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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婚騙,脫線老婆太難寵》145 傳說中的黑道人物

  一個字,卻叫蘇櫻著實的愣怔了一下。

  以前,自己在容靳修面前就像個孩子,容靳修也總喜歡揉揉自己的頭髮,然後清清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乖!

  蘇櫻皺了皺眉。

  怎麽又想他了遏。

  其實蘇櫻已經很久沒有想那些人,那些事了,久的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

  但偶爾不經意的,故意塵封的記憶還是會毫無征兆的闖出來。

  每每這個時候,蘇櫻總是覺得痛的不可遏製。

  她聽人說過一句話:當你不再擁有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讓自己忘記。

  蘇櫻曾經很信奉這句話,在厲先生江邊別墅的那段日子,她每日每夜的想著容靳修和小元寶,時時刻刻攥著那張全家福的照片,不睡覺,不吃飯,甚至於後來,她出現了幻覺。

  她經常對著牆壁傻笑,看到任何一個人都有一張容靳修的臉。

  思念像是一張天羅地網,鋪天蓋地,叫她無處可逃,那種深入骨髓一般的煎熬就像是服下了毒藥,一分一秒,感受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在一點一點的潰爛,心口被掏空了,淌著血,用什麽東西也填不滿,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墮落,絕望,一點一點的接近死亡。

  那時候,蘇櫻,有時候想,死了就好了,死了就解脫了。

  反正這一輩子,她都不能再見到容靳修和小元寶,她活著也是在沒有什麽意思。

  後來厲先生請了據說國外很著名的心理治療師,藥物治療和心裡治療,還是沒有辦法叫她從自己鑄造的圍城裡面逃出來。

  直到開心果的出現,這個孩子是在醫院的垃圾桶旁發現的,不知道哪個不負責的媽媽將剛剛出生的孩子放在那裡,據說當時臍帶還沒有清理,厲先生看她可憐,就將她帶了回來。

  是這個孩子治愈了她……

  這個孩子眼睛很大,非常像小元寶,當時蘇櫻已經有些精神恍惚,就真的將這個孩子當成了小元寶。

  蘇櫻的病情慢慢穩定下來,雖然她的抑鬱病在後來的一年裡面,還是必須依靠藥物,但是慢慢的,因為開心果,她還是慢慢的從過去走了出來,盡管偶爾想起來的時候,第二根肋骨下面仍然痛的厲害,但是,至少,她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後來厲先生說,他是一個男人,而且成天在外面,帶著一個孩子不方面,希望將這個孩子給蘇櫻收養。

  蘇櫻當然求之不得。

  記得蘇櫻當時問了一下,為什麽發現這個孩子的時候不報警。

  陸先生清冷的說了兩個字:麻煩!

  其實她知道,厲先生不可能報警。

  雖然厲先生從來沒公開說過他的身份,但是,蘇櫻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的手下有很多弟兄,他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黑道人物。

  蘇櫻從來沒有特地打聽過厲先生的來歷,甚至,她到現在為止,也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厲先生對她的了解倒是詳細的多,當然這都是蘇櫻在接受治療的時候,有一種療法叫做催眠療法,也就是那時候,蘇櫻將一切都吐了出來。

  果果被抱過來以後,蘇櫻在臨江別墅裡面住了兩個月,就跟厲先生說要搬出去,畢竟她同厲先生其實也是陌生人,隻是她無意間搭救了他一把,他報恩收留了她一陣子,但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在這一點上,厲先生倒是幫了她很多忙。

  幫她重新辦理了身份證和戶口,當必須在戶口上填寫名字的時候,蘇櫻說:“我想換個名字,就叫蘇一一吧,一代表一切重新開始。

  對,她要重新開始,既然回不到過去,人還是必須活下去,她就要往前看。

  當然,蘇櫻改名字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怕自己有一天會被那兩個人找到。

  剛出去的時候,蘇櫻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沒有錢。

  厲先生要給她買一棟房子,蘇櫻堅持沒有要。

  最後,她向厲先生借了五萬塊錢。

  後來,蘇櫻先租了一間房子,住了下來,因為有果果,蘇櫻沒有辦法出去工作。

  幸好老天厚待她,她無意間遇到了當初送她來江城的貨車司

  機。

  那司機家裡竟然是花農,有大片的花田,蘇櫻就想著開一家花店。

  於是用剩餘的錢租了一個店面,和那對老夫妻商量好了價錢和貨源,在玫瑰鎮上開了一家花店。

  開始的時候很艱苦,生意也不好,但是幾個月以後也算是入了軌道。

  雖然生意不是特別的紅火,但是解決溫飽也沒有問題。

  而且這兩三年,蘇櫻也存了一些積蓄。

  一想到這個,蘇櫻忽然想起什麽來了,起身,進了臥室。

  回來的時候,蘇櫻手上拿了一個信封,信封裡面鼓鼓的,厚厚的一疊。

  蘇櫻將信封放在厲先生的手邊:“厲大哥,這是當初借你的五萬塊錢,現在我手上寬裕了,還給你。

  厲先生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後放下碗筷,看著蘇櫻:“什麽意思?

  他的眼睛平靜無波,聲音也平靜無波,最尋常的語氣,就像是問候一樣。

  但是一下子,一絲冷意瞬間爬滿了蘇櫻的全身,那種寒意就猶如一把刀子架在蘇櫻的脖子上一樣。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但是有些話,就算是有刀子架在蘇櫻的脖子上,她還是要說。

  “厲大哥,這是當初說好的,這五萬塊錢算我借的,等有錢了一定會還的,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不用還,你救了我的命,算我報答你的。

  “這是另外一回事……”

  蘇櫻剛想解釋,那個冰山臉又冷冷的開口:“還是你覺得我的命還不值這五萬塊?

  “不是……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就把錢收起來。

  蘇櫻定在那裡,這個人的邏輯不對啊,錢跟命怎麽就扯上關系了呢。

  但是他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蘇櫻覺得他肯定是不能收下這五萬塊錢了。
再堅持萬一這個冰山生氣了,拔槍怎麽辦?

  蘇櫻趕忙把錢收了起來,想著下次的時候給他買個什麽東西。

  其實,厲先生並不常來她的小窩。

  當初,她租下這個房子的時候,也沒有告訴厲先生地址。

  她原來想著,既然從那個地方出來了,就不要再同那些人搭上聯系了,畢竟不是善類。

  雖然,她對厲先生還是心存感激的。

  隻是沒想到,她搬進新家的第一天,厲先生就過來了。

  蘇櫻當時倒是沒問他怎麽知道地址的。

  怕他反問:為什麽不告訴我地址。

  於是就請他吃了一頓飯。

  後來幾乎固定了,厲先生一個月會過來吃一次晚飯,吃完晚飯,他偶爾休息一會兒,大部分時間立刻就走。

  果果很小的時候,有一次看到厲先生,張口就叫了聲嗲嗲。

  其實那時候果果正在學語,隻是無意識的發聲。

  但是厲先生那天卻忽然心血來潮:“我給這個孩子做乾爹吧。

  當時蘇櫻可真的驚嚇住了。

  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厲先生。

  自居恩人她自然不敢,但是他們之間也不像是朋友。

  這個厲先生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氣,偶爾還有煞氣,叫蘇櫻覺得害怕而不自在。

  蘇櫻更覺得其實自己將他定位成“蹭飯的陌生人。

  一個月之內他來免費蹭一次飯。

  厲先生惜字如金,他們之間幾乎也沒有交流,直到後來果果會說話以後,他們才偶然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當時他說要給果果當乾爹的時候,蘇櫻正好端著一碗雞蛋羹出來,聽到這句話,手一抖,雞蛋羹的碗就這樣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那天厲先生非常不高興,沒有吃晚飯就離開了。

  蘇櫻以為他永遠不會來了,但是一個月之後,他又如期到訪,並且再次提到了

  給果果當乾爹的事情。

  這次蘇櫻早有心理準備,畢竟這個孩子當年也是厲先生救回來的,他當孩子的乾爹無可厚非。

  蘇櫻就答應了。
那天厲先生竟然笑了。

  那也是蘇櫻第一次看到冰窟窿一樣的厲先生眉宇間有一絲笑意。

  “爹爹,今天是果果的生日,爹爹有沒有給果果買生日禮物?

  “果果,你怎麽能自己要東西?
”蘇櫻訓斥。

  厲先生卻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盒子,打開!

  是一個繡著繁複花紋的銀鐲子,上面還有兩個小小的鈴鐺。

  “厲大哥,果果不能收你這麽貴重的禮物。

  “這是銀製的,不貴重,但是上面的花紋比較特殊,果果帶上這個,你就不必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雖然,蘇櫻心裡不是很明白。

  但是沒有再拒絕。

  蘇櫻雖然不知道厲先生具體是什麽人,但是也明白他不是普通人。

  估計這個鐲子上的花紋有什麽特殊的含義,那些三教九流肯定也會認得這個鐲子,會避免一些綁架,拐賣等問題。

  當然,這些也隻是以防萬一。

  吃完晚飯,蘇櫻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後將今天買的蛋糕搬了上來。

  點上蠟燭,蘇櫻說:“果果,趕快許個願望。

  果果站在椅子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中顫動,她的表情虔誠無比,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一口氣將四根小蠟燭吹滅。

  切蛋糕的時候,蘇櫻問:“果果,你許的什麽願望?

  果果眨巴這圓溜溜的小眼睛,一下子撲到厲先生的懷裡:“我想要爹爹天天回家吃飯。

  蘇櫻一下子愣住了。

  果果顯然將厲先生當成自己的爸爸,雖然她跟她解釋過很多遍,乾爹不是爸爸。

  但是果果每次都會追問:“那我的爸爸呢?

  蘇櫻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說:“爸爸為了養活果果在外面工作,非常辛苦,等果果長大了才會回來。

  盡管於心不忍,但是蘇櫻還是沒辦法告訴果果她是個孤兒這件事情,並且,她永遠也不打算告訴她。

  她就是果果的媽媽,永遠都是。

  蘇櫻覺得有些尷尬,厲先生將果果抱起來:“這個爹爹沒有辦法答應你,爹爹一個月隻能來看你一次,你還有其他願望嗎?
我一定滿足你。

  果果嘟起小嘴表示自己很失望,但是聽到最後一句話,又重新高興起來:“那爹爹給我唱一首歌吧,我要聽《小叮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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