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家有萌妻:總裁大人請穩住

第五百二十二章 受傷被軍醫調侃

  就和雇傭兵教官一樣,這些在雇傭兵基地裡工作的醫療人員已經見慣了血花紛飛拼殺的場面,甚至在比拼場上一命嗚呼的也不是沒有。

  赫連權始終沒有失去意識,躺在擔架上看着仍舊湛藍色的天空,還有落在視線中針尖一樣銳利的樹頂,喘了兩口粗氣之後堵住了喉頭将要咳出來的一口血,硬生生的把那一口血沫給咽了回去。

  就算是已經想過來到雇傭兵之後會有多疼,但是赫連權也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這麼疼。

  甄嘉寶啊甄嘉寶,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會落在你手裡到這樣的下場。

  赫連權一直硬撐到自己被擡進了醫療帳篷裡,負責治療的醫生都沒多看他一眼就直接扔過來一聯藥劑——身為雇傭兵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還想有醫療隊陪同?

  夢呢。

  所以為了培訓這些學員們獨立自主治療身體的能力,每個學員進入雇傭兵基地之後隻有一次被醫生好好治療的機會,然後剩下的其他日子如果受傷就隻能靠自學成才。

  “這都是為了你們好……”教官在和他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一臉笑眯眯地使了點小手段,讓他們從此都不敢再開口要求。

  赫連權也算是久病成醫,雖然隻在這基地裡呆了幾天卻也摸出了一點門道,掙紮着擡起半個身子翻看了一下醫生扔過來的那些藥劑,然後弱弱的翻了個白眼。

  “這些藥沒有一樣是對的,就算是要我們自力更生也得好好看看吧。

  說着赫連權又咳了一聲,雖然咳出口的血沫還能夠再咽回去,但是這咳嗽确實怎麼忍也忍不下來。

  “出任務的時候,誰能保證你帶那麼多齊全的藥?
有這些就不錯了——喲呵,這位是被你給打的?

  軍醫和赫連權的關系不錯——這純粹是因為軍醫是來自歐洲某個小國,擁有自己一套獨立的語言。

  而赫連權恰巧對這個偏遠小國的語言略知一二,雖然說不上是太過精通但也能夠勉強支撐日常對話。

  軍醫又是個熱愛自己祖國的,所以對于能流利說一口自己國家語言的赫連權稍微照顧了些。

  但也隻是稍微。

  “比拼的時候不小心下手狠了些。

  赫連權從軍醫扔過來的那些藥裡挑挑揀揀抽出來一支,然後硬着頭皮挽上自己的袖子,對着靜脈打了進去。

  而還在擔架上昏迷的那位仁兄命就沒有赫連權這麼好了,他一翻白眼混事不知,居然被軍醫捏着鼻子張開嘴,自顧自的扔了藥丸下去。

  “你要是就這麼把藥丸扔下去,恐怕他馬上就要完了。

  赫連權也許是把藥打進身體裡之後還有些摸不準是不是對症,甚至還說笑了兩句來緩解自己内心的緊張。

  隻可惜軍醫并不理解赫連權話中的華夏諧音玩笑,所以隻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撇了撇嘴。

  “你們華夏人的話很奇怪,我見過的華夏學員似乎都是如此。

  軍醫仿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一樣猶豫了一下,然後斟酌說:“好想你們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曾經有人說你們這是所謂的家國情懷,所以他們都能在這種地方撐很久……雖然我不能理解。

  軍醫看着赫連權的眼神蓦然銳利了下:“你不要告訴我你

  也是因為那個什麼家國情懷才來這裡的,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來這裡一定有别的原因,他們那群想成為雇傭兵掙大錢的人不一樣。

  赫連權虛弱的笑了笑,軍醫給的那些藥的藥勁不小而且發作很快,隻不過治療的過程會有一些格外的痛苦。

  “每個人來這裡都有自己的目的,直看你想聽到什麼版本罷了。
”赫連權本質上就是一個總裁頭子,一張嘴皮子願意的時候可以舌燦蓮花把人說得找不着北,但是如今在人生幾乎最狼狽的幾個時刻中,卻少見地對着外人坦誠起來。

  “我有一個愛人,我要接她回家。
”赫連權的手按在胸膛上,他知道裝有甄嘉寶照片的那個懷表就在那裡——被他的體溫溫熱着又反過來在赫連權心灰意冷的時候及時送上一點溫暖和慰藉。

  “哇哦,真是個感人的故事,想必你想着你的愛人應該能挺過去這波疼痛了……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隻不過是在藥裡加了點料而已,能讓你的病快點好起來……當然,付出的代價就是會稍微有點疼。

  這是——稍微——有點疼——?


  赫連權現在有充足的理由質問軍醫究竟是不是在惡搞他,但是他卻無能為力,隻因為那股從身體内部發散出來的痛意早就已經把他的脊梁差點壓彎,在被人一腳踢中腹部的時候赫連權都硬撐着沒有露怯,但是卻在這軍醫的面前痛到一頭栽倒在擔架上,即使咬着下唇不肯暈過去也止不住地頭冒冷汗。

  眼前一陣陣發黑,赫連權迷迷糊糊地看着軍醫往這邊走過來,終于還是撐不住斷了意識,隻不過即使是在睡夢中眉頭還是緊緊皺着的。

  一直戴着口罩的軍醫把捂着自己口鼻的口罩取下來,露出一張意外清秀的臉來,卻原來竟是個姑娘家,此刻正湊近赫連權仔細看着他臉上狼狽黑灰都掩蓋不住的帥氣。

  “長得真是合胃口。
”軍醫伸出一根手指順着赫連權的鼻梁往下滑,然後輕輕停留在那形狀優美的薄唇上。

  隻可惜已經對别人一往情深了啊……軍醫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忽然對這個sep放在心裡的姑娘有些好奇。

  她是知道赫連權胸口那裡放了什麼關于那姑娘的東西的——赫連權在和她說起所愛的時候手就放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虔誠無比,甚至讓軍醫生氣。

  兩根纖細的手指偷偷摸摸地往赫連權迷彩服的胸前口袋裡伸,軍醫臉上憋着一股子勁兒想要看看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才能讓一個大男人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跑到雇傭兵基地來尋人。

  這可不是軍醫因為看上了赫連權瞎說——在赫連權第一次不慎進了醫療帳篷的時候軍醫就看出來赫連權一身細嫩皮肉絕對是豪門養尊處優養下來的,而且就算是養得精細,右手中指上還是有厚厚的寫字繭,十指指尖也均勻地有一層薄繭,一看就是經常使用電腦辦公,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才會留下的。

  隻可惜軍醫那兩根細嫩的手指還沒能探進口袋裡半分,赫連權就在昏迷中如同醒着一般準确無誤地擡手握住了軍醫的手腕,然後眉間掙紮着像是馬上就要醒過來一樣。

  赫連權是這樣表現出來的,事實上他也确實是快要醒過來了——對那塊懷表的重視讓赫連權在軍醫預料的時間之前就醒了過來。

  軍醫抽了抽手

  腕但是卻沒能從赫連權的掌中掙脫,于是隻能在他睜開眼睛之前用另外一隻自由的手把口罩拉了上去,強行掩藏了自己臉上的慌張。

  也是幸好赫連權被送來之後的這段時間裡一直沒有新的學員受傷,不然的話看着一直對他們冷漠狠辣的軍醫原來是個女性該是什麼心情……向來壓低了嗓子裝做男人聲線說話的軍醫眼神暗了暗,看着赫連權慢慢睜開眼睛,趁着意識松懈的時候強行把手拽了回來。

  “……”這下子赫連權是真的清醒了,奇怪地攤着手掌看着面前戴着口罩甩手腕的軍醫不解道:“我為什麼會緊緊抓着你的手腕?

  隐隐約約之間他仿佛感覺有什麼人正在仔細地看着他,然後……赫連權腦海中還是一片混亂,那藥的效果實在是過于霸道,才會讓赫連權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軍醫整了整自己的口罩惡聲惡氣地道:“還不是想看看我調的藥怎麼樣,能不能把人活活疼死。

  赫連權看着軍醫說完這話立馬就轉身往自己的藥台那邊走,視線有意無意地在軍醫的耳垂和手指等地停留了些許時候,然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胸前懷表在口袋裡沉甸甸地墜着,赫連權也懶得管這軍醫究竟是男是女,既然她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意思,那赫連權自然不會多事地拆穿她的僞裝。

  至于剛才自己昏迷的時候究竟是不是她的觸碰……赫連權決定把那種感覺埋在心底,才沒有那個心力去查清。

  “看來效果還不錯,至少我還能睜開眼睛。
”赫連權活動了一下筋骨果然覺得好了點,于是掙紮着從擔架上下來,看着和他一起被擡進來的人還委屈巴巴等在那裡昏迷着就默默道:“……要是想找人試藥的話那裡不還躺着一個?
順便把這藥給我拿些帶走,也省得總是來拿藥擾你清靜。

  軍醫一向是表現出來不喜歡被人打擾的,基地裡的人無論上下不知道怎麼的也都慣得這位任性的軍醫瞎折騰——就算是她總是喜歡拿人試藥也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搞出人命來一切都随她開心。

  聽見赫連權這話,軍醫背對着他直接差點把手裡的藥瓶子捏碎,咬牙切齒了半天這才從藥台子上扯下一把藥來随手扔了過去。

  “拿了藥就趕緊給我走。
”一把把藥扔進赫連權的懷裡,軍醫不陰不陽道:“既然知道從我這裡拿藥就好好活着,别到時候再半夜胃疼找我來拿藥。

  軍醫說這話也是有原因的,剛剛來到這裡的第三天晚上赫連權就因為還沒有适應訓練基地的生活而半夜吐了血,然後就摸黑敲響了醫療帳篷的門。

  赫連權被說到這件事情也覺得自己有些沒用,當時這軍醫差點就要把他給抽出去了——幸好後來赫連權還是從軍醫的一句口頭俗語聽出來了她的祖國,然後靈機一動開始用那種語言和她交流。

  所以軍醫和赫連權之間的關系要比和其他學員稍微好一些,但是卻十分隐秘,不為人知。

  以前是沒發現這位任性又傲嬌的軍醫是個女的……赫連權把藥揣進口袋之後緩步往門口走,心中不停算計着今後要和這個軍醫适當保持距離。

  以前本來就是以為和軍醫交好,能夠為他在訓練基地的這段日子稍微謀些福利,但是如今看來卻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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