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委屈答話終妥協
想躲着我?
”
他看着甄嘉寶這副慫不拉幾的樣子有氣也發不出來,隻好闆着臉質問。
甄嘉寶低着頭不敢看他,也不回答。
行,膽子真是大了,赫連權抱臂看着甄嘉寶,冷聲道:“說話!
”
甄嘉寶噘嘴,覺得自己也委屈的很,不就是洗澡的時間長了點嘛,他也至于對自己這麼兇。
再說做那種事那麼痛,她害怕怎麼啦?
上次她整整難受了兩三天,赫連權自己爽了,怎麼會在乎她的感受。
越想越覺得委屈,大顆的眼淚刷刷地落下來,甄嘉寶忍不住低着頭啜泣起來。
赫連權頭都疼起來了。
甄嘉寶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流眼淚,赫連權實在是被她搞得沒了脾氣,隻好拿起兩張紙巾往她臉上一蓋。
“就你能耐,躲在浴室裡不等我生氣自己還哭上了。
”
赫連權今晚是勢必不能對她做什麼了——廢話,赫連權可沒有什麼裝土匪強取豪奪的興趣。
甄嘉寶抽噎着對赫連權抱怨:“都是你……兇……兇我。
”
赫連權給她一聽又要生出邪火,感情還是他的錯了?
“好,就算我兇了你,那是為什麼?
”赫連權試圖和甄嘉寶擺事實講道理。
“……”甄嘉寶說不出口。
“是不是我們說好了的事情,你卻想要反悔還躲着我我才生氣的?
”
甄嘉寶默默流着淚,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好像是這幾天被赫連權照顧地多了,忽然被他兇了一次,自己的心理防線居然直接崩潰掉了,甄嘉寶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還真的是不占道理。
“可是我,我害怕。
”甄嘉寶對赫連權斷斷續續地說。
很好,赫連權心想,隻要她願意把心裡的症結說出來,自己有機會消除掉她内心的抗拒。
不然每次都搞這麼一出的話,赫連權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能被消耗到什麼時候。
赫連權緩和了情緒,見她的淚水漸漸停了,握住她線條精巧的下巴擡起她的小臉,看着她哭紅了的眼睛歎了口氣。
抽出一張濕巾擦去了她臉上殘留的淚痕,之後,赫連權才坐回床邊,準備和甄嘉寶就這個問題好好談清楚。
“你怕什麼?
”
甄嘉寶因為赫連權剛才的溫柔對待又紅了臉,但她剛剛哭過所以并不明顯。
“……疼。
”甄嘉寶不好意思地回答。
“就這個?
”赫連權被她的回答氣得哽了一下,原來她對自己耍這麼多花招,千方百計地避開和他睡覺就是因為怕疼?
甄嘉寶不服氣地小聲嘟囔:“不是你疼,你當然不在意。
”
“我承認,上一次我是做的有些過火。
”赫連權首先對自己上一次的力度做了檢讨,随即話鋒一轉:“但你就能說你受了多大的苦嗎?
”
甄嘉寶臉頰鼓鼓剛要反駁,卻忽然回想起來那一天晚上自己其實隐隐約約還是有些記憶的,那種酥麻……其實除了身上酸痛了幾天之外其實還真沒有什麼别的痛苦。
“那也……”甄嘉寶臉紅紅地說不出話來。
赫連權繼續對她諄諄勸誘:“這種事你遲早都要适應,難道你還能一直靠撒嬌和眼淚躲過去嗎?
”
“我哪有……”甄嘉寶尚要嘴硬,就被赫連權一個眼神噎了回去,
弱弱地不出聲了。
赫連權見她的樣子像是接受了自己的話,卻也不想今天再逼她,想着再給她一天時間思考,想必她也不是太不懂道理的姑娘。
“還有,你有什麼想法就和我說,别暗戳戳和我玩心眼。
”赫連權轉眼又和甄嘉寶提起另一件事。
甄嘉寶心虛地埋下頭應了一聲,濕漉漉的頭發順着她的臉側滑下去,在赫連權看來就像是一隻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動物幼崽。
“唉。
”無奈地再次歎了口氣,赫連權隻覺得對付甄嘉寶簡直比在商場上談判更費神費力。
在商場上談判至少隻用考慮自己的利益,一遇上甄嘉寶這種動不動就哭鼻子無意識撒嬌的選手,赫連權簡直是束手無策。
去浴室裡拿來吹風機,赫連權走到甄嘉寶身後插上電源,對埋頭思考人生的甄嘉寶的後脖頸捏了一下。
“擡起頭。
”
“嗯?
”甄嘉寶恍然擡頭,就聽見耳後傳來風筒啟動的聲音。
溫熱的風吹在甄嘉寶的濕發上,赫連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發絲間穿行,明顯沒有做過這類事情的赫連權手法顯得有些笨拙,但是卻小心地沒有弄疼甄嘉寶一點。
甄嘉寶剛剛還在反省自己的任性,這又被赫連權的舉動激得眼圈發紅,當即隻覺得赫連權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卻對他百般推拒是不是太過分了……
赫連權做事的時候話不多,隻是一縷縷挑起甄嘉寶的頭發小心地用風筒吹幹,洗發水的甜膩花香在熱風下化成有些膩人的暧昧味道,赫連權摸着她吹到半幹的絲緞一般的長發,心底的愛憐濃重的簡直要溢出來。
真是輸了,赫連權在心裡暗歎一聲。
“去睡吧。
”赫連權把風筒的插頭拔掉,若無其事地對甄嘉寶說。
今天雖然沒有和甄嘉寶真的做成什麼,但是也算是和她又走進了一些,赫連權在心裡安慰自己,這可比單純的睡一覺有意義多了……
都是胡扯!
腦海裡另一個聲音冷冷道,你明明就想把她按在床上想得不行,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那又能怎麼樣,她哭成那樣,自己再對她做什麼的話豈不是太過分?
這邊赫連權心裡掙紮着說服自己,縮在椅子裡的甄嘉寶心裡也不平靜——她的手指扣着浴巾的邊緣,因為太用力指尖都已經有些發白。
赫連權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拿着風筒準備放回浴室,一轉身卻感覺自己的手指被拉住——甄嘉寶勾住自己的小拇指,垂着頭。
她露在空氣中的耳垂已經紅的不行,的腳趾局促地蜷起,她手上的力度輕到不行,但在赫連權看來卻似有千斤重。
甄嘉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赫連權,隻能抓着他的手指,害羞地不肯擡頭,但也沒有放他走。
赫連權的聲音過分暗啞,他壓抑着自己對甄嘉寶确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
甄嘉寶的手指瑟縮了一下,猶豫着松開了赫連權,他失望地閉了眼。
終究還是不行嗎?
沒關系,他還有很長時間。
苦笑着剛想離開,赫連權的手指卻又突然被抓住。
甄嘉寶的手指發冷,還打着顫,卻緊緊的握住了赫連權的尾指,也像是握住了他的心。
甄嘉寶緩慢地,輕輕點了頭。
赫連權被她的反應激得心跳
驟然加速,風筒被扔在地上,赫連權一把把他的小妻子抱了起來。
地毯上很快又多了一張濕掉的浴巾,天邊星子閃着微弱卻又熾熱的光芒,夏夜總是浪漫的。
第二天,甄嘉寶是被赫連權抱在懷裡上的回s市的車。
赫連權時隔近一個月,終于在昨晚再次嘗到了那種甜美的滋味,直折騰到天色漸亮才放過她,甄嘉寶中途迷迷糊糊地失去意識好幾次,最後嗓子都啞了,不顧赫連權的身份伸着軟綿綿的腿就要踹他——卻被赫連權拽住了皮膚細嫩的腳踝,俯首吻了吻她的膝蓋。
為了讓甄嘉寶在回去的車上舒服,赫連權叫了一輛房車來,甄嘉寶被折騰的眼下青黑,被赫連權裹在一張小羊絨細毯裡抱在懷裡都沒醒。
nick在車邊站着,不小心瞟到甄嘉寶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殘留的青紫痕迹,立馬就被敏銳的赫連權發現,瞪了一眼。
nick被赫連權剛才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地不再敢看甄嘉寶一眼。
甄嘉寶是累得狠了,一路上都縮在赫連權的懷裡睡得香甜,直到車子停在西山别墅門口才悠悠醒轉過來。
“嗯……”迷迷糊糊地想伸一個懶腰,卻被身上的酸痛激得皺眉,甄嘉寶慢慢撿回自己的意識,微微睜開了眼睛。
“醒了?
”赫連權正保持着手臂攬住甄嘉寶,讓她的頭躺在自己腿上的姿勢,幾個小時下來饒是經常鍛煉,腿也麻了。
甄嘉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刷的紅了臉,又氣力不足地瞪了赫連權一眼。
昨晚她都啞着嗓子求饒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甄嘉寶苦着臉想要坐起身,誰成想一擡手就又是一陣激痛。
他昨晚是不是趁着自己睡着之後把自己的渾身骨頭都拆散之後重新組裝了一次啊?
甄嘉寶暗暗吐槽,隻覺得身上每一塊骨頭都吐露着不适。
赫連權及時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輕輕把她扶了起來,又在她的身後塞了個靠墊,對甄嘉寶剛剛在自己手臂上輕輕抽的那一下并不以為意。
吃飽喝足的男人都是好脾氣的,更别說甄嘉寶現在腰酸腿軟,身上哪來的力氣,打在身上的一下就跟清風拂過一樣,隻能激得赫連權心癢而已。
“能走路嗎?
”赫連權關切的問她。
沒辦法,腿麻了估計是不能再把她抱回去,至于别的人——赫連權看了一眼車窗外,吉叔等西山别墅一幹人等正候在車外等着迎接他們。
甄嘉寶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剛想張嘴說話就皺了皺眉,嗓子疼!
赫連權看着她充滿怨念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昨晚确實做得狠了,恐怕甄嘉寶這一次比上次還要疲累。
關鍵是上一次的時候赫連權和甄嘉寶還是陌生人,自然是不必顧忌她的感受,但這一次赫連權已經對她産生了感情的羁絆,昨晚又是在那樣的情緒激蕩裡,赫連權心裡懊悔自己的失控。
緩了緩心神,甄嘉寶接過赫連權遞來的水喝了一口,這才啞着嗓子說:“騙子!
”
赫連權對甄嘉寶的小脾氣沒有意見,默默應了她的控訴。
甄嘉寶餘怒未消:“流氓!
”
“大壞蛋!”
“嗯。
”赫連權對她的指責全部認下,反而讓甄嘉寶沒了繼續的想法,她把手裡的水瓶遞回給赫連權,揉了揉手腕緩解上面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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