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暖不以為意:“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就是給人造了幾場夢,天亮了他也就醒了,什麼影響都沒有,正常人也都是會做夢的啊。
”
“再說了,我給他的全都是美夢,你又不是沒瞧見,我那些客戶哪個不是頂了天的大美人,進去夢裡無非就是想談情說愛,和他做夢裡的夫妻,甜甜蜜蜜一輩子,這樣能惹上什麼因果?
”
“真要有因果,那也是他欠我一份紅娘紅包!
那麼多女顧客喜歡他,天天夢裡卿卿我我的,保不準哪天醒來他真的喜歡其中一個了,那我可不就是牽線的月老紅娘。
”
老頭,也就是史介白,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
慕朝暖最怕師父唐僧念經似的說教,趕緊打斷他:“要我不接單也行,師父,那以後咱們山頭的包山費用你出,夥食費你想辦法,還有要重塑祖師爺金身的錢,你也自己想辦法啊。
”
史介白的苦口婆心到了喉嚨口,硬是拐了個彎,老頭很是慈愛的摸了摸小徒弟的小臉蛋:“哎呦為師的小心肝,好幾天沒吃肉了吧,回頭你多買些魚羊雞鴨回來,師父給你好好補補,瞧瞧我們這九代單傳的獨苗苗喲,餓得都長不高了。
”
慕朝暖深有同感的用力點頭:“可不是嘛,我都好久沒吃肉了。
”
她随手抓起頭發,用手腕上的發帶紮了個丸子頭,又扯過牆上的小挎包挎上,穿好鞋子,原地蹦了圈:“師父,那我下山啦。
”
史介白慈父一般目送她出門,末了喊住她:“小暖啊。
”
走到門口的少女停下來,天上的太陽好像在她身上聚了光,襯得她渾身都沐浴在光芒裡,整個人都通透了起來。
然後她聽見她師父特别深沉的囑咐:“以後咱換個人薅,别專挑那個霍沉薅羊毛,當心薅出事來,知道不?
”
慕朝暖笑了起來:“知道啦,師父,我走啦。
”
等轉身,她也自己犯嘀咕:“我當然知道薅羊毛不能專挑一隻下手,可是接單了十八次,人家次次都指名要這個霍沉,我能怎麼辦呀?
”
她其實也有些沒底,畢竟一個月就三十天,霍沉已經做了十七次夢了,雖然是美夢,但是那些顧客每次對劇情要求都挺……奔放的,也不知道這位霸總身體受不受得了。
慕朝暖邊走邊盤算……要不回頭額外送他幾次好運符和強身健體符?
反正師父畫了也賣不出去,放山上也是積灰。
行,就這麼辦吧!
慕朝暖捏了捏小拳頭,很快做好決定。
她下山次數多了,對各種業務熟練得很,先是買足夠多的食材和生活用品,讓商家幫忙送上山,之後又去買了些造夢需要用到的東西。
等差不多置辦完成,天色已經黑了,錢也基本沒了。
慕朝暖看着餘額,歎了口氣,心說這錢怎麼這麼不禁花,然後無精打采的叫了車,往市中心過去。
接下去,就是去找那個人見人愛的霸總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