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祁哥是隊長,肯定要參加啊。
”林宿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随即又助跑了兩步,猛地一蹦。
起跳的高度很可觀,簡醉安覺得,如果參加跳高比賽的話,林宿高低能拿個前二回來。
''啧,我那球好像不見了,煩,一會又得跟那些家夥打交道。
''
他歎了口氣,撂了句話就往球場跑。
''我先去了啊,跑幾步順便熱個身。
''
許煙點點頭,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低頭看簡醉安的神色略帶了些詫異。
小同學挺自來熟啊。
跟他家祁哥就交流了那麼一會,竟然沒被吓到。
許煙若有所思地想,而且這直呼大名,有點輕傲了。
“小同學,一會見了祁哥可别這麼喊。
”
簡醉安疑惑地擡起頭,“嗯?
”
祝以雲在旁邊附和的點點頭,“祁校草不大喜歡人家叫他名字。
”
“以前他有一個同桌,才坐了幾分鐘吧,估計是想裝那啥,一手拍拍祁校草肩膀,喊了聲,祁校草估計剛睡醒脾氣沒收住,一腳把他踹飛了,站起來一腳踩在那人胸口。
”
“特别冷酷地看了那人一眼,說...”
祝以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想着當時的場面,竭力做到與祁煜相似。
幾秒鐘後,她閉上眼。
睜開眼後,氣質與之前截然不同。
祝以雲眼神睥睨,一副看垃圾的神态,既嫌惡又不屑一顧。
對着身側的許煙,冷冷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垃圾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
說完就繃不住了,樂得直擺手。
許煙白了她一眼,沒發表意見。
祁煜的神情姿态可不是她能輕易模仿出來的。
渾身上下沒一點生人的氣息,眼底沒一絲情緒。
那段時間的祁煜,生人勿近。
所以才被人稱為禁忌啊。
許煙晃了晃頭,眯着眼想,得虧他離得遠,要不然,怕是得一起挨揍。
“诶,那花好像最近才開的,之前都沒見過,我去摘點啊,等會他們赢了就作為勉勵送給他們。
”
祝以雲眼神四處張望着,突然對上了籃球場外邊那一叢叢紅的極豔的薔薇,眼神一下就亮了,說着就跑了過去。
看着她背影,簡醉安不經意的問了句,“祁煜對同桌都這麼兇嗎?
”
“也不是對所有人。
”許煙搖搖頭,“也有例外,隻是當時祁哥心情本來就不好,他自己撞上去了。
”
又想到了些什麼,輕蔑的笑了聲,繼續說道:
“那個家夥太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憑着家裡有錢有背景,天天在别人面前吹噓自己比祁哥厲害,私底下可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惡心的一批。
”
“至于是哪些事嘛,你們女孩子知道不好,就不說了,總之...”
許煙一向犯懶拖着的聲音都冷硬起來,眼神銳利,猶如開了刃的銀刀。
“比人渣都畜生。
”
簡醉安垂着眼,輕輕問道:“結果呢?
”
“沒什麼結果,那個人回家還好好的,第二天就去住院了,聽說是肋骨斷了幾根吧,好像心理也出問題了,在醫院待了半年多,早退學了。
”
“我記得,他們家不是有背景嗎?
據說上面有人,官還挺大。
”師紅豆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聲音裡情緒不明。
許煙看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絲意外。
“是,祁哥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他以為祁哥是個紙老虎,背地裡沒少做小動作,後來一堆人跟到祁哥家裡去了。
”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停手了,一家人跪在祁哥家門口哭的那叫一個慘。
”
“官拜如山倒,多的是人想把他們家拖下來,也不一定是祁哥他們家幹的。
”
簡醉安秀眉微揚,心中似有所動。
說起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直呼祁煜大名得有十幾次了。
怪不得上次祁煜臉色都變了。
還特意指出來。
隻是她當時絲毫沒意識到,還是直愣愣地喊着。
嗯,這麼說起來...
祁煜這人對女生還是蠻好的,這麼多次都忍着脾氣沒動手。
不愧是他。
能忍。
簡醉安心裡又默默給人比了個贊。
頓了頓,許煙低頭看着乖乖坐在輪椅上的簡醉安。
“如果是你的話,或許能成為那個例外也說不定。
”
簡醉安嗯了聲,“為什麼是我?
”
“你好看啊,愛美是人類的天性嘛。
”
而且,他家祁哥今天似乎确實跟平時不大對勁。
不僅看見新同桌破天荒地主動搭話,看上去心情還挺好。
還發現了自己那張臉的正确用途,雖然可能一直都知道。
但更新奇的是,居然讓他們帶簡醉安去看籃球賽。
這是有大問題啊。
許煙說完就一直在等簡醉安的反應,本來還想簡醉安如果害羞了他再調侃兩句,可沒想到得到的回應如此冷漠。
簡醉安默了兩秒,淡淡出聲。
“哦。
”
氣氛略有些凝澀,許煙嘴角向下,顯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師紅豆低着頭,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書包上的金紅色葫蘆吊墜。
簡醉安也沉默着,想着一會該怎麼不引人注意地進場。
三個人沉默的走在路上,離祝以雲很近了。
“不行不行,我學的不像,不過祁校草當時是真帥,外面來看他的女生都快暈過去了,嗯,就那種獨特的冷淡帥氣,格外吸引人。
”
這個時候,隻有祝以雲的心情比較美妙。
她先前被路邊的薔薇叢吸引了注意力,跑過去摘了不少,現在手上已經抱了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