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墨墨的耳朵紅的太過異常,開心不開心都會變成紅色,被發現也不意外。
盛安甯也不知道周時勳已經知道墨墨丢過的事,努力想了個理由:“也不知道為什麼,前段時間,墨墨有些不舒服,等好了後耳朵就一直紅着。
”
周時勳瞥了她一眼,糾正道:“我看墨墨剛才吃飯前耳朵顔色正常,吃魚時耳朵開始變紅,最後紅得異常,是和他的心情有關系?
”
盛安甯心裡喟歎,果然是聰明人,這麼細節都能注意,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就像是有人喜歡臉紅一樣,我們墨墨大概是喜歡耳朵紅。
”
周時勳點點頭:“這幾個月有事情發生嗎?
安安有沒有調皮?
”
盛安甯心裡警惕起來,聽這個語氣像是知道點什麼,她還是忽略了前面的問題,笑起來:“你隻是問安安啊,你也不想想,安安哪天不調皮呢?
”
她不是想瞞着周時勳家裡的事情,隻是覺得周時勳剛回來,就說這些糟心事,容易讓他感覺愧疚。
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再說也一樣,沒必要人剛到家,就給他心裡添堵。
周時勳見盛安甯不肯說,也沒再追問,長腿跨上車,喊着她:“上車,我們回家吧。
”
盛安甯開心地扶着他的腰,側坐在車後座上。
周時勳腳尖輕輕點地,車子平穩地朝前駛去。
盛安甯心情很好,經常在路上看見男人騎車帶着老婆孩子,一家三口一路歡笑地騎行,還是很羨慕的。
伸手扶在周時勳的腰側,唇角上揚,眯眼感受着風輕柔地吹在臉上。
日子突然就惬意起來,感歎了一聲:“你最近要是有休息,我們也帶三個孩子去公園野炊吧?
我聽說植物園那邊開了,現在好多月季薔薇都開了,還是很好看的。
”
這會兒公園人也多,卻不會有後來那種人擠人,車都寸步難行的場面。
現在公園裡基本也都是周末,父母帶着孩子去野炊,或者去湖面劃船。
盛安甯就覺得她家三個小寶貝出門機會太少,主要星期天就休息一天,她也懶得動。
周時勳嗯了一聲:“這幾天都休息的。
”
盛安甯聽周時勳竟然休息好幾天,突然有些不想去上學,也想在家休息。
兩人帶着墨墨到家,鐘文清和周南光還在院裡陪着安安舟舟玩,看見爸爸媽媽回來,安安立馬撲着過去抱着周時勳的腿:“爸爸,爸爸,去哪兒了?爸爸米有帶安安。
”
周時勳停好車,先把趴在車把上睡得正香的墨墨抱下來遞給周南光,才彎腰抱起安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辮子:“爸爸去接媽媽回家,現在抱安安好不好?
”
安安很滿足,很開心地點頭:“好。
”
周南光剛抱好墨墨,小家夥一下醒來,迷迷瞪瞪地看了一圈,立馬伸着胳膊讓盛安甯抱。
鐘文清在一旁笑着:“誰抱還不一樣?
還非要媽媽抱。
”
盛安甯抱過墨墨,就見周時勳一手抱着安安,一手已經把舟舟也抱了起來,對孩子,他也是做到了不忽略,還是非常細心的。
進了屋坐下,鐘文清喊着周紅雲去把西瓜拿來切了,跟盛安甯說着:“早上你大伯讓人過來送了幾個西瓜,是實驗基地的瓜,熟得比較早。
”
盛安甯還是挺驚訝:“這個時間能吃到西瓜,還真是稀罕呢。
”
市場上還沒賣西瓜的,最早也要到五月中下旬才會有西瓜上市。
鐘文清點頭:“可不是嗎,我怕安安和舟舟看見鬧着吃,都偷偷藏起來了,一天讓他們吃一點,這會天還是太涼,西瓜不能多吃。
”
周紅雲很快端了切好的西瓜過來,小家夥們一看西瓜,開心的爸爸也不要了,安安咯咯笑地跑到茶幾前,指着西瓜扭頭看着盛安甯:“西瓜,媽媽,西瓜。
”
盛安甯笑起來:“是西瓜,安安給爺爺奶奶姑奶奶拿了後才能吃啊。
”
安安很聽話,拿起一牙西瓜跑着去塞給爺爺,又拿着一牙去塞給奶奶,舟舟也學着樣,給爸爸和媽媽拿西瓜。
隻有墨墨,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靠在盛安甯身邊,對西瓜也是完全沒有興趣。
等了半年好不容易又吃到西瓜,就感覺西瓜格外的甜,安安和舟舟兩人像兩個小老虎一樣,站在茶幾前抱着西瓜啃。
鐘文清笑看着,一臉慈愛:“每次看舟舟和安安吃東西,就感覺東西特别好吃。
”
又看着靠在盛安甯身邊的墨墨:“墨墨怎麼不吃西瓜啊?
”
墨墨搖搖頭,依舊靠在盛安甯身邊,眼睛也沒什麼神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盛安甯還把西瓜放在墨墨鼻子下面,讓他聞西瓜的清甜,結果墨墨依舊沒什麼興趣。
鐘文清就很擔心,過去摸了摸墨墨的額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
”
盛安甯也摸了摸墨墨的額頭,又讓他吐舌頭看了看,都很正常:“沒什麼問題啊,是不是沒睡醒,要不我帶他回屋裡再睡會兒?
”
周時勳起身過來:“我抱他吧。
”
盛安甯見安安和舟舟吃瓜開心,根本不管爸爸媽媽去哪兒了,就陪着周時勳一起回房。
鐘文清還是挺擔心,叮囑了一句:“要是不舒服,一會兒給喂個酵母片。
”
回了屋,盛安甯還覺得挺奇怪:“怎麼會突然不舒服了呢?
是不是中午吃太多,這會兒吃不下去啊?
”
主要墨墨也是喜歡吃西瓜的小朋友,就算肚子吃飽,好不容易看見西瓜,也應該很有興趣才對。
周時勳把墨墨放在床上,伸手扶着他的小肩膀,想讓他躺下。
結果小家夥一骨碌坐起來,抓着小耳朵看着盛安甯,眼睛裡也完全沒了困頓,水汪汪的格外亮。
盛安甯突然反應過來,墨墨這是沒有忘了約定,一直記着要吓唬爸爸呢。
趁周時勳不注意,沖墨墨點點頭。
墨墨抓着小耳朵,撓了撓,伸手指着窗外,周時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扭頭,就見到窗簾自動緩緩拉上,又緩緩拉開,接着窗前站着個穿一身白衣的人,看不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