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覺得肖茹挺有意思的,她都找不到的人,怎麼就笃定他們能知道?
不想跟她糾纏:“我不知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小心孩子沒了,你可就什麼都算計不到了。
”
肖茹攥了攥拳頭,顯然不信盛安甯的話:“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想你要是知道了,就跟陸長風說一聲,他不想承認我倆的關系可以,但是他不能不承認這個孩子的存在。
孩子是要還是不要,都希望他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
”
盛安甯看着肖茹,見她說得很認真,突然懷疑自己,難道她猜錯了,孩子真是陸長風的?
而陸長風突然離開,也不是因為要去找肖全榮的小辮子,而是覺得沒有臉見周朝陽?
想到這裡,心裡一梗,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之前豈不是太自信了?
肖茹見盛安甯不說話,語氣一軟,眼裡含着淚:“我知道我出現得不對,可是你們忍心看着我肚子裡的孩子沒有父親嗎?
你就告訴我陸長風在哪兒?
我去找他。
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如果他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就打掉他。
”
盛安甯見肖茹有超前一步的動作,趕緊退後了一步,警惕起來:“我不知道陸長風在哪兒,你問錯人了,你現在的情況,不用問陸長風,這個孩子要不要留住,而是根本就留不住了。
”
說完也不搭理肖茹,繞開她匆匆離開,生怕被這人賴住。
讓盛安甯意外的是,肖茹這麼折騰,孩子竟然沒事。
孩子沒事,就讓盛安甯更心裡堵得慌,肖茹這麼執意地留下這個孩子,也不怕風言風語,認定就是陸長風的。
如果之前說她是在撒謊,那現在都懷孕了,她依舊認定是陸長風的孩子,那說明真的有事發生過。
肖茹懷孕的事情,周朝陽也知道了,所有人都在說這個孩子是陸長風的。
讓周朝陽都茫然了,心裡很是煩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盛安甯說,她還是不信陸長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失憶了,可是人的品質在那裡啊。
盛安甯也看出來周朝陽的心不在焉,伸手拍了拍周朝陽的肩膀:“你給安安已經夾了三個餃子,還沒給舟舟夾呢。
”
周朝陽回神,才看見舟舟端着個空碗,大眼睛裡滿是疑惑地看着她。
而安安則開心地笑着。
趕緊道着歉給舟舟夾餃子:“舟舟也不吱聲呢。
”
盛安甯笑着:“你在走神,我們舟舟都看你半天了,你這是怎麼了?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
她明知故問,就想知道周朝陽願意不願意說。
周朝陽歎口氣:“你肯定知道的,你說肖茹的孩子真的是陸長風的?
”
周紅雲正好從廚房出來,聽到這句話直接炸了,最近沒聽到陸長風的消息,也沒人跟她說這些,所以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裡還納悶呢,陸長風來吃一次飯後,怎麼就不見了?
這會兒聽見肖茹懷了陸長風的孩子,把一盤餃子放在桌上,氣憤得不行:“陸長風讓那個女的懷孕了?
他們都幹了什麼?
陸長風不是都知道他和你結婚了,怎麼還和肖茹……還要不要臉啊。
真是錯看他了。
”
盛安甯都沒辦法替陸長風說話,心裡就算再不相信,可是也沒有證據去說明肖茹懷的不是陸長風的孩子。
隻能含糊地說着:“等陸長風回來再說,這件事咱們先看着。
”
周紅雲就很生氣:“還看什麼?
那個肖茹就算臉皮再厚也是個大姑娘,怎麼可能有大姑娘用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懷孕了,那是開玩笑的事情嗎?
”
越想越覺得陸長風不是個東西:“既然都知道了,還能讓肖茹懷孕,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
話音剛落,周時勳推門進來,周紅雲才察覺說錯話了,趕緊改口:“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反正,這次陸長風要是不解釋清楚,以後不讓他進門。
”
又趕緊喊着周時勳洗手吃飯。
周朝陽被周紅雲說得心情更不好,也覺得這樣會影響大家的心情,趕緊端起碗:“大哥,趕緊吃飯吧,今天的韭菜雞蛋餃子,可香了。
”
安安趕緊點頭:“餃子好吃,爸爸吃餃子。
”
周時勳去洗了手過來,在女兒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安安小臉蛋上的韭菜,才看着周朝陽:“再耐心等等。
”
周朝陽哪裡還有耐心,努努嘴:“我也不在乎,如果是真的,我就當他壓根兒沒回來過。
”
周時勳沉默了一下:“有時候答案越是明顯,越是不可能。
我們再等等,肯定會有結果的。
”
盛安甯眼睛亮了,就覺得周時勳肯定知道什麼:“對對對,朝陽,我們再等等,大不了等肖茹把孩子生下來,看看長得像不像陸長風啊。
”
周時勳有些無奈,媳婦的話他也不敢反駁,主要這一次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憑着直覺,感覺是陸長風做的一個套。
陸長風要是陰人,那肯定是不動聲色。
而且更擅長放長線釣大魚。
這個等等,又等了一個多月,天氣熱了,肖茹的肚子也遮不住了,她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孩子是保住了,可是不敢動,随時都有流産的可能。
為了保住這個孩子,肖茹厚着臉皮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大家雖然背後議論,不屑肖茹的做法,但更不齒陸長風的不負責任。
小黃護士相親也成功了,婚禮定在國慶,那時候農活不忙,天氣也涼了,正适合辦喜事。
而對象又是供銷社的出納,小黃護士還是很滿意,每天上班都開心得不行。
隻是對肖茹,她還是有些記仇,每次見到肖茹,眉眼都斜着,冷哼一聲。
前幾次肖茹也都忍着,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肖茹突然喊住了小黃護士:“黃四妹,你哼誰呢?
”
小黃護士眉眼一挑:“誰撿着哼誰。
”
肖茹咬了咬牙:“沒有你這麼欺負人的,你必須給我道歉。
”
小黃護士剛要開口,突然看見肖茹身後的人,臉色變了變,有些不能相信:“簡蒼同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