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醫妃,王爺他又在裝傻》第2148章 孫清確實有能耐!
第2148章 孫清確實有能耐!
行禮非常正式。
在張家人眼裡,皇甫令堯是要做皇帝的人,而柳拭眉是他認定的唯一妻子,隻要皇甫令堯上位了,柳拭眉就是當仁不讓的未來皇後!
即便那是未來的事,但張閣老目前的表現已經將她當做國母。
擇主,則忠之。
柳拭眉衝他點頭,道:“好不容易得聖上允我出宮,有些事要與閣老大人相商。
”
他們要做的可能是殺頭的大事,不管商量什麽話題,都是要遣散旁人的。
張閣老說道:“盛夏炎熱,敦愚王妃請移駕水榭內納涼。
”
水榭隻有一條通道,四面不易藏人,說話能夠避人耳目。
一行人移步到了這邊,果然涼快。
柳拭眉過來的時間不湊巧,時值晚膳時分。
不過也正好,張家祖孫三代都從各自的公事房回來了,都在府中。
“王妃本該在府中待產,卻要為王爺的事奔波在外,實乃辛苦。
”張閣老心裡對柳拭眉是十分佩服的。
一般的女子,哪兒有這樣的氣魄!
饒是那曾經當過太子妃的杜若,雖然謀略手段都很優秀,也沉著冷靜十分能忍。
可如今,失去皇甫賀之後,她整個人已經垮掉了。
雖然不應該去做這樣的假設,但張閣老還是相信:倘若真有那麽糟糕的事,皇甫令堯沒了,柳拭眉會不會由此一蹶不振?
答案是:她不會!
痛失心頭所愛對她來說,肯定誅心,但絕不會因此而失去鬥志。
為了孩子、為了背後的家人,她一定會痛定思痛、重新崛起、傲然獨立!
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她柳拭眉可以是磐石、也可以是蒲草!
柳拭眉無奈地笑了下,道:“我與令堯是夫妻,榮辱與共。
他不好,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的事,就是他的事;而他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
“鶼鰈情深。
”張閣老讚了一句。
這算是好事。
新君夫妻恩愛,皇後又是能撐得起一國之母這片天的人,他們擁立皇甫令堯,也算值得。
至於以後,這對夫妻太過恩愛,倘使皇甫令堯不情願廣開後宮納妃,為皇家開枝散葉。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以皇甫令堯在柳拭眉面前的慫樣,他們諫言怕也是沒用的吧?
客套話說完了,柳拭眉開始給張家人講自己去見了魏遜的事。
得知天牢裡被劫囚的神秘人竟然是魏遜,張閣老也是震驚得瞪大老眼:“西魏國南君王……魏遜?
”
到了張閣老這個年歲、這個地位,已經很少有什麽事能讓他喜怒形於色了。
此時卻表達了萬分驚訝。
可見,魏遜被皇甫權被關押多年、被抹煞了所有信息;而西魏那邊並沒有傳出任何南君王失蹤的消息,外傳隻說他為情所傷,從此不肯見人。
這事兒,有多令人驚駭!
魏遜本是個離譜的人,可皇甫權本不是。
在這件事上,卻也是糊塗了,行事作風幾乎跟他平時的沉穩完全不相符!
但換一面說,也算人之常情。
任何一個男人,被戴了這麽一頂綠帽子,誰能忍?
皇甫權還能用不驚動他人的方式把對方給關了,而不是立刻殺之而後快。
平心而論,皇甫權的隱忍能力,已經算強中手。
張閣老顯然也認為,此事非同小可。
他面色沉凝,說道:“若這個人是魏遜……他行事過於張狂,帝京怕是很難太平了。
”
“不錯,魏遜其人行事葷素不忌,凡事不鬧個你死我活,決不罷休。
”張父對魏遜這個人也是有印象的。
當年,若非孫清給他打擊過大,令他心如死灰,興許也不會願意離開的。
柳拭眉問:“閣老大人,當年孫皇後與魏遜之間,在外人眼裡看來,究竟是什麽樣的?
”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自然是因為:魏遜不是關鍵人物,孫清才是!
孫清才是串起這麽多事的核心,倘使她真的是個溫柔善良的名門千金,又怎麽會鬧出這麽多事來?
皇甫令堯的外祖父也是閣老,眼前的張閣老也是閣老,可瞧瞧張家的嫡女們,有哪一個像孫清一樣攪弄風雲的?
沒錯,柳拭眉用了“攪弄”這個詞!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認為,發生了這麽多事,孫清還能是絕對無辜的了。
別的事不談,倘使不是皇甫權、或者魏遜兩個男人強迫與孫清發生關系、而是她自主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的話……
細思極恐!
從魏遜的話語中,他對孫清的態度,說句不好聽的,幾乎等同於舔狗。
說得高大上一些,是近乎面對神明的虔誠的愛!
魏遜的意思是,皇甫權搶走了他的所愛。
證明,孫清在婚前已經認識魏遜,並且魏遜已經愛上她、他們之間關系也並不會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樣子。
而孫清後來回到帝京,奉旨嫁給皇甫權。
婚後,讓曲映蓉先生了皇甫賀,兩年後皇甫令堯才出生。
再過幾年,魏遜依舊窮追不舍,皇甫權與他賭約,做了滴血認親。
之後,擒獲魏遜悄悄關押起來。
又過了好多年後,皇甫權突然發作,順著曲映蓉謀害孫清的當口,趁機把孫家一起給滅了。
動作迅速,孫家甚至來不及反應、毫無招架之力!
柳拭眉心道:“如此捋這個時間軸,應該有兩種可能。
第一,孫家當時勢力強盛,皇甫權不敢輕易動之。
第二,皇甫權當時並不知道孫清的母親是月氏後裔,突然知曉了,密謀已久,默許曲映蓉謀害孫清,趁機把孫家給抄斬?
”
張閣老給了柳拭眉回答:“孫皇後與南君王的關系,看在我等眼裡,基本是魏遜極為不要臉皮高調示愛,而孫皇後對之愛理不理。
”
“我等所看到的,也僅止於在各種有皇後出席的宴席上,魏遜肯定也會出現。
”
“孫皇後對魏遜避而遠之,除了官話幾乎不會與魏遜有交談。
”
“後來被糾纏得煩惱了,幾乎是對待西魏國使臣的禮節都不顧的。
”
“因此,我們並未懷疑過孫皇後與魏遜有何瓜葛。
”
聽完這些,柳拭眉不由感慨:孫清確實有能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