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與孩子的視頻見面
啧啧,我說你們這對父母還真是有些急不可耐,李亦星前腳剛和我們說提高了保密等級,你們轉眼這就按捺不住了。
”
接通了視頻之後,李雲婷首先占據這手機屏幕和甄嘉寶吐槽了兩句,然後看甄嘉寶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急切,這才認命般的把手機往孩子面前一舉。
“呐,給你看看你們兩個的孩子,雖然被我們從安德森那邊帶過來,但是到了新的環境之後居然也不哭不鬧,可讓我們兩個稀罕的個夠嗆。
”
孩子卻不管現在正是大中午的時候,仍然閉着眼睛睡出了小鼻涕泡,倒是依偎在孩子腦袋旁邊的大王聽見了電話中傳達的甄嘉寶的聲音,睜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以為甄嘉寶到了這裡。
站起了身子在搖籃裡伸了個懶腰,大王有些急切的在房間裡左看右看,卻怎麼都看不到自己的女主人那張熟悉的臉,不由得為委屈屈的叫了兩聲。
明明已經聽到了主人的聲音呀,為什麼看不到主人呢?
是不是主人在和自己玩捉迷藏?
大王的小腦袋還不能理解這世界上存在着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技術,見甄嘉寶怎麼都不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隻能一臉無辜的趴了回去,然後看向那個散發着聲音的黑盒子。
李雲婷是用後置攝像頭拍攝的大王和孩子兩個,所以大王才不能看見自己的臉,但甄嘉寶則是把大王剛才的表現看的清清楚楚。
“大王……大王,你是在找媽媽嗎?
”
甄嘉寶嘴角的笑容格外溫柔含蓄,看着大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另外一個孩子,尤其是這個孩子還十分乖巧懂事。
大王立馬豎起了自己的小耳朵,聽見了主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之後穩穩地答應了一聲,像是警長一樣挺起了胸膛,仿佛是被甄嘉寶點名站起來了一樣。
大王通人性,從小就在人類身邊長大的他現在基本上能理解一些人類的意思,這一點讓所有見到它的人都有些驚訝。
“大王呀,現在你和弟弟都在被兩個阿姨照顧着,弟弟現在還不懂事,但是你一定要懂事,知道嗎?
”
甄嘉寶的話的末尾帶着提高的尾音,大王明白人類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是有什麼事情要讓它做,所以當即軟軟的喵了一聲。
就像是在回應甄嘉寶的話一般,甄嘉寶欣慰的笑了出來,而正在大王身邊熟睡着的小cky也是在睡夢中砸了砸嘴,然後小手胡亂撲騰了兩下,把大王的尾巴捏在手裡之後,這才繼續安心的睡了過去。
大王的尾巴被孩子捏住了但也不生氣,甚至看孩子隻有捏着自己的尾巴才能睡得舒服,都沒有把尾巴從孩子的拳頭裡抽出來。
雖然以大王的智商還不能完全聽懂甄嘉寶話裡的意思,但是看着這一幕的甄嘉寶卻覺得自己的所有囑托都已經沒有了用處。
“大王照顧這孩子居然比我這個母親還用心些,就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有親手為孩子做過什麼。
”
甄嘉寶忽然有些難過的喃喃自語,然後随即轉身扯了扯赫連權:“你剛才不是還滿心都是緊張的嗎?
還說見到孩子之後一定要好好和他打個招呼,隻可惜孩子現在連看你的機會都不給。
”
赫連權自從接通了通訊開始就一直呼吸清淺,雖然孩子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但還是保持着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自己的呼吸聲太大,會通過電波把孩子吵醒。
被甄嘉寶這麼一拽,赫連權才恍然從大夢中驚醒一樣
忽然之間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然後不可抑制的咳嗽了兩聲。
“咳……孩子……”
赫連權看着孩子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了下來,李雲婷也知道還是赫連權第一次實時看着孩子,而不是在甄嘉寶與她們通話過之後才能看着那些冷冰冰的視頻。
所以李雲婷格外照顧赫連權,換着角度給孩子上上下下的拍了個遍,赫連權的眼神也越來越像水一樣溫柔。
“這孩子現在還沒有取名字嗎?
”
良久之後,赫連權這才慢慢悠悠的問,語氣輕緩,像是害怕聲音稍微大一點就會打碎一場過于美好的夢幻一般。
“我想讓你親自來取孩子的名字,所以安德森和沈非嶼他們兩個……我根本就沒有讓他們取名字的意思,即使是他們取了也不會用。
”
甄嘉寶伸手握住赫連權的手,這才發現向來手熱腳熱身體強壯的赫連權,現在的手指居然是微微泛着涼的。
這人究竟是為了見自己的孩子有多緊張啊?
甄嘉寶哭笑不得的扭頭看着赫連權緊繃的下颚,心底的那一塊也變得柔軟起來。
這個視頻通話一直持續了有近一個小時,一直到李雲婷的手已經支撐不住為他們兩個再繼續拍攝孩子的小臉了這才罷休。
一直到和李雲婷的視頻通話,挂斷了之後赫連權還是猶如身在雲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經曆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他在這孩子出生幾個月之後終于通過實時視頻看了孩子。
即使是以前已經通過了照片和視頻看來孩子不少次,但是不得不說這次視頻對于赫連權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波動,甚至在電話挂斷了之後,他還不顧甄嘉寶的勸說脫下來外套隻穿着一件背心出門去繞着林子跑了好幾圈。
要不然的話,他繼續留在房間裡一定會開心到發瘋。
甄嘉寶也隻是象征性的攔了兩下,然後就由着赫連權去了,畢竟這段時間赫連權因為初次做了父親而做的傻事也不算少了,再不讓他徹底發洩一下心中的亢奮倒是顯得自己有些不人道。
沉浸在興奮中的甄嘉寶和赫連權多多少少有些失去了防範的意識,尤其是正揮灑着汗水來讓自己心中激動的情緒消散的赫連權更甚。
興許是因為在雇傭兵基地裡鍛煉了體能的原因,所以赫連權在林子裡這一跑就一直跑到了下午兩三點鐘,一直到甄嘉寶都已經在屋子裡坐不住了出來尋找,這才一身汗水淋淋的停了下來。
即使是已經連續跑了幾個小時,但是赫連權卻面不改色心不跳,隻是站在那裡讓甄嘉寶拿着毛巾給自己擦拭着頭上淋漓的汗水,然後就低着頭聽着甄嘉寶訓斥自己。
“我說你這個人也真是的,我知道你第一次見到孩子心裡激動,但是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呀!
”
甄嘉寶手中拿着幹淨的毛巾給赫連權擦拭着汗水,擦着擦着卻又覺得赫連權實在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然後有些生氣的把毛巾扔到了赫連權的肩膀上。
赫連權則是寬厚地笑着,見到孩子得興奮之情仍然還沒有從胸中消解,對于甄嘉寶的小脾氣也是照單全收。
“畢竟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你知道我盼着能見這個孩子一面盼了有多久嗎?
”
赫連權把那個毛巾攥到手裡,擦了擦手之後,這才把大手伸到甄嘉寶的額頭上,揉了揉她的劉海。
甄嘉寶則是一臉不開心的搖了搖腦袋,但是卻并沒有把赫連權的手徹底弄
下去的意思,在旁觀者看來倒是更像在打情罵俏。
對,旁觀者。
赫連權在跑步的這段時間裡已經足夠外來者在更遠的密林深處架好了長槍短炮,明明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雇傭兵首領,但是卻在做着的事情。
他和他的雇傭兵團隊是一直被安德森秘密養着的神秘隊伍,平時也從來不在安德森的莊園裡出現,和那些在莊園裡做安保的雇傭兵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如果具體來說的話,那麼就應該說的上算是安德森手中的秘密武器,如果不到了無計可施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出場的。
在安德森出事之後,他早就已經摩拳擦掌想要為安德森做些什麼了,所以即使對沈非嶼讓他來做狗仔一般的事情有些不滿,但還是格外認真地替他們監視着甄嘉寶有沒有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隻是沒有想到他才剛剛到了這邊,又已經親眼看到甄嘉寶和别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
隻是沈非嶼看到這樣的畫面,恐怕又要傷上加傷了,想必安德森現在的狀況已經讓沈非嶼有些焦頭爛額,而甄嘉寶在這個時候卻又不甘示弱得出軌……
心中劃過了一絲不屑,然後暗中拍攝了赫連權和甄嘉寶相處的畫面若幹幅,馬上就傳進了沈非嶼的手機中。
并不認識赫連權,但是這卻并不代表接受到這些照片的沈非嶼也不認識。
所以他隻以為甄嘉寶是背叛了沈非嶼,但是沈非嶼在看到那張照片的瞬間卻已經明白了,甄嘉寶已經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和赫連權重新見了面,并且恢複了記憶。
甚至安德森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應該都不能說和甄嘉寶毫無關系……沈非嶼可不相信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對甄嘉寶明明暗暗中有利的事情都是上天指引的僥幸,想必他和安德森是一直被某股力量在牽着鼻子走了。
隻可惜他們當時太過相信甄嘉寶,也太過相信李家了。
沈非嶼在看到第一張照片的瞬間就把手機狠狠地扔到了牆角,質量頗好的手機也抵不住沈非嶼那麼大力的一扔,在觸碰到牆壁角落的那一瞬間就分崩離析,手機的碎片灑了一地。
沈非嶼喘着粗氣,身上漸漸失去了力氣萎頓在厚厚的地毯上,指節因為用力抓着地毯上長長的絨毛都泛白了,指甲因為過于用力漸漸有血線滲出。
“甄嘉寶啊甄嘉寶,你的演技還真是騙過了我和安德森,虧我在安德森出事之後還一直想着要怎麼把你護的周全,但誰能想到其實你根本就是在看好戲呢。
”
房間裡忽然傳來沈非嶼低低的聲音,已經又是一天的下午了,窗外的斜陽灑進書房裡卻怎麼也溫暖不了沈非嶼那顆已經冰冷了的心。
他的整張臉頰都隐藏在陽光照不到的黑暗裡,又沉默了良久之後,這才有些神經失常般的笑了出聲。
“難道就因為我和安德森曾經騙過你,把你從赫連權的身邊帶走,就要活該被你這樣背叛嗎?
還是說在我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對你還不夠好?
你才會這麼急着從我們身邊逃離呢。
”
沈非嶼顯然是已經有些神經質了,指尖還帶着鮮血,他伸手扶住了書桌側面緩緩地站了起來,卻因為整整一天多的時間沒有進食,昨夜也沒有合眼的原因而眼前暈眩了一會兒。
隻是他的狀态卻一點都沒有因為這暈眩而變得正常一些,反而顯得更加病态,臉頰和嘴唇都泛着異樣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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