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軍醫察覺發出質問
我沒有問你今天的事究竟是誰的錯,我隻是想從你這裡得來一個确切的答案,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w0&039;ka-i近安德森。
”
赫連權看着軍醫,對于這個大膽爽利又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赫連權雖然一點别的想法都沒有,但是若要徹底的利用她,還是有些不能說服自己。
不過他還是不能确定,如果把自己懷疑安德森的外甥女就是自己的愛人這件事情告訴軍醫會得到怎樣的反應,畢竟現在對于他來說坦白還是太過冒險。
“……我知道你可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有權利從你這裡得到真相。
”
軍醫看着保持沉默的赫連權仿佛就知道了什麼,緩慢地走到沙發上緩緩坐下,房間裡驟然陷入了沉寂。
日頭一點一點緩慢地落下去,這房間裡的光線也越來越昏暗,赫連權在原地站了許久之後終于還是先動了身,走到門邊把屋子裡的燈打開。
華麗暖黃的光線一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赫連權看着時間已經晚了也不好在軍醫的房間裡多留,把手搭在門把上低聲道:“你還是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回基地。
”
但是還不等赫連權話音落下,坐在沙發上經過一番思考之後心已經涼了半截的軍醫卻幹澀的開了口。
“你到安德森那裡去,是不是為了你心裡的那個人?
離開時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你不是那麼不謹慎的人,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特别讓你震驚或牽挂的事物絕對不會那樣。
”
軍醫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基本上猜到了赫連權當時失控的真相,這倒也是正常,畢竟她的注意力總是時時刻刻的放在赫連權的身上的。
而且說實話,赫連權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那個動作時,情緒确實一瞬間外露了許多。
這又怎麼能逃過一直關注着他的軍醫呢?
赫連權搭在門把上的手原本已經用力到一半,将将要打開那扇門了,但是聽到這些話之後卻驟然失了力氣,門把驟然彈回了原地,發出咔嗒的一聲。
赫連權即使是在進入雇傭兵基地之前就已經是商場上的佼佼者,在還沒有拼搏到如今地位的時候經常被談判對手稱之為狡狐,就是因為他往往能夠特别好的隐匿自己的真實情緒,動起心機來深不可測。
但是如今他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卻久久沒有回頭和軍醫面對面的說話,而是頓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勾起嘴角輕笑:“你的聯想能力未免也有些太強了,那個時候我隻不過是覺得人群中的一個女傭長得有些面熟,很像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
”
赫連權現在紛雜的情緒根本不能支撐他想出來一個更精妙的借口,但是幸好對于控制情緒的能力還是稍微撿回來了一些,一邊說話一邊如常地把門打開,平靜道:“我在基地裡并沒有别的情報來源,你與李家之間的關系也是你主動告知才知道的,如果你現在覺得我是故意接近你以此接近這個安德森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
赫連權故意把剛才軍醫說的話曲解了意思
放大了範圍,剛才軍醫隻不過是詢問赫連權是不是因為在安德森那裡見到了自己的愛人而震驚,但是赫連權卻頗為機靈的把這個問題直接提升到了他和軍醫相熟的動機上。
軍醫頓時啞口無言,坐在沙發上眨了眨眼一時跳不出赫連權故意設下的陷阱,隻能生生地看着赫連權背對着自己點了點頭,然後步履生風地出了門。
房間的門在自己眼前被關上,軍醫心煩意亂地把腳上穿着的鞋往下一蹬,整個人不顧形象地盤腿坐上了沙發,雙手撐着臉頰開始煩悶地思考起剛才赫連權的話。
“他說的也對,我和李家的關系确實是我告訴他的,而且也是我先看他長得好看才動了心,沒有理由懷疑他啊。
”
軍醫嘟嘟囔囔地自我懷疑,然後随即又搖了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今天他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激動?
還說好像看到了相熟的人,他當時的那個反應就差當場僵住了,要不是他隻是一個護衛沒人注意他的話,恐怕早就要被人發現了。
”
軍醫左想右想卻總是想不出赫連權這話到底是真是假,隻能托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困擾了整整近一個小時,這才一拍大腿想明白了究竟有哪裡不對勁。
“這個sep,怎麼這麼會轉移話題呢?
居然把我也給繞進去了。
”
反應過來的軍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她隻不過是問赫連權是不是因為在安德森那裡見到的某個人而反應異常,結果他卻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意思曲解成了質問他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
氣死人了……軍醫直接把拳頭砸在沙發上,恨不得現在就把赫連權給揪回來好好收拾一頓,但是卻又想到今天他這麼敷衍自己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沒準他根本就是在安德森的莊園見到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了……
絕對是這樣的!
軍醫氣得牙根直癢,不過這麼一想的話倒是沒有辦法再和赫連權緊緊相逼了,他本來就心有所屬,自己隻不過算是一個中途有些交集的人罷了,人家可是從來沒有過任何暗示,也算不上是欺騙……
軍醫安慰着自己,至少他當時沒有直接在人家安德森的莊園門口就失态,至少也算是給了自己面子了。
軍醫輾轉反側了半天這才把心中的糾結給散了去,從沙發上滑下來拖着鞋子走到門口用手摸了摸門把手,果然感覺到上面還殘留着赫連權之前離開的時候手心的汗水。
不知道為什麼軍醫忽然心中平衡了些,輕哼了一聲把搭在門把上的手指擡起到鼻前聞了聞,然後心滿意足地去睡了。
明天還要回基地,軍醫在入睡之前美滋滋的想着回到基地之後和seo相處的時間還不知有多少,總有一天她會從他的口中聽到真話。
而就在軍醫美滋滋地閉上眼睛入睡之時,赫連權正和教官在另外一邊的房間裡劍拔n-u張。
赫連權從軍醫的房間一出門就被一直守在門口的教官給劫過去了,教官把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把門狠
狠一拍,這做派倒是和軍醫一脈相承。
赫連權看着教官轉過頭來怒氣沖沖的瞪着自己的眼神,簡直要無語凝噎了,也不管教官有沒有招呼他坐下就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慢條斯理的把袖口卷起來,對教官淡淡道:“這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有些說不清,教官有什麼話還請直接了當說出來。
”
教官被赫連權這話氣得不行,頓時單手叉腰怒氣沖沖道:“我說你這人究竟是怎麼說話的?
我和你這兩個大男人晚上談點事情不是理所應當。
”
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重點放在了赫連權那句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上,教官發洩了自己心中的不滿之後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被赫連權牽着鼻子走了,頓時更加生氣。
“我先不和你糾結這些,我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妹妹接近安德森?
為什麼?
你和安德森有私仇?
”
鷹隼一般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赫連權的臉上,教官一瞬不瞬地觀察着赫連權臉上的表情,隻待赫連權露出一點不合時宜的遲疑,教官就可以直接确定自己的想法的确是真。
可惜赫連權卻并不吃教官這一套,剛才在軍醫那裡已經做好了會再次被質問的心理準備,所以表情管理滴水不漏的赫連權看上去絲毫異樣都沒有,反而一臉好奇地對教官問:“我對安德森的了解僅限于在課堂上學到的那些背景和介紹,更何況這裡與我的家鄉遠隔重洋,哪裡來的私仇一說。
”
赫連權臉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卻讓教官莫名在心中多相信了他幾分。
不過僅憑着這幾句話想要消除教官心中的疑慮确實不可能的,尤其是從安德森的莊園那邊聽說的今天赫連權和ako之間發生的争執,更是讓教官百思不得其解。
ako這人教官是知道的,脾氣秉直,向來是個有一說一的直性子,雖然智商不低但是情商更是不高,武力值在他的學員中數一數二,但是最大的弱點就是經不起别人的挑釁。
于是在教官訓練ako的時候總是特别訓練他不要總是被别人故意的行為激怒,而且ako雖然脾氣暴躁但也頗聽他的話,所以ako如今基本上已經能夠基本上控制住自己——除非挑釁的那個人實在是太過分。
而赫連權現在在教官心裡就是那個“太過分”的人。
如果赫連權能夠聽到此刻教官心中的想法的話一定會感歎這實在是對自己得意門生的故意偏向,他的确是有故意激怒了ak的成分在,隻不過他會率先發難可不是赫連權安排的。
赫連權對此隻能說一句隻怪ako同志太單純,錯把自己當成了靠臉吃飯的小白臉——雖然在某種程度上赫連權自己也覺得靠着軍醫來靠近安德森的自己有些不大光彩。
教官聽着赫連權平靜的辯解,從櫃子上取下一隻左輪手q-ia:ng拿在手裡不停地把子彈拆下來再安上去,一邊不甘心地繼續問赫連權:“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和我交代的嗎?
比如說在安德森的莊園裡的時候,你消失的那一段時間究竟跑去了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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