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暖可沒那麼多感觸,唯剩滿腔無語:“……”
神經病吧,他才從她家離開幾個小時啊而已好嗎?
想什麼想?
沉默良久,她試探開口:“……那個,現在有點晚了,我還沒洗漱。
”
幾秒鐘後,少年嗯了聲:“你去吧,等會兒出來記得給我發個信息。
”
慕朝暖趕緊應下,然後挂斷電話。
心想,明天一定要早點去學校,找老師申請退學!
萬睡的帝少霸總惹不起,她隻能先告辭了,還是讓女主和男主去卿卿我我比較合适。
慕朝暖看着手機,想起剛才對方那些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不敢多想,趕緊收拾了一下,進去洗澡了。
十幾分鐘後,邢西到了慕朝暖樓下,坐在車裡,擡眸看着從小姑娘家裡發出的光,所有心思頓時沉澱下來。
他無聲而笑,靠着座椅放松身體,少年欣長如玉的身體線條在夜色下幾乎散發出光芒。
拿着手機,耐心等待小姑娘給他發信息,少年眼底的笑意不曾斷過。
車外,微風輕撫,初夏的天,晚上七八點的風景,正是最惬意的時刻。
某個時刻,車内的少年卻陡然看向不遠處的一綠化樹,眸光淩厲。
在他的注視下,幾秒鐘後,一道幾乎完全融入夜色的身影慢慢走出來,身姿挺拔,猶如一柄标槍,那人朝邢西走過去,近了,他開口喚道:“邢少爺。
”
看清那人的臉,邢西也不開車門,甚至連坐姿都沒變過,依舊懶懶的靠着座椅坐好:“是你啊,不跟着蘇楠,來這裡做什麼?
”
來人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也就比邢西大了沒兩歲,整個人的氣質卻冷硬得像是千年玄鐵,尤其那雙眼睛,更是毫無波瀾,若不是還能站着說話,看上去簡直不像一個活人。
五官倒也硬朗,隻是有一道疤,從眉骨橫貫嘴角,生生破壞了他的五官,在夜色下無端顯出幾分猙獰可怖。
這人叫九黎,對外是蘇楠的保镖,但是圈子裡都知道,嚴格定義起來,用死士來形容九黎會更加貼切。
蘇家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地下勢力,而蘇楠是蘇家家主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她受到的榮寵有多少,迎接的危險就有多少。
蘇家一直有按古法在培養死士,這一點邢西有所耳聞,能從血腥無比的培養手段裡脫穎而出的,絕非善類。
九黎就是這一代唯一存活下來的死士,負責保護蘇楠,蘇楠就是他的天。
邢家和蘇家也算是世交,所以邢西認識九黎,并且知道,若非執行任務,這個冷漠寡言,滿心滿眼隻有主人的九黎是絕不會離開蘇楠視線的。
少年輕笑,手指在鍵盤上輕敲:“怎麼?
這個小區藏了什麼得罪了蘇楠的人,要你來收拾?
”
九黎沒說話,站得筆直。
邢西的眼神蓦然鋒銳了起來,他盯着沉默的男人:“蘇楠讓你過來的?
”。
他一字一句:“告訴你家主子,樓上那姑娘的命可比她金貴多了,但凡我的姑娘受到什麼傷害,我千倍百倍的奉還到你主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