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NICK驚知事情真相
昆圖的手下聽到NICK這詢問之後,臉上立馬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沒想到你對那個女的還真是深情。
”
也是,如果不是這麼蠢的話,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就被人騙過來了呢?
NICK低下了頭,并沒有理會他的這句調侃。
他對烏娜的感情并不需要其他人來評判,至少不需要這個昆圖的手下。
“隻是不巧,我還真不能帶着你去看她,還有這個寨子裡原先的那些人,現在都活得好好的。
”
當然這個‘活得好好的’的意思也隻限于字面上的那一點,都好好的喘着氣,都活着。
至于生活質量怎麼樣?
呵呵,誰管呢?
NICK早就已經想到了昆圖的手下不會這麼輕易就讓自己見到烏娜,不過能确定她過得還好也就罷了,昨天看烏娜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受了什麼苦的。
隻是可惜烏娜的父親和弟弟受着這樣大的苦楚,也不知道烏娜知道的時候會不會難過。
NICK現在還不知道将烏娜的父親和弟弟推入火坑的人,根本就是烏娜本人,仍舊對這一家三口充滿了憐惜。
至于現在這些人不讓自己見到烏娜?
不見也就不見吧,隻要知道她過得還行,那就夠了。
也許是因為害怕昨天下午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一遍,會讓NICK的身體撐不住,所以今天昆圖的手下倒是沒有像昨天那樣折磨他。
不過即便是如此,等到了傍晚的時候,NICK也是差點就要斷氣,這一天雖然沒有像昨天下午一樣被分派什麼嚴重耗費體力的勞動,也是把他折磨的不輕。
等他回到自己那間柴房的時候,發現飯菜已經完全都涼透了,一直以來錦衣玉食習慣了的NICK卻完全沒有任何嫌棄的想法,狼吞虎咽。
等到夜幕降臨之後,NICK這才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柴房。
或許是真的看不起他,他的門外竟然沒有人看守。
今天跟在昆圖的手下後面,在這寨子裡大部分地方都走了一圈,NICK現在幾乎是輕車熟路的從腦海之中調出了前往烏娜的父親和弟弟那間木屋的路線。
等他到達那間木屋附近的時候,發現即使是入了夜,外面也有看守的人。
看來對這寨子前任族長的看守還真是嚴密,NICK耐心的等在了一邊,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好。
夜裡看守在木屋門外的人就隻剩下了一個,過了一段時間,甚至還有人來替換了看守的人。
NICK在一邊一直等到自己的腿都已經蹲麻了,這才等到了替換來看守的那個人,幸好新來的那個人看起來工作态度不是很積極,沒過多一會兒就已經抱着膝蓋在外面席地而坐,睡熟了。
NICK蹑手蹑腳地從旁邊路過,沒有引起那個人的注意。
試探了兩三次,他這才大膽的推開了木屋的門。
烏娜的父親和弟弟現在已經蜷縮在地闆上睡過去了,年輕男孩子的臉上還帶着幹涸的血迹,NICK害怕這樣直接叫醒他們會驚醒外面的人,一時之間有些麻爪。
烏娜的父親年紀大了睡眠淺,在NICK進到木屋裡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清醒的迹象,不過他卻以為是這寨子裡其他屬于昆圖的人,又要來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他隻是閉着眼,等着那人的動作。
等了許久都沒有什麼動靜,烏娜的父親這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沒想到睜開眼睛之後,卻發現是今天白天見到的那個年輕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正是被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騙到這裡來的NICK先生。
烏娜的父親心中對NICK充滿了歉疚,畢竟是自己的那個女兒要害人,才把他叫過來的。
不僅如此,而且烏娜騙人的時候還用的是欺騙感情這樣的招數,這在淳樸的烏娜的父親心中幾乎就是不可原諒的。
年邁的老人口中塞着布巾,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之後便是老淚縱橫,就算是NICK也是一陣的手忙腳亂,一邊要顧及着不要被外面的人發現,一邊給人松了綁。
但是卻沒有想到烏娜的的父親閃躲開了,沒有讓NICK把綁着他雙手的繩子給解開。
NICK不解的目光投向這個年邁的老人,而他卻隻是含着眼淚搖了搖頭。
“你就不用繼續管我們了,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是我沒有把女兒教好,才讓她騙了你,其實她根本就……”
NICK本能的不想聽到後面的話,但是冥冥之中卻像是有一股力量一樣讓他來不及作出反應,他靈魂出竅一般聽着烏娜父親的話。
隻是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木屋外忽然遠遠的傳來了昆圖的手下的聲音。
“NICK!
……天殺的,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
原來是不知道為什麼昆圖的手下居然在這夜去了NICK的木屋,然後發現他并沒有在那裡。
居然已經遠遠的找到這裡來了,NICK咬了咬牙。
烏娜的父親聽到昆圖手下的聲音的時候,已經臉都吓的扭曲了,在這裡他可護不住NICK,要是被昆圖的手下發現,他現在就在自己的房間裡,那NICK恐怕兇多吉少。
回過神來,烏娜的父親立馬對臉上也是焦急萬分的NICK道:“快!
在這間木屋後面的不遠處有一個深坑,夜裡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就會掉下去。
”
NICK立馬就明白了烏娜父親的意思,也來不及再詢問烏娜的父親為什麼要和自己道歉,又為什麼要說沒有教好女兒?
烏娜究竟騙了自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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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藏在門後,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默契,烏娜的父親在木屋裡以頭砸牆,折騰出了一些動靜。
看守在木屋外的人已經醒了過來,現在正在睡眼惺忪的擦口水,就聽到了木屋裡的動靜。
他罵罵咧咧的進了木屋之後,湊到了烏娜的父親身邊,準備聽這老頭子有什麼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躲在門後的NICK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木屋。
烏娜的弟弟則是在自己的父親弄出聲音的時候才驚醒過來的,他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NICK從他們的木屋離開,一時之間驚詫非常。
發生了什麼?
NICK在離開了木屋之後,也是避開了可能會被人看到的地方,在偏僻的角落裡摸到了木屋後面。
後面不遠處果然有一個不容易看見的深坑,旁邊還長着雜亂的草,非常容易讓人迷惑。
NICK幹脆心一狠,直接就順着旁邊往裡面滾了過去。
這時,昆圖的手下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
他在走到了這間木屋附近的時候,先是詢問了看守在外面的那個人。
“這兩個人今天晚上沒有什麼不對吧?
有沒有人曾經進去過?
”
那人怎麼敢說他在看守的時候睡着了?
于是信誓旦旦道:“今天晚上我看得真真切切,沒有一個人進去過……就是剛剛那個老家夥在聽到了你的聲音之後,在裡面弄出了一些動靜,問那個NICK怎麼樣了,出了什麼事。
”
昆圖的手下點了點頭,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怎麼這人就這麼不見了?
想到這裡,他就繼續在旁邊搜尋。
叫喊也沒有停下。
拐過一個彎,他忽然聽見耳朵裡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我在這裡……”
難道是掉進那個坑裡了?
也對,如果不是這個寨子裡原本就生活着的人的話,很可能會沒有注意到那個坑的存在。
昆圖的手下眼裡閃過了一絲興趣,慢慢悠悠的朝那個坑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NICK躺在坑底對着他揮了揮手,臉上都是狼狽的灰。
他躺在坑裡的姿勢有些扭曲,看着自己的眼神更是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我夜裡想出來走一走,沒想到就這麼掉進來了,如果不是聽見你喊我,可能還醒不過來。
”
昆圖的手下自然不會怪罪他,畢竟他這幅慘兮兮的樣子讓他心情還不錯。
把NICK從坑底打撈上來之後,他拍了拍NICK臉上的土,動作不是很溫柔。
“不知道你這大半夜的出來是幹什麼啊?
居然還到這裡來了,這裡距離你住的地方可不近。
”
昆圖的手下在NICK臉上拍土的動作,更像是一種威脅,他屏住了呼吸。
“沒什麼,隻是長夜漫漫,我想找烏娜的父親和弟弟說兩句話。
”
NICK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昆圖的手下。
“畢竟是我喜歡的姑娘的家人,我當然要多多關心。
”
“啊……哈哈哈哈,真沒想到你原來還是個情種。
”
真沒想到這人居然蠢到了這種地步,不過幸好這人沒有成功,而是掉進了坑裡。
看來上天都在保佑他們的老大,才讓NICK一次又一次的碰壁。
昆圖的手下忽然覺得心情暢快了許多,這大半夜的出來找人找了半天的火氣也沒了,甚至還讓人好好的把NICK給擡到了房間裡。
“看來摔下去的時候應該是傷到了腿,你明天就不用繼續做那些事了,當然也不能閑着。
”
昆圖的手下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他今天也本來就是心血來潮,想看一看NICK那沮喪的臉色,這才半夜摸來的,隻是沒有想到NICK居然離開了。
“也是你命大,如果不是我晚上來找你的話,可能你現在已經人都沒了。
”
昆圖的手下看着NICK,越看越喜歡,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有意思。
NICK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好聽的話一句接一句的從嘴裡冒了出來,隻把那個昆圖的手下捧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昆圖的手下被這些話捧的心情舒暢,心中甚至暗暗想着,如果他能夠保持這樣的甜言蜜語,他甚至可以考慮不再繼續為難人。
好聽的話誰不願意聽啊,沒有想到這人還挺上道。
隻是和口中冒出的甜言蜜語不同,NICK現在心中都是悲憤。
要不是你半夜閑着沒事來這裡想要看我的笑話,怎麼可能會讓我不得不掉進那個坑裡?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現在自己就已經被綁着雙手和烏娜的父親和弟弟關在同一個屋裡了吧?
真是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