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心生懷疑卻被刁難
在沈非嶼的計劃中,就算是讓甄嘉寶想起以前的事情也要在孩子生出來一段時間之後才行,到時候孩子已經在自己的撫養下長大了,那她就算是想要離開也要顧及着孩子。
總之不管什麼情況,絕對不能讓甄嘉寶在現在就把以前的事情想起來。
沈非嶼打給導師的電話沒用多長時間就被接了起來,其實導師自從聽着沈非嶼的話把甄嘉寶催眠之後也總是想起來這件事,甚至有時還會懷疑自己做得是不是正确。
“導師,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我有一些關于于上次被您催眠的女孩子的情況要問一下……”
“是,她最近會想起來一些片段,我害怕她會随時恢複記憶。
”
導師在電話那端聽着沈非嶼的意思也是猶豫:“我親愛的學生,你也知道催眠這種事情總是會有暴露的一天的,你就算是能夠在一時之間不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你編出來的那些記憶終究還是假的。
”
沈非嶼現在聽着導師的這些話就牙酸,他在給甄嘉寶催眠之後自己何嘗不是猶豫糾結過不短的時間,但是除此之外他實在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讓甄嘉寶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
“但是導師,您應該還記得這個女孩子現在的情況,她的孩子現在正在成長着,那是一個即将就要面對世界的小生命,如果現在就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話那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
沈非嶼開始道德綁架導師,既然當初就已經為甄嘉寶編造出來了一套悲慘往事,那現在他也不介意用這套往事繼續欺騙導師。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但是如果要強行鞏固催眠的話恐怕對這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好事,多次的催眠對任何人都會造成精神損害的,這一點你清楚得很。
”
“是的,我清楚這一點,所以我并不是想把您請回來再次催眠,我隻是想問問您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盡量延緩記憶恢複的時間,麻煩您了。
”
沈非嶼面對着導師的拒絕隻能低聲下氣的糾纏,面對着自己這個得意門生的要求,導師最終隻能長歎一口氣。
“上次給你的那種藥,三四天吃一粒基本也就夠了,還有盡量避免能夠讓她想起從前記憶的事情,尤其是不要讓她看見和之前的記憶聯系深刻的人或東西。
”
“好,我知道了。
”
……
赫連權在雇傭兵基地裡的生活雖然每天都很坎坷,但終究還是磕磕絆絆的繼續了下來——一切都顯得很順利,除了赫連權之外沒人知道他心中越來越焦急的心情。
進入這雇傭兵基地雖然隻有這短短的幾天,但是在教他們這些新學員格鬥之外,還有許多要成為雇傭兵特定的課程要學習。
其中一項就是了解各國之間的關系以及國内情況——身為雇傭兵自然總是會接到不少關于國際的工作,除了打打殺殺外也有許多需要思考和動腦的工作。
這些對于赫連權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甚至有些教官教的東西對于赫連權來說已經是信手拈來的,真正能夠讓赫連權集中注意力的就隻有關
于g國的事情。
這也是多虧了在選擇去處的時候,赫連權特意選擇了這個主要和南亞各國有聯系的基地,所以在了解國際事務課程的中段赫連權就在難得一見的小錄影機上看到了一段g國的國家新聞。
這當然是為了讓他們能夠熟悉g國的基本情況,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份關于g國外交和内政的詳細資料,赫連權就拿着那份資料仔細的看着——尤其是有關于安德森的部分。
幸好安德森雖然最初隻是一個生意人,但是得益于g國政商結合的體系所以在那份資料上安德森的分量并不低,赫連權越看那份資料上關于安德森的叙述就越覺得心驚。
g國如今的鬥争雖然在國内看來還不算十分激烈,但是在收集資料的雇傭兵機構看來就十分透徹了,尤其是新上任的首腦對于安德森的不滿幾乎是已經擺在了明面上——甚至前段時間政府派安德森去赈災卻一毛不拔的事情還特意被當做了案例。
就在赫連權求知若渴的看着資料上那些關于安德森的叙述皺眉的時候,正好聽見錄影機中放出的g國新聞的聲音。
“安氏企業的總裁安德森也在日前派出自己的外甥女前往災區主持赈災事宜,而安小姐雖然在日前才出現在人們面前,但是在這次赈災中卻顯示出非常優秀的能力,尤其是在這次能源站的建設中更是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
安德森的外甥女?
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赫連權從資料中擡起頭,緊緊地盯着錄影機屏幕中那些閃過的畫面,但是不知為什麼那些新聞雖然樁樁件件都是說的這位安德森的外甥女,卻并沒有給這人一個正面的特寫。
而且剛才新聞中說那個安德森的外甥女是在日前才出現在人們面前的……甄嘉寶失蹤也剛過了沒多長時間……
赫連權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着,把手裡的資料翻到了安德森那一夜,卻并沒有看到關于這個外甥女的任何信息。
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赫連權立馬就舉起手對教官提出自己的疑問。
“為什麼在g國重要人員安德森的資料中沒有出現過這個所謂的外甥女?
聽剛才的新聞,好像這個所謂的外甥女在安德森身邊的地位可不低。
”
赫連權這話雖然是為了知道安德森這個外甥女究竟是不是甄嘉寶,但是聽在教官的耳朵裡卻像是在懷疑他們收集資料的能力。
不過赫連權的話也确實是說到了點子上……教官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然後聳了聳肩。
“你說的的确沒有錯,安德森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甥女的确是很神秘,至少在官方沒有任何的信息可以查找,而我們也懶得為這麼一個外甥女費力去查。
”
教官根本就不覺得一個g國高官的小親戚值得他們堂堂的雇傭兵基地費力氣去查清楚底細——他們可是做刀尖上舔血的生意的人,刨根究底的生意是人口普查局做的。
赫連權自然知道要他們去仔細查清楚這個外甥女的底細的确是有些天方夜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
總是有這樣的感覺,仿佛這個外甥女和甄嘉寶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又或許這個外甥女根本就是甄嘉寶——這個忽如其來的想法讓赫連權難耐地舔了舔嘴唇,但是卻又根本不能為自己的想法自圓其說。
甄嘉寶現在與這個外甥女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都和安德森有關系了,如果僅憑這個原因就覺得這個外甥女就是甄嘉寶……赫連權自己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神經質了。
而且……赫連權繼續看着資料上關于安德森的那幾頁資料,心中想着如果自己的這個想法真的是事實的話,那恐怕現在甄嘉寶所面對的狀況要比别的情況更為難些。
“不過如果你足夠優秀能夠從這個基地走出去的話,沒準可以依靠你自己的努力看一看這個所謂外甥女的真容,否則的話就隻能勉強看着我們整理出來的資料了……您這位大少爺不會覺得委屈吧。
”
教官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就像是對赫連權有意見似的出言諷刺,别的學員聽到這句話紛紛都對赫連權投過來嘲諷的視線,還有些大膽的直接笑了出聲。
赫連權放在桌上的手捏緊了,擡眼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教官臉上無所謂又挑釁的神情,終究還是沒有為自己辯解。
他也不知教官為什麼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自己,自從前幾天的第一次比試過後,因為教官那句陰陽怪氣的話一直有不服氣的學員試圖來挑戰自己。
幸好赫連權也在這裡把身體鍛煉地強了些,又因為當時學格鬥的時候畢竟都是名家指導,憑借着不要命搬往死裡打的勁頭,這才把那些輪番上陣的學員打退了。
但是赫連權也在其中沒有得到好處,去醫療帳篷裡面拿藥的次數比起以前來多了不知道多少,幸好教官對于他們私下之間的鬥争一向是秉承着不理睬的态度,隻是随着那些錢去找赫連權挑刺的人一個個都倒在了他的拳頭底下,教官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從此之後教官就有意無意的總是會對赫連權發出一些攻擊性不強的挑釁,如果不是赫連權強行壓抑住了心中的火氣,恐怕他早就想和教官來一場比試了。
不過赫連權現在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教官如果打起來就隻有輸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赫連權是絕對不會逞這種無謂的義氣的,隻有咬牙忍耐。
“sep,你沒事吧?
”
隻有aarn坐在赫連權的身邊投過來擔憂的視線,伸手握住了赫連權放在桌上攥的緊緊的拳頭,生怕他一個忍耐不住就會和教官起沖突。
說起來aarn也是覺得奇怪,在這批學員裡赫連權的基礎素質雖然算不得是拔尖,但是至少也算得上是前幾名了,aarn即使算得上是赫連權的競争者也不能不承認這個事實。
但是教官不知道為什麼就總是看sep不順眼似的……想到這裡aarn無奈的看了教官一眼,然後繼續看着自己手中厚厚的資料。
聽教官說這些可都是要在這一堂課裡直接背下來的,而且以後還要做到随時問起這資料裡面的任何一條都能流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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