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婚騙,脫線老婆太難寵》308 忘記,是一種恩賜,她得到了這種恩賜,
308 忘記,是一種恩賜,她得到了這種恩賜,但陸成灝沒有!
容靳修的反應極大,反倒是將蘇櫻嚇住了。
一時間忘記了說話,雙眼霧氣朦朧的看著容靳修,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容靳修看到她臉上還沒有乾涸淚珠,心中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更加旺盛。
怒極反笑,容靳修的嘴角多了幾分自嘲之意:“我真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竟然還能為那個男人掉眼淚,蘇櫻,你到底把我放在哪裡,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
”
“陸成灝碰毒,你知道嗎?
”
蘇櫻驀然丟下一句話。
容靳修似乎也震驚了,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蘇櫻雙手掩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可是我不能看著他這樣墮落下去,這樣痛苦下去,阿修,我做過太多對不起他的事情,是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承諾,是我將他逼得這樣痛苦,這些都是我欠他的,所以現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毀掉自己,我做不到,我還做不到……”
蘇櫻的肩膀微微顫抖。
容靳修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他乾淨修長的手指慢慢的蜷了起來,面容越來越沉靜。
他們之間的承諾?
在蘇櫻心裡,他們之間還有存在著承諾嗎?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容靳修深知這一定艱苦卓絕。
最叫他難受的不是陸成灝竟然用上了這種方式,而是,蘇櫻竟然因為悲慟萬分。
對於那個人,他最介意的不是他的手段。
而是,他同蘇櫻始終有段過去。
一段憑他做什麽,也無法抹掉的過去。
就算蘇櫻已經變成了他的老婆,就算已經是他孩子的母親,但是,他們之間的那段過去,還是存在的那樣清晰,時不時的變成撕裂他們感情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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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天氣極好。
清潭山兩旁的銀杏葉已經開始發黃,有的已經開始掉落。
蘇櫻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容靳修,嘴角淺淺的遷出一絲笑意:“謝謝你,阿修。
”
蘇櫻原想在清潭山住上幾天。
她必須幫助陸成灝戒斷嗎啡。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始終沒有達到一緻。
最後,容靳修退了一步。
她可以每天都過來,但是必須每天都回家。
其實,容靳修心裡也明白。
就算蘇櫻住在清潭山,也並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不管陸成灝這次的苦肉計是真是假?
他若是想掠奪蘇櫻,憑他這點,根本防禦無效。
隻是,他心裡也有個底線。
說是他肚量不大,他也認了。
容靳修將蘇櫻送到清潭山莊別墅大門口,便說:“晚上,我會過來接你。
”
蘇櫻說:“你不同我進去看看嗎?
”
容靳修淡淡的說:“蘇櫻,我沒有你那麽心善,他陸成灝的死活我一點也不關心,你進去吧,晚上八點,我會準時到。
”
車子一路疾馳上了車道。
有一句話叫做知己知彼。
容靳修並不是像自己說的那樣,對陸成灝的死活毫不關心。
甚至,他的“關心度”一點都不比蘇櫻少。
隻是,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蘇櫻看陸成灝那種眼神。
光是從她嘴裡聽到這三個字,都快叫他受不了。
悲哀的發現,有時候,他也會自欺欺人。
蘇櫻看著容靳修絕塵而去的車子,有些愣怔。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就進入清潭山別墅。
這裡的管家仆人都認識她,各個都尊稱她為“蘇小姐。
”
蘇櫻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蘇櫻進去陸成灝房間的時候,周小魚就伏在床邊。
蘇櫻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光線很暗。
因為窗戶被厚厚的遮光窗簾遮著。
屋頂上有幾盞投射燈的光,溫和但並不甚明亮。
蘇櫻看到的是周小魚的側臉。
她微微閉著眼睛,光暈照在她的臉上仿佛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美得幾乎讓人窒息。
而床上的那個男人,亦是英俊不凡。
就算清瘦了許多,但是他的輪廓五官,依舊俊美的能叫無數女人癡迷。
周小魚的一隻手牽著床上男人的手。
他們的手指都那樣的修長好看,淺淺的搭在一起,似乎都能變成一道動人的風景。
蘇櫻心裡感歎。
其實,他們兩個才真的是天生一對。
隻是命運太作弄人。
蘇櫻知道陸成灝現在執著的是什麽。
隻不過是最初的相遇。
他對自己的執著,並不一定是真正的愛。
他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始終站在原地,不敢走,不敢離開,怕走的遠了,怕再也回不去。
然後,一呆就是很多年,生了根,便再也走不了了。
蘇櫻出了一會兒神。
周小魚很快就醒了。
看了看旁邊的蘇櫻,臉上露出動人的笑意:“姐姐,你來了。
”
蘇櫻淡淡的點點頭。
周小魚說:“那你在這兒陪陪六哥,六哥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你,一定很高興。
”
蘇櫻默默的點了點頭。
周小魚輕輕的將手從陸成灝的手上移開。
然後站起來:“我去叫小廚房做點早餐,姐姐,你想吃什麽?
”
蘇櫻搖了搖頭:“我在家裡吃過了。
”
周小魚淺淺的笑:“那我做些六哥愛吃的蝦餃過來。
”
周小魚走了。
蘇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屋子裡面的光線依舊很暗。
暗的蘇櫻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楚陸成灝的臉。
此時此刻的他是那樣的安靜。
偏偏蘇櫻腦子裡面閃現的是他猙獰痛苦的表情。
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重要的男人。
也許這個時間上最可怕的真的是時間。
那些時光,蘇櫻有的記得,有的竟然已經記不清楚了。
就算是記得的那些,也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可是,陸成灝,為什麽你的心裡還是清晰如明鏡。
蘇櫻記得蘇嬤嬤小時候說過一句話:忘記,是上帝的一種恩賜。
蘇櫻得到了這種恩賜,但是陸成灝卻沒有。
所以,他過得如此痛苦,如此苦不堪言。
蘇櫻緩緩的握住陸成灝的一隻手。
指尖竟是冰涼。
在蘇櫻的印象裡面,陸成灝的手向來是乾燥溫暖的。
那樣的大,仿佛被他包裹住,世界就已經被收入囊中。
但是,現在竟然已經冰涼。
蘇櫻心裡痛了一下。
驀然覺得有一股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
微微轉過頭,陸成灝果然已經醒了。
他望著她,癡癡的望著她。
仿佛透過歲月看一張記憶中的臉。
那樣的痛楚又帶著一種枉然的甜蜜。
蘇櫻也沒有做聲,也就靜靜的同他對視。
過了一會兒,陸成灝卻伸出一隻手來,試圖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蘇櫻微微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之上。
真實而溫暖的觸感,叫陸成灝的微微閉上的眼睛。
“真好啊,如果碰那些東西,能夠看到你,也無所謂了。
”
他的聲音喃喃的,似乎像是在自言自語。
蘇櫻卻渾身突然一怔,像是被人狠狠的潑了一盆冰水。
從頭澆到腳,一直涼到心裡,冷的發顫。
她忽然甩開陸成灝的手,豁然站起來。
“陸成灝,你到底在說什麽?
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能碰那些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就是在自殺,你怎麽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成灝哥哥!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心裡有多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