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玉瞬間滿臉通紅,偷偷掐了孩子一把,虎子哇哇大哭起來,她趕緊抱着孩子站起來哄着,然後有些着急地跟盛安甯解釋:“我們看見時真就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你男人和那個人很像。
”
盛安甯這會兒已經能肯定,安秀玉在撒謊,至于為什麼撒謊還不清楚:“我也好奇問問,我男人有個弟弟,和他長得很像,三年前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我剛才出去想了想,說不定你說那個人是我小叔子呢。
”
安秀玉立馬抿着嘴不說話,主要怕多說一個字就會露餡,她感覺盛安甯實在太精明了。
李桂玲聽得雲裡霧裡,有些好奇:“你們在說什麼?
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了,秀玉姐,你啥時候見安甯丈夫了?
”
盛安甯幫着解答:“我愛人受傷在這邊住院,正好碰見秀玉姐。
”
李桂玲也覺得有問題:“對啊,你不是說那個死者已經泡得臉腫了,沒有人樣,那你是怎麼看出來長得像安甯的丈夫。
”
安秀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臉憋得通紅,抱着哭鬧的兒子來回走動,索性就不解釋。
盛安甯這次能肯定,安秀玉藏着貓膩,那個人是不是周巒城先不說,但安秀玉看見時,絕對不是臉腫脹着。
安秀玉怕盛安甯繼續問下去,抱着孩子出去。
李桂玲還在想不通,又拉着盛安甯問:“你說秀玉姐說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了?
”
盛安甯搖頭:“這個隻有她自己知道了,我也好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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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安秀玉不願意說,那就讓周時勳自己去查,找人去孫家村問問不就知道了,拎着暖壺出去準備打點開水再回病房。
剛從鍋爐房出來,就見安秀玉抱着孩子在一旁等着,看見盛安甯有些着急:“安甯,我想和你說說話。
”
盛安甯也沒覺得太意外,畢竟安秀玉看着也不像是那種特别有心機特别陰毒的人,點點頭:“走,到前面說吧。
”
安秀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我看見那個人的時候,他沒有在水裡,死沒死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去挖野菜的,看見他有手表,還大着膽子摸了他的口袋,裡面還有二十斤糧票。
”
說着都要哭出來:“我就起了貪念,把糧票拿了出來,摘他手上的手表時,他突然睜開眼睛,我一害怕就把他推到河裡。
”
盛安甯看了眼安秀玉的身闆,雖然在農村長大,經常幹農活,但也不能一下把一個昏迷剛醒的人推進河裡,也不糾結這個問題:“後來呢?
”
安秀玉換手抱着孩子:“我就拿着手表和糧票回家了,兩天後人們從河灘上發現了那人的屍體。
”
越想越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害怕了,而且看見那麼多糧票就起了貪念,我不知道他沒死。
”
盛安甯有些無語:“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
和故意殺人沒有區别。
”
安秀玉吓得都白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讓他死。
”
盛安甯覺得說什麼都晚了:“手表還在嗎?
”
這是确定是不是周巒城的唯一線索。
安秀玉趕緊點頭:“在呢,在呢,就在我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殺人。
”
盛安甯有點生氣:“你确實沒想殺人,但你是見死不救!
就這樣你怎麼能當醫生?
不要拿生活苦和窮做借口,這些不是你就可以貪婪,拿不該拿的東西的借口。
”
安秀玉後悔得要死,早知道她就不在宿舍亂說,或者看見盛安甯男人時,不要表現得那麼害怕,肯定也不會讓盛安甯看出破綻。
她更後悔,當初不該拿那個人的手表和糧票,所以村裡大仙說虎子被水鬼纏上,肯定就是因為她的錯。
盛安甯也不想跟安秀玉說話,要回去趕緊給周時勳把這個情況說了,讓他找人去孫家村,把那塊手表拿回來。
回到病房,鐘志國已經走了,周時勳坐在病床上看報紙。
盛安甯過去拿過報紙,一口氣把聽到的全說了:“要快,萬一周陸明也知道這個線索呢?
”
電視上那些反派不是總會早一步拿到證據。
周時勳還是有些微微驚訝,想了想:“你去魯遠達辦公室打個電話,總機接三區參謀部,找一個陸長風的人,讓他來醫院找我一趟。
”
盛安甯默記了一遍:“這個名字還挺好聽啊,那我現在去了啊。
”
跑去魯遠達辦公室借了電話,按照周時勳說的打了過去,最後是個很好聽的聲音接的電話,挂了電話盛安甯還摸了摸耳朵,這低沉的男中音,好聽!
又回病房,周南光和鐘文清已經過來,還拎了蘋果和一份骨頭湯,包子。
鐘文清笑眯眯地喊着盛安甯:“安甯,快來吃包子,給你也打了一份骨頭湯,你太瘦了也要多吃點。
”
盛安甯感覺心裡一暖,連忙道謝。
晚飯後,鐘文清拉着盛安甯出去遛彎。
病房裡隻剩下周時勳和周南光,周南光正醞釀着要怎麼開口。
周時勳先開了口:“如果有證據指證是周陸明,我絕對不會讓步。
”
周南光歎口氣:“我想跟你談的也是這件事,我雖然做不到大義滅親,但我能分清是非曲直,如果他做得太過分,你就做你想做的。
我唯一能給你保證的就是,在所有的事情中,周家不會參與。
”
“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
”
周時勳想了下:“周陸明三年前也在前線?
”
周南光點頭:“當時他和巒城是同一批換防過去。
”
周時勳擰眉沒再說話。
周南光沉默了一會兒:“過兩天我先回去,我也會去調查這件事。
”
鐘文清拉着盛安甯出去散步:“你和時勳結婚好幾個月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覺得我可以幫你帶孩子呢。
”
盛安甯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就開始催生了?
鐘文清突然又歎口氣:“就是我管不住我自己的情緒,不知道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
盛安甯安慰着:“不會添麻煩,而且你現在就很好,不用去控制情緒,以後我們有孩子肯定讓你帶小孩。
”
鐘文清有些開心,說了很多關于巒城和北傾,朝陽小時候的事情。
轉了一圈回去,房間裡多了個陌生人,比周時勳看着年齡要大一些,一樣的冷硬嚴肅,眉目間更多一些鋒利。
【作者有話說】
這本書的基調和其他年代文不同,所以想看女主做生意發家緻富撕極品的,可以換一本。
這本就是感情和事業同步,更溫暖一些的的,希望大家能喜歡。
今天三更完,投票了,寶子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