排好後,喚李珞與他前往偏遠。

  兩個老阿姨對着她一通檢查,弄得李珞臉紅不已。

  兩人走後,她快速往身上套衣裳。

  魏宏得了答案,吩咐人帶李珞前往住處,随後去皇帝那複命。

  “聖上,李姑娘所言非虛。

  “不可能!
”郭君柔不信:“就算還是清白的,那也隻是未到最後一步。

  “夠了!
”皇帝嫌棄道:“你一個姑娘家懂不懂羞恥?
來人!
關起來。

  這次輪到郭君柔不解了,皇帝竟然不殺她。

  李珞跟着嬷嬷到了住處,安頓好後去找崔勉。

  禦書房外并沒有他的身影,倒是看見郭君柔出來了。

  身後跟着兩個護衛。

  她上前質問:“郭小姐,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騙我?
”害得她隻能驗身證明清白。

  郭君柔不裝了:“為何?
那你要問陵王妃李沅!
不是她,我不會淪落至此。

  李珞暗驚,這個時候還給她下套。

  幸好她那個的好同窗跟她說過,李沅進宮做過昭儀。

  她若接上郭君柔的話,那就完了!
“陵王妃什麼時候叫李沅了?
我妹妹性格我最了解,她忠厚老實,你這麼陰險,不坑她就算好了,把我也騙得團團轉。
真搞不懂,你誣陷崔大人與我,為何沒有受懲罰。

  郭君柔也不懂。

  但不管如何,李珞不可能住崔府了,她懷疑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人記憶中的李沅,不知道為何也來了這裡。

  隻要離皇帝近,皇帝早晚會發現兩人相同之處。

  說不定會留在身邊。

  這樣一來,這個女人就不能和崔勉在一起了。

  你們不是兩情相悅?

  那我就看着你們被拆散!

  ……

  李珞眼看着對方被帶走,在背後揮拳頭。

  回眸和崔勉視線對上,她笑了一下。

  崔勉也勾勾唇。

  眼神交流後,她走了。

  回到住處,兩個侍女問她要不要傳膳。
“有吃的就送來吧。

  吃飯的時候,外頭誰喊道:“太後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李珞差點噎住,她一個借住的,竟然召來了太後和皇後。

  她跟着宮女下跪迎接。

  太後四十歲出頭的樣子,相貌中等偏上,眼神有些淩厲。

  皇後二十歲上下,不能說花容月貌,但也是标緻的美人。

  一身貴氣,儀态萬千。

  一看就是大門閥世家出來的女子。

  和皇上很般配。

  她笑盈盈道:“不用多禮,你就是聖上新安排進宮的姑娘啊,長得真好看。

  李珞起身:“皇後娘娘過譽。

  太後上下打量:“身形單薄,不好生養。

  李珞:“……”我又不跟你兒子,你管我好不好生養?
她們是不是誤會了啊?

  她道:“民女也很想要前凸後翹。

  太後忍俊不禁:“你還挺有趣,多大了。

  “回太後,二十了。

  太後皺眉搖頭,皇帝的喜好她真搞不懂,她給他挑的皇後,德妃,一個端莊,一個靈秀。

  都是漂亮的姑娘,且性子好不争寵。

  他不照着她給的标準找。

  弄這麼個美豔的女子進宮,還這麼大歲數。

  看到這個女人,他就想起陵王的生母。

  那女人也是美豔招搖,成日争寵勾得孝宗帝不問朝政,弄得後宮也烏煙瘴氣。

  皇後:“聽你的口音,有點像南方來的,哪裡人啊?

  “回皇後娘娘,平遙的。
原本民女住崔大人府裡,聖上說民女是陵王妃的姐姐,住崔府名不正言不順,是以安排民女進宮借住。
”李珞趁機說借住的事。

  太後和皇後面面相觑,後知後覺會錯意。

  皇後道:“你是陵王妃的姐姐啊,陵王來了信,王妃生了三胞胎。
兩位小公子,一位小公主,本宮都不敢相信,聽聞雙胞胎長得一樣,三胞胎是否一樣?

  “每個都不一樣。
”李珞道。

  提到小孩皇後話也多:“比較像誰?

  “像王爺。
”李珞據實回答。

  ……

  太後和皇後稍坐片刻離開。

  李珞的飯菜也涼了,隻得重新加熱再吃。

  飯後打算出門溜達,下雨了。

  她準備梳洗睡覺,新地方翻來覆去睡不着,後半夜才有睡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涼了,第二天她鼻子不通氣。

  本來打算去看看太子和公主的,生病不敢亂轉,窩在房裡畫畫。

  聽宮人說,過幾天皇太後生辰。

  她打算送一幅賀壽圖。

  請宮人拿來筆墨紙硯和顔料,坐案子前繪畫。

  過晌後魏宏來了:“李姑娘,住得習慣嗎?
有缺的盡管和宮人說。

  李珞:“魏總管好。
不太習慣,可否請總管大人和聖上說說,安排人送民女回崔府啊。

  住崔家她要自在得多。

  他們家仆人大多年紀大些,看她像看小孩,會慣着她。

  宮裡的規矩實在太多了。

  而且不自由。

  最主要一個,她想和熟悉的人在一塊兒。

  “你一個姑娘住他府上不妥。
等你你打算回平遙,聖上自會安排人送你回去。

  李珞無語了,她回平遙幹啥?
她忍不住道:“民女之所以來京都,目的是崔大人。

  “崔大人?
你對他有何目的?

  李珞:“……”真不懂假不懂?
她幹脆說明白些:“愛慕他,追着他,好不容易追到他府上,你們卻要他送我進宮住。
他當值的時候,我又不好打擾,他散值了,宮裡頭又不能留他,我從昨天到現在,就撈着看他一眼。

  魏宏:“……”

  李珞拿下頭上的金制钿花往他手裡塞:“魏總管,幫民女向聖上說兩句好話送民女回崔府吧。
稍稍提示一下也行,昨兒民女便想與聖上明說,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

  魏宏心道,你這臉皮可不薄啊。

  他不懂李珞的性子,沒有收她的禮:“一句話又不是多大的事兒。

  李珞開心一笑:“魏總管您真是個大好人。
”她送他一碟點心:“皇後娘娘送來的,味道特别好。
”她都舍不得吃。

  魏宏拿了兩塊,吃着走了。

  但皇帝那,把李珞的話背了一遍。

  皇帝卻是想起了李沅,她臉皮就是這麼厚。
“召崔勉進來。

  “是。
”魏宏喚崔勉進屋。

  崔勉行禮後。

  皇帝道:“你多大了?

  崔勉:“臣十九了。

  “也不小了,有沒有心上人?
”皇帝說。

  崔勉垂眸:“是李姑娘。

  皇帝:“朕給你賜婚,你看如何?

  崔勉忙謝恩。

  皇帝笑了笑:“正好國師在,朕讓他合一下你們的八字。
擇良辰吉日成婚。

  崔勉自是感恩。
但他并不知道李珞的八字。

  皇帝讓魏宏将李珞帶過來。

  李珞跟着進了書房,她見到了崔勉,淺淺一笑。

  是不是要送她回崔府啊?

  魏宏說皇帝要賜婚,她欣然接受。
行了一個大禮:“謝聖恩。

  “免禮。
”皇帝說。

  魏宏問她八字,她想了想,說了。

  皇帝面色一變,連時辰都和李昭儀一樣。
這是巧合?

  魏宏覺得莫名熟悉,忽然也是大驚:“這是你的八字?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魏宏答道:“二十歲不該是這個八字,十六才是。

  李珞不太懂,以前聽人家說生辰八字,她特地翻日曆查看,上頭就是這麼寫的。

  要麼就是她記錯了。

  她道:“民女愚笨,不太明白,父母給說的就是這個八字。

  魏宏笑了笑:“是這樣啊,聖上你看?

  皇帝記下了兩人的八字。
“待朕召國師問問,都退下罷。

  李珞出門沖崔勉笑:“是不是會擇日完婚?

  崔勉笑不出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八字會和李昭儀重合。
歲數不一樣,八字不可能重合才對。
“嗯。

  李珞不好長時間跟他聊。
“我先走了,有空聊。

  崔勉微微點頭。

  李珞回到住處繼續繪畫,天色漸漸暗了她才停筆。

  吃過飯準備睡覺時,外頭忽然傳來一聲聖上駕到,她心道,他來幹什麼?

  她出門迎接:“見過聖上,想不到您會來。

  “免禮了。
不請朕進屋坐坐?

  “請。
”李珞說。

  皇帝進屋落座後道:“聽聞你在畫畫?

  李珞暗想,宮裡的事他都知道啊。
“宮人說太後生辰,民女借助在此,拿不出繼續,想着送畫表示心意。

  “拿來看看?

  李珞拿畫遞給他。

  皇帝低眸,仙桃仙鶴圖。

  以洋紅潑寫桃實,以花青藤黃寫葉,濃墨勾筋。

  她畫畫還挺不錯。

  草書寫得也好。

  是個才女。

  他放下畫:“你小楷寫得應該也不錯。
再給太後抄一遍經罷。

  李珞:“……”哪有提這種要求的?
但為了和崔勉的婚事順利,她答應了。

  皇帝走後,她讓拿來祈福的經書,點燈開始抄。

  抄了整整一天才抄完。
睡覺時宮人偷偷将經書給皇帝送了過去。

  皇帝翻開經書,對比着李沅寫得農學筆記,找相同的筆劃。

  不能說一模一樣,至少有九成相似。

  魏宏看了半天說不出話:“這……這位李姑娘和李昭儀完全不一樣,奴才覺得她個頭比李昭儀高些,身形也不如李昭儀好看,這位姑娘瘦。

  “不能長個兒麼?
拔高瘦是自然的。

  “可她的表現不像認識咱們,她說自己二十了。

  “興許遭遇了什麼事,失憶了。
年紀不是由着身邊的人說?
”皇帝道。

  魏宏:“聖上何意?
難道要和崔大人說,李姑娘就是李昭儀?
這……不好吧?
崔家一門忠烈,傳出去影響您的名聲。
”以前他懷疑陵王妃是李昭儀,但沒有證據。

  他認為陵王妃是李昭儀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兩人是姐妹,陵王妃頂着姐姐的名号招搖撞騙不是不可能。

  “又沒有嫁給他。
”皇帝說。

  魏宏附和:“這倒也是,聖上如何打算?

  “先觀察觀察。

  ……

  李珞畫好了賀壽圖,開始在宮裡四處活動。

  先去拜訪皇後。

  皇後正在和宮人一起哄小孩,四五個月的樣子,哭的臉紅脖子粗。

  她要行禮時,皇後道:“不用多禮了。
”她抱過孩子颠了颠:“這做了母親啊,方知母親不容易當。

  李珞贊同,她見孩子依然哭的厲害:“皇後娘娘,不如讓民女試試?

  “你?

  李珞點了一下頭,她上前伸手接小孩。

  皇後猶豫了一下給她。

  李珞坐到軟榻上,将孩子翻過來趴着,肚子靠自己腿上,孩子立馬就不哭了。

  皇後稀奇道:“你的法子真管用。

  李珞:“民女哥哥家的孩子和您的差不多大,跟着嫂子學的。

  孩子情緒穩定後,她将孩子放進搖籃裡,陪着孩子玩,還讓他喊姨姨。

  小孩一雙腿來回蹬,發出哼哼的聲音。

  皇後笑道:“瞧這小不點兒,還聽懂了。

  “人家隻是小而已,其實什麼都懂的。
”李珞拿波浪鼓在他眼前晃,繼而擋住他的視線在另一邊搖,孩子會循着聲音扭頭。

  皇後道:“本宮怎麼就沒想到這麼陪他玩呢?

  李珞笑笑,孩子玩累睡着了,她才離開搖籃。
“皇後娘娘,民女回去了。

  皇後也有些累了:“好,常來坐坐。

  李珞點頭,離開皇後寝殿後,她又去了一趟花園。

  昨兒晚上下雨,加之前段時間李雪未化,樹枝結了一層霧凇,在陽光下閃着點點光芒。

  她朝手心哈了口氣。

  伺候的宮人道:“姑娘,這裡太冷了,咱們回去吧。

  李珞見她穿得不多,解下鬥篷披她身上:“暖和了嗎?
陪我一會兒。

  她踩了踩池塘,結了厚厚的一層,她上去滑冰玩兒。

  “姑娘,小心啊。

  “沒事的,冰很厚。
”李珞溜了兩圈回到宮人跟前:“你不玩嗎?
兩個人手拉手才好玩。

  “奴婢不敢。

  李珞沒勉強,她自顧自玩耍,之前下雪她就想玩雪。

  但那會子在驿站不方便。

  “對了,你知道郭小姐被關在哪裡嗎?

  宮人搖頭:“奴婢不認識您說的郭小姐。

  李珞:“你身邊有沒有認識的?
你幫我打聽打聽好嗎?

  宮人遲疑後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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