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鄭秀言當場毒發
鄭凱言像是已經失心瘋了一樣,拼命地想要掙脫政府機構人員的控制,短暫的不可置信過後很快就陷入瘋癫。
鄭秀言本來還因為這一系列的變故而呆在那裡,聽到鄭凱言馬上要被逮捕的消息之後更是骨頭一軟,頭暈目眩地歪在了一邊,直到鄭凱言的大呼小叫把她的思緒重新激活這才毛骨悚然地手腳并用爬到了鄭凱言身邊,拽着他的褲腿撕心裂肺地喊叫。
“你不是說一定不會出事的嗎?
我該怎麼辦!
你讓我來偷東西,結果呢?
鄭凱言你有沒有良心!
都怪你!
都怪你!
都是你太沒用,沒能按着他的話做好該做的事,才會讓我吃了藥來偷東西,你要讓我死嗎?
”
赫連權聽到這話之後了然于胸地看了滿臉驚慌和絕望的鄭秀言一眼,然後對政府機構人員遺憾地一聳肩。
“您也聽到了,除了各位上門的理由之外,他身上好像還有别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一并查辦,這個女孩子是他的妹妹,我們剛剛發現她意圖盜竊,還沒來得及報警。
”
赫連權現在對這些政府機構人員來說地位非同小可——畢竟赫連權是什麼身份他們也心知肚明,更别說他們還把赫連權關在裡面好幾天,今天才剛剛把人釋放出來,也算得上是把人給得罪了。
在不确定赫連權清白的時候他們可以随意對待,但是如今既然已經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政府機構的領導這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了赫連權的身份,更别說更高一層的領導都隐晦地提出提醒了。
人家赫連權可不光在s市是個人物,就是在整個華夏都是知名的企業家,有海外背景,又向來和政府親厚,和人家打交道的時候多少還是要注意着點。
所以雖然這些政府機構的人員并不負責諸如入室盜竊這種零零碎碎的案件,不過當這案件扯上了赫連權的時候就不容他們拒絕了,畢竟他們現在還戰戰兢兢地想和這位大佛修複關系。
鄭秀言扯着鄭凱言的褲子,讓剛剛陷入情緒崩潰的鄭凱言無比煩躁,恨恨地一蹬腿。
“你少和我攀關系,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自己過來偷東西,被人抓到和我有什麼關系,你本來也不是我妹妹,不過是個野種罷了,她說的話你們一句都不能信!
”
鄭凱言看着鄭秀言,然後惡狠狠的把自己的腿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鄭秀言的手就那麼空在了那裡,她茫然地看了自己的手好一會兒,那雙纖細潔白的手上還沾着血迹——那是因為甄嘉寶在自己的頭上打的那一下而流出來的血。
雖然并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但是鄭秀言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更别說在頭上留下這麼大的傷口了,但是讓鄭秀言更加委屈的是鄭凱言居然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放棄自己。
既然現在鄭凱言已經和自己撕破了臉,多半以後就是真的仇人了……鄭秀言的胸膛上下起伏,就在這時,鄭凱言的母親卻忽然撲到了鄭秀言的身上。
“我求求你閉嘴吧,你哥哥他現在已經夠慘了,你不能再繼續把你哥推向深淵了……還有凱言,那些證據都已經被送到人家政府機關的手中了,你就不要再繼續狡辯了,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畢竟你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被逼的啊!
”
鄭凱言的母親也看得出來,現在想把鄭凱言從那些政府人員的手中搶回來是沒有可能了,所以隻能想着堵住鄭秀言的嘴——鄭秀言可也知道一些鄭凱言的事情,萬一要是真的把她惹急了,口不擇言之下說出一些内情可怎麼辦?
鄭秀言的肩膀被鄭凱言的母親握在手裡,無助的搖晃着,她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而體力不支,在劇烈的搖晃之下,馬上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政府的工作人員站在那裡,簡直覺得異常尴尬,實在是沒有想到像鄭家這樣大的家族也是一堆亂事,複雜的關系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隻敢在心中默默的感歎豪門的不容易。
鄭凱言在聽到了自己母親的那番思心裂肺的喊叫之後卻像是已經大徹大悟了一樣,愣了足足兩分鐘後忽然詭異地翹起了嘴角,然後仰着頭驕傲地掙紮着站起了身,面向赫連權語氣嘲諷。
“你真的以為這局你赢了嗎?
如果不是那個人舉報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誰能握着我陷害你的證據的話,那也就隻剩下那個人了。
”
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都機靈的豎了起來,想要從鄭凱言的口中聽到那個罪魁禍首的名字——畢竟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被牽扯進了這次風波裡,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政府的工作人員更是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有想到現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把鄭凱言帶回去審訊,居然就陰差陽錯之下得到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鄭凱言先生,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指出你的同夥的話,我們可以酌情減輕你的刑罰。
”
鄭凱言的父母一聽這話,立馬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而鄭凱言的母親這個時候頭發已經完全散亂了,眼睛裡面閃着淚光,看着鄭凱言的樣子就像是在看着最後的希望一樣。
但是在所有人期望的目光中,鄭凱言卻隻是嘲諷地看着赫連權,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你們以為我不想把他供出來嗎?
既然他可以出賣我,我憑什麼把他的身份瞞下去……”
鄭凱言的眼中閃過了幾絲悔恨,然後重新看向赫連權。
“其實最初的時候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是他的計劃聽起來實在是太誘人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铤而走險做這些事情……那些東西都是他交給我的,讓我扔在了那些礦井裡,但是我沒有他的任何信息。
”
鄭凱言的眼睫毛垂下來,他的臉上投下了兩片陰影,眼神陰側側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悔恨什麼。
赫連權看着鄭凱言奇怪的表現,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露出這麼強烈的恨意,然後就見鄭凱言的眼神又轉向了鄭秀言。
“至于她?
那個人就是她介紹給我的,但是那個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卻不是在這裡,而是在你們舉辦婚禮的酒店,我也隻能言盡于此,更多的信息我也的确是不知道了……隻不過赫連權,你最近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
鄭凱言一邊說着,一邊像是想開了什麼,到最後的時候,語氣居然多了幾分真誠。
“雖然我的确是不大喜歡你,但是相比起來,讓我替他做事然後把我出賣的那個人更加讓我惡心。
”
說完這番話之後,鄭凱言就在那些政府工作人員的重重綁縛之下被帶走了,而他的父母則是拼盡了半條命想要阻攔住他們的腳步,卻隻是徒勞無功的被那些人阻攔在了外面,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押送上了汽車。
暈倒在地的鄭秀言早就已經在暈倒後的第一時間被鄭家的醫生帶到一邊的空地上去緊急搶救了,但是所有人卻都沒有想到,看起來隻不過是極度交加之下被氣暈的鄭秀言卻遲遲沒有蘇醒過來,甚至鼻孔和嘴角還開始流出黑紫色的血液。
看到了這一幕的醫生立馬就驚叫了一聲,把所有人
還沉浸在鄭凱言離開時說的話中的思緒拽了過來,然後再看到鄭秀言那張臉的時候,紛紛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就連鄭家的醫生也對這種症狀很是疑惑,在簡單的檢查之後也隻能推測是不知什麼時候中了毒,聽到這句話的赫連權馬上就聯想起來不久之前鄭凱言對于鄭秀言的威脅,然後吩咐醫生馬上把鄭秀言送到醫院去搶救。
鄭凱言的父母沒有想到,前腳剛剛眼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被押送上了警車,馬上又看着養了二十多年的養女幾乎是七竅流血的凄慘樣子,鄭凱言的母親差點沒有站住,幸虧站在旁邊的丈夫扶了一下,這才沒有跌倒在地上。
剛剛經曆過了一場烏龍的鄭家本來就在新聞媒體的重重關注之下,所以在莊園的外圍自然就聚集了不少等待消息的新聞媒體記者,他們剛剛拍攝到了政府機構的專車停在鄭家門口,不久之後把一臉頹喪的鄭凱言帶上車的情景。
還不等他們就這件事情展開聯想,沒有過多長時間又見救護車呼嘯着跑了過來,然後從鄭家匆匆擡了一架擔架出來,上面躺着的是一個穿着裙子的年輕女孩。
而緊緊跟在那到家之後的一對夫婦明顯就是鄭凱言的父母,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對那擔架上面的人顯得格外擔心。
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被救護車接走的那個人就是鄭凱言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隻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鄭家難道連家庭醫生都沒有了嗎?
居然還要勞煩到救護車。
不過雖然他們對此十分好奇,卻并沒有找到任何門路來采訪鄭家任何人,隻能用在門口蹲守到的這寥寥幾張照片發散出了幾種可能,不過幸好這新聞最近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新聞的銷量也不錯。
而鄭秀言才被送進了醫院之後馬上就進了急診科,正如他們所料是因為一種中毒,但即使是送進了醫院之後得到了精心的診療,卻還是不能夠确定她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我們也很是奇怪,這種圖絕對不是平時常見的類型,看起來倒更像是因為某種放射性物質的急劇變異産生的高強度毀壞,以我們現在的條件隻能暫時控制住不要繼續惡化……”
醫生的話說的很隐晦,但是也直接表明了對鄭秀言身上的毒無能為力的意思。
因為鄭秀言身上的毒可能牽扯到鄭凱言的原因,赫連權直接在醫院給政府工作人員緻電,再通知了他們現在盟國的情況之後,政府的那些工作人員立即對鄭凱言展開了審訊,而鄭凱言也是十分幹脆利落得承認了他曾經給鄭秀言吃下了某種毒藥的事實。
“那種毒藥也是那個黑衣人交給我的,當時他對我說鄭秀言性格軟弱很可能會壞事,所以給了我那顆藥讓我給她吃下去,在鄭秀言拿到了他想要的那樣東西之後,我會帶着鄭秀言一起到那個黑衣人那邊去,到時候那個黑衣人才會給鄭秀言吃解藥。
”
鄭凱言對政府工作人員的審訊十分配合,還不等他們吹胡子瞪眼就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出來,甚至還告訴了那些工作人員他是在自己的車上喂鄭秀言吃的那顆藥的,所以那顆藥的包裝紙現在應該還在車子後座的某個地方。
就算是鄭凱言也對那個黑人的身份不大了解,所以現在政府的工作人員想要知道那個黑衣人的身份的渠道寥寥無幾,而他們可以确定的是那個黑衣人想要讓鄭秀言帶出來的東西一定對他十分重要,所以隻要讓鄭秀言蘇醒,問出黑衣人究竟想要讓鄭秀言偷出什麼東西可能就會獲得有關于黑衣人身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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