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禮物被轉手送還了
“夢嘛,不就是那幾種,你們可以演南柯一夢,或者是什麼關于夢的故事……如果嫌麻煩的話,還可以直接對赫連權說一句話。
”
“你做夢。
”
甄嘉寶在說這最後三個字的時候,直直的盯着兩個主持人的眼睛,說的斬釘截鐵。
那兩個主持人仿佛覺得甄嘉寶這話是在對于自己說的,霎時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甄嘉寶背後的吉叔低着頭,嘴角也牽扯出了一絲微笑——他們夫人到這個性子實在是太對自己口味了!
不像自家少爺!
明明就是想向夫人賠罪,卻要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吉叔說,想讓甄嘉寶原諒赫連權那還不簡單?
還非要讓兩個主持人上門來旁敲側擊,要是讓吉叔來說的話,就要讓赫連權親自上門來表演一場負荊請罪!
吉叔就不相信甄嘉寶現在對赫連權是沒有感情了,既然如此,隻要将事情說開,誠懇的道個歉,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自家少爺啊……啧啧啧。
“啊切……”
赫連權在開着空調的室内忽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大噴嚏,而且還接連打了三個,打完之後抽了一張紙,一臉疑惑的揉着自己的鼻子。
“NICK,去拿感冒藥過來。
”
赫連權醒了醒鼻子之後理所應當的對NICK吩咐,但是正坐在沙發上等待着看赫連權送禮物的成效的NICK卻是搖了搖頭。
“總裁啊,您知道在華夏一直有一個很神奇的傳說嗎?
”
赫連權畢竟不是在華夏長大的,能知道些古籍古語的也就算了,至于所謂的某些傳說和俗語卻是不通。
NICK滿臉神秘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先是到一邊的小櫃子裡拿出了藥箱,倒出了兩粒感冒藥放在瓶蓋裡,又到了杯水送到了赫連權的手邊。
這才幽幽道:“一直有神秘的一個說法,當人打一個噴嚏的時候,是感冒的征兆,當人打兩個噴嚏的時候,是有人在想念自己。
”
赫連權想起來自己剛才接連打了三個噴嚏,用期望的眼神看向了NICK。
既然打兩個噴嚏,是有人在想念自己,那打三個噴嚏一定比兩個噴嚏更好吧!
NICK悠悠道:“打三個噴嚏,是有人在罵自己。
”
NICK在和赫連權說了那句話之後就飛速回身,生怕自己皮的這一下會讓自家總裁化身霸王龍将自己生吞活剝了,但是卻毫不覺得後悔。
赫連權那廂還沒來得及将擦拭鼻子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就猝不及防地被NICK在心上插了一刀,一雙總是運籌帷幄的眼裡難免就帶了恐慌——雖說明白NICK的話多半是在诓騙自己,但萬一呢?
嘉寶究竟會不會喜歡自己的安排?
赫連權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到沉思中。
“在這些網絡上的問答裡,都說在夫妻吵架之後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悔意,還有解釋……”
赫連權的手指在辦公桌上點了點,挂着大大黑眼圈的眼中盡是試圖自我安慰的神色。
“現在我親自出現是絕對不合适了,就隻能擺脫那兩個主持人幫我傳達了,希望他們能有點用。
”
赫連權喃喃自語,将泰半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兩個主持人的身上,隻希望甄嘉寶能看在自己的心意上,大人不記小人過。
NICK沒想到自家在商場上素有狡狐之稱的自家總裁在想了半天之後居然就想出這麼個馊主意,闆着一張臉站在一邊,心裡頗有一種‘幸好總裁沒有将這稀薄的情商用在工作上’的慶幸。
要不然的話,NICK簡直是很懷疑帝焰是不是還能有現在的規模和實力。
“再說,嘉寶就算是不喜歡我的禮物,也不至于會罵我。
”赫連權安慰了自己半天之後信誓旦旦的說。
事實上,他說的有一部分是對的。
因為甄嘉寶現在的确是沒有在心裡或是開口罵他,而埋怨他的,另有其人。
“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居然這麼沒有誠意。
”
吉叔一邊扶着甄嘉寶上樓回卧室,一邊低聲對甄嘉寶勸慰道,他已經看出來了甄嘉寶現在心情不太好,多半是被這兩個被赫連權打包送過來的主持人給鬧的。
所以吉叔先把甄嘉寶心裡可能的埋怨給說出來了,多多少少也是想要讓甄嘉寶心裡舒服一些,少一些對他家少爺愚蠢行徑的不滿。
甄嘉寶隻是靜靜地聽着吉叔的絮絮叨叨,拐過樓梯拐角的時候稍稍松了口氣,然後對吉叔淡淡道:“其實讓他回來也好,總是住在外面究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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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叔滿懷的話還沒來得及全都說出口,就被甄嘉寶的話給驚住了,他家夫人果真是通情達理!
“我原本還以為您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原諒少爺。
”
吉叔斟酌着對甄嘉寶道,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欣慰!
甄嘉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家之主,總沒有一直住在酒店的道理。
”
吉叔嘴硬道:“少爺最近一直住在酒店頂級套房,還有NICK來照料衣食起居,能有什麼委屈。
”
甄嘉寶似笑非笑,她自然知道即使是吉叔嘴上說着再強硬不過的話,不過心裡到底還是會挂念赫連權這個和他理所應當更親近的人。
吉叔被甄嘉寶淡淡的語氣說得臉上發燒,他羞于在甄嘉寶面前被看穿,但是甄嘉寶并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吉叔自然也隻能裝作無事發生。
而赫連權那邊此時也已經等來了甄嘉寶對他精心準備的禮物的反饋,那兩個主持人上了帝焰的門,并且用甄嘉寶的名字做了敲門磚,順利地在得到了赫連權的首肯之後進入了帝焰總裁的辦公室。
赫連權向來少在公共場合留下影像,兩個主持人能夠得到關于赫連權的資料的機會自然少之又少,能夠窺得的一些都是他主動暴露在公衆視野下的鳳毛麟角,更多的卻是不可能了。
那兩個主持人對赫連權的印象多半還停留在偶爾接受采訪時那個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形象,真的快要見到赫連權時,他們的心情都是十分緊張。
“總裁最近心情不太好,希望二位在和總裁交流的時候能夠注意一下……嗯,我說這話絕對不是威脅。
”
親自下樓去接人的NICK對着兩個主持人誠懇得說,換來了兩個人驚恐不已的眼神。
女主持的手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煙灰色的套裙上擦了擦,将手心的汗水擦去,擡起眼睛小範圍地觀察着自己所見的那些裝飾和布置。
帝焰的裝修風格當初也是請了著名設計師來用心設計過的,NICK并不驚訝于這位主持人的好奇和驚訝,畢竟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當他們真的站在赫連權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都是心跳如擂鼓一般,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親眼看見在S市商界腥風血雨的男人,他們的激動幾乎可以具象化。
但是當辦公室的門緩緩在他們的面前打開,帝焰總裁辦公室的全貌在他們的眼前被揭開,坐在沙發上的赫連權正手中裝模作樣的捧着份文件,聽到他們進門,這才将文件放下。
他們似乎是沒有想到叱咤風雲的赫連權居然看起來隐隐還有一些憔悴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不敢認,不過那張極具辨别性的臉還是讓兩個主持人确信,那就是帝焰總裁赫連權先生。
雖然養尊處優,不過近日之下的境遇讓赫連權的眼下還是難掩淡淡的黑眼圈痕迹,他們本來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霸氣外露的霸道總裁,不過真的見了面,卻發現環繞在赫連權身邊的氣場中倒是摻雜了一絲緊張和憂愁。
盡管如此,赫連權那張妖孽的臉還是讓女主持人在那一瞬間有些軟了腿,在赫連持人的拉扯之下,這才往前走去。
赫連權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搓了搓,然後自然而然的放在了交疊起來的膝蓋上,擡起眼睛看向站在了自己面前的兩個主持人,語氣平淡。
“赫連總裁下午好。
”
站在了赫連權的面前之後,那個女主持人先是眼冒金星的率先開了口,那狀态是顯而易見的熱忱。
這種近乎于亢奮的态度甚至讓她身邊的赫連持人一下子就提起了警覺,生怕身邊的這位同事激動之下冒犯了赫連權。
赫連權皺了皺眉,粗略的點了點頭之後,就想詢問甄嘉寶對于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的反饋。
女主持人笑容滿滿地想要繼續和赫連權說上兩句話,但是卻被赫連持人給搶了先。
“赫連總裁,我們是受您的夫人所托來再給您表演一個節目的,您的夫人在看了我們的表演之後……似乎也有些感觸。
”
一邊和赫連權說話,赫連持人一邊暗中踢了踢身邊女主持人的腳尖,希望自己這個同事能夠認清自己的位置。
女主持人被提醒了一下之後,這才不情不願的收起了臉上熱情的笑容,這怎麼能怪她?
畢竟她覺得隻要是女性,就很少有人能夠在看到赫連權的那張臉之後繼續保持冷靜。
更何況赫連權還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怎麼能夠讓人不心動?
尤其是赫連權的身上現在還缭繞着淡淡的憂愁和苦澀,讓女主持人的一懷母性全都激發了個徹底。
赫連持人忽然想起了來到這裡的路上,他和自己這位同事的談話。
“不知道到時候我們究竟要怎麼和赫連總裁去表達甄嘉寶小姐的意思。
”
赫連持人一邊開着車,一邊憂心忡忡的和自己的同事說。
而當時自己的這位女同事可是信誓旦旦的表示:“我都已經聽明白了,你想一想赫連權先生為什麼要讓我們去給甄嘉寶小姐表演那樣的節目?
我覺得一定是因為赫連權先生做了什麼讓甄嘉寶小姐不開心的事,而且這件事情還很嚴重。
”
自己開的車還算是平穩,女主持人在車上一邊說話,一邊抽空塗着嘴唇上有些斑駁了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