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珍珠遺失
姚卿雲本就不屑言蓁蓁,當即一陣冷嘲熱諷:“誰喜歡言蓁蓁的東西?
”
旁邊的人笑道:“就是,就是,我們定國公世子什麼好東西沒見到?
他隻稀罕嘉嘉小姐送的東西。
”
聽到言嘉嘉之名,姚卿雲的臉色緩和下來:“那是自然,言蓁蓁那個泥腿子哪裡能和嘉嘉相比。
”
何長月把剛剛的包袱給了自己的長随:“姚世子,捧高别人,來踩低自己的未婚妻,未免太不厚道了,況且婚約之事,父母做主,言家五個小姐呢,是你想要娶哪個就能娶哪個的?
不盡然吧?
據我所知,言大夫人已經和定國公夫人相談定親的事情了,姚世子與言三小姐。
”
姚卿雲的臉色變化不定:“何長月,誰不知道言府與你家連着親?
”
何長月說的話句句戳中他心裡,他的母親的确偏重婚約,她要的兒媳婦也是言三小姐,他和母親抗争了幾回都沒用。
“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須知我們是讀書有成的讀書人,言三小姐再是來自鄉下的女子,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在下勸各位厚道些,如果有人如此非議你們的姐姐妹妹,你們可願意?
”何長月起身朝四周一圈赫然變色的公子哥們拱拱手:“在下就先告辭了。
”
來觀治樓座談的人中,隻有何長月是得了秀才功名的讀書人,其餘都是白身,何長月也是這次座談的主賓,何長月一走,其餘的人也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這何長月處處幫言蓁蓁那泥腿子說話,以後不要請他。
”姚卿雲恨聲道,最近母親管他管的緊,根本不叫他去見言嘉嘉,本來他就憋屈的緊。
何長月的長随抱着那包袱:“公子,您拿了言三小姐送未婚夫的東西,不好吧?
要不還給她?
”
“哈哈哈!
”何長月朗聲大笑起來,剛剛那個家丁,他雖然無法辨認是不是言家的人,不過,他能确定這包袱裡的東西絕不是言蓁蓁做的,言蓁蓁和姚卿雲兩個人對看兩相厭,她怎會姚卿雲做物件?
隻不過——想到言蓁蓁看不上那姚卿雲,他的心裡怎麼有點子高興?
“言三小姐叫我一聲何大哥,什麼時候我見了她,厚顔跟她讨來便是。
要麼,我邀她出來遊玩也不錯。
到時候完全可以問她要,也能全她的面子。
”
何長月略略解開那包袱看了一眼,一對護膝,一個手爐套子,手爐套子上還繡着五子登科:“如果沒有這多此一舉的五子登科,可能我會信這物事出自言三之手。
”
以言蓁蓁那性子,她根本就不是會給年輕男子送這種代表祝福之意的紋樣,那姚卿雲根本不需要下場,更不需要五子登科。
“公子,您怎麼就确定言三小姐不會繡五子登科?
”長随滿臉不解:“從詩會回來,就聽公子您一個勁誇言三小姐,可言三小姐在别人口中又是這樣一個版本。
”
“别人不過是人雲亦雲。
”何長月刷的一下抽出扇子,兀自搖了起來,他也算是跟言蓁蓁并肩作戰了一回:“替我下帖子,城東新開了一家筆墨鋪子,有些不錯的文玩,我邀三小姐同行賞玩。
”
長随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大鵝蛋:“公子,您邀言三小姐,不……不合适吧?
”
何長月倒是不一樣為意:“有什麼不合适的?
我表姐是她嫂嫂,她親大哥是我表姐夫,就說我想給我表姐帶東西,請她幫我挑選,大不了叫她帶上她的的姐妹們。
再說,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我都不擔心,你替我擔心什麼?
”
長随啞口無言。
那言三小姐隻要不傻的話,應該不會赴自家公子這個約的吧?
何長月越說越是興緻高:“言三小姐是個妙人,那些說她的人,都是沒見過她的人。
表姐也跟喜歡這個小姑,還要我幫言三小姐尋送樹種子給她。
”
“公子,聽說潞城出了路匪,您不好奇嗎?
”長随絞盡腦汁的在腦中搜尋能令自家公子感興趣的消息:“我可是聽說有人被路匪搶了!
”
何長月把扇子一收,把馬缰繩一拉:“好奇,走,先去潞城捉路匪,等捉到路匪,我再約言三出來。
”
主仆兩個人揚鞭策馬,直接趕往潞城……
“二小姐屋子裡丢了東西,你們誰拿了?
”言夫人被哭唧唧的言嘉嘉請去和雅苑斷官司,在她面前跪了一排丫鬟婆子。
看門的婆子,言嘉嘉身邊的翠竹,青栀,言婷婷身邊的素梅,言蓁蓁的四雲,以及荷蕊,珠蘭,茱萸,還有幾個灑掃院子的粗使丫鬟。
林嫲嫲逐一在幾個人面上掃過,厲聲道:“把東西交出來,夫人可以感念你們伺候主子辛苦的份上既往不咎,如果你們還是負隅頑抗到底,少不得要嚴懲了打發出去。
”
言嘉嘉一副羸弱模樣,委屈兮兮的站在一邊:“馮嫲嫲給我們布置了作業,我要做的是兩幅抹額,特意選了些奇特的珍珠,打算墜在抹額上。
”
她瞥了言蓁蓁一眼,繼續道:“這幾日兩位嫲嫲都是在我屋裡教習,我那針線笸籮也是随手放到床頭的,左右隻有我們和雅苑裡的人和兩個教習嫲嫲進過我的屋子。
那珠子在兩個嫲嫲走了之後,還在的。
我記得清清楚楚!
”
她看我做什麼?
言蓁蓁疑惑的與言嘉嘉對視,在言嘉嘉的眼裡是笃定,自信,還有得意,她的好二姐這是确定那些小手段能奈何得了她?
“什麼叫奇特的珍珠?
你把失物說的仔細些啊,不然,誰知道你那珍珠長什麼樣子?
”
“嘉嘉,你直說便是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萬一是姊妹們誤拿了呢。
”言夫人盯着言嘉嘉:“你隻管說的分明些。
”
言嘉嘉羸弱的身子晃了晃,林嫲嫲趕緊攙扶住她,她細聲細氣的道:“那是母親給我的珍珠,有些顔色很是稀奇,我在做抹額之前,把它們挑選了出來,放在一邊備用,本來我是想着,都是自家姐妹,想來她們也不會稀罕那物件,也就沒有特意收了。
”
言婷婷的峨眉輕輕一跳,随即擰了起來:“二妹妹,那你就是确定我們四個人中,有人做了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