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婚騙,脫線老婆太難寵》70 容太太這麽熱情,我怎麽睡得安穩?
【求首
70 容太太這麽熱情,我怎麽睡得安穩?
【求首訂】 蘇櫻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盛嫣淡淡的笑了一聲,娓娓的開始講述他們的故事……
“這個故事要追溯到三代人,金蘭夫人和我爺爺是摯友,她在法國創業的時候,爺爺在生意上幫了她不少忙,後來爺爺心臟.病發作突然死亡,我爺爺有四個子女,我媽媽是最小的那個,也是最疼愛的那個,爺爺將大半的家產留給了我的母親,那時候我的母親才二十歲,我母親的兄弟姐妹嫉恨,設計讓她未婚先孕,在家族內落得不貞的罪名,我的家族雖然常年在國外,但卻是恪守祖宗規矩的保守家族,母親被她的兄弟姐妹趕出了族譜,她的財產也被掠奪一空。
那時候母親懷著我無家可歸,是金蘭夫人收留了她。
”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但是,自從我出生以後,容書懷就是我的父親,容書懷是阿修的父親,他很疼我,甚至比對阿修還要好,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他和我的母親相愛了,可是他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阿修的母親是華裔律師,打的是國際官司,常年世界各地的跑,我的母親照顧我和阿修兩個,對於阿修來說,我的母親更像他的媽媽,我八歲那年,長輩們老是爭吵,我才知道,阿修的媽媽知道了一切,提出了離婚。
”
“金蘭夫人不肯,因為這個兒媳是她親自挑選的,有著極其深厚的家族背景,但最終還是沒有調解成功,他們兩個人回國辦理離婚手續,當時我的母親也陪同,但是回來的時候,那輛飛機失事了。
”
蘇櫻不自覺得吸了一口涼氣。
其實她第一次聽到關於容靳修父母的事情,這樣的大事,外界媒體竟然從未報道過,可以看得出來一定是金蘭夫人將那些舊資料毀的一乾二淨。
盛嫣繼續說:“那天以後,我和阿修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奶奶在葬禮上第一次罵我,她怨恨我的母親,也遷怒於我。
相信你也看得出來,金蘭夫人不是很喜歡我,她三番四次想將我送掉,都是阿修執意保護我。
”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一定當你是親妹妹。
”蘇櫻說。
盛嫣悠然一笑:“如果你認為阿修隻把我當做親妹妹,那你就錯了,我十七歲那年就為他生過一個孩子。
”
蘇櫻整個人渾身一怔,雖然隻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但是脊背上還是駭的一身冷汗。
“你一定想不到吧,雖然那個孩子生下來沒有活過兩天,可畢竟那是我和阿修的孩子,你現在看到的容靳修內斂沉穩,風度翩翩,你一定想不到他十歲的時候為我打掉法國領事孫子的門牙,十二歲的時候帶我爬過阿爾卑斯山,十四歲的時候和我參加飆車賽差點被關進監獄,我和他做過一切瘋狂的事情,不是你能想象的。
”
蘇櫻沉默不語,她並不明白,盛嫣小姐為什麽要跟她說這些。
莫名其妙心裡有些難受。
她忽然想到了陸成灝。
陸成灝也曾為了保護她打過架,也曾為了給她送生日禮物偷過蛋糕店的蛋糕而被送進了少年看守所。
盡管沒有他們的故事那樣熾烈,但是某種意義上又是那樣的相似。
蘇櫻的心臟想被人捏著,有些喘不過起來,嘴裡都是剛剛吐掉藥渣的苦味,一直蔓延到心底。
蘇櫻說:“盛小姐,你和總裁之間的故事真的讓我很感動,但是我現在有點不舒服,我先進去了。
”
“蘇櫻,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
”
蘇櫻轉頭頭來:“什麽?
”
盛嫣的表情忽然變得邪肆而狂妄,她從來不知道,一個長相如此美麗的人會擁有這種表情,黑夜仿佛在她的身後幻化成黑色的翅膀,蘇櫻覺得森冷。
“蘇櫻,我知道你和他是協議結婚,那純粹是為了讓老太太安心,但是你別以為以此就可以和阿修假戲真做,霸佔他妻子的位置,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沒有人能破壞我和他之間的關系,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
”
蘇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知道他們之間隻是協議,為什麽還要說這些。
但是為了避免更深的誤會,蘇櫻還是開口解釋:“那個,盛小姐,我從來沒想過要霸佔著總裁妻子的位置,一旦協議結束,我會回到本來的位置,我不會破壞你和總裁之間的關系的。
”
“是嗎?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盛嫣輕蔑的笑起來。
蘇櫻很想大聲吼一聲:你丫有病吧,你自己對容靳修癡愛成狂,就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稀罕他,然後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幻想成仇敵,你丫活得累不累啊!
但是蘇櫻不敢說,看她的樣子,她怎麽解釋也沒用的。
蘇櫻索性什麽也不說了,鬱悶的進屋。
回到房間時候,容靳修已經洗完澡躺在床的一側看文件,看見蘇櫻進來,問:“你和嫣兒聊什麽了?
”
嫣兒,嫣兒,叫的真是柔腸百結。
原來他早看到她和她在院子裡面說話。
蘇櫻沒好氣:“你的心上人在給我下馬威呢。
”
容靳修合上文件,溫雅一笑:“她說了什麽,你別放在心上。
”
他的語氣溫柔,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高貴儒雅,怎麽也難想到,他曾經是盛嫣口中形容的那樣瘋狂不羈的人。
果然,一個人,隻會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自己最親的人。
蘇櫻撇嘴:“總裁大人,你放心吧,既然我是你雇傭的妻子,我一定會好好守著我的本分,我還希望我們合約結束以後,你和盛嫣小姐能白頭到老,生一窩兒子。
”
他看她氣鼓鼓的模樣,笑:“真不像你說的話。
不過你最近倒是越來越不怕我了。
”
他說話的語氣竟有幾分寵溺,蘇櫻覺得有些不自在,拿了衣服去了浴.室:“幹嘛怕你,你又不是大老虎。
”
蘇櫻還是和容靳修合床睡,枕頭放中間,涇渭分明。
但是睡到一半的時候,背後有著熱熱的氣息。
蘇櫻迷迷糊糊的用手揮了揮:“誰呀,走開。
”
可是那背後的熱氣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近,暗啞低沉沙啞的發燙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小櫻,小櫻……”
蘇櫻像是想起什麽來了,猛然睜開眼睛。
總裁大人今天晚上喝湯了!
!
!
!
她自己倒是吐了,他呢?
蘇櫻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抱起身旁的枕頭,驚恐的看著那人:“總……總裁,您清醒一點。
”
容靳修顯然不是很清醒,長臂一伸就將蘇櫻攬了過來,捧住蘇櫻的臉就吻下去。
嘴裡含糊不清:“我清醒的很。
”
清醒!
才怪!
蘇櫻奮力掙紮,好不容易有呼吸的間隙。
她大吼一聲:“嫣兒!
”
蘇櫻試圖用他心上人的名字喚醒他最後的理智。
“嫣兒,什麽嫣兒?
”容靳修眼裡竟閃過一絲迷茫。
顯然這招不是很管用。
總裁大人意志力也太薄弱了,一碗小小的湯藥競讓他連心愛之人也拋之腦後。
蘇櫻猛地使力,終於將容靳修推開。
趁機抱著枕頭下床,退了好幾米遠。
“總裁,我知道您現在吃了藥,還不太清醒,請你想想你的嫣兒,盛嫣小姐還在等著你為她守身如玉呢!
”
“我不守!
”
“一失足成千古恨,總裁大人您是大人物,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
“我不忍!
”
他仿佛在生悶氣。
蘇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容靳修,竟然像要糖吃的小孩。
蘇櫻哪能讓他得逞,現在總裁大人不清醒,清醒了還不將她大卸八塊,說不定到時候倒打一耙,說她不安好心,她可真冤死了。
何況盛嫣小姐剛剛才警告過她別想假戲真做。
蘇開心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辦法。
她忽然主動吻住容靳修一直往後推。
直到房內浴.室的門口,蘇櫻按在容靳修胸口的手,猛地一用力,就將他推進浴.室,電光火石之間,蘇櫻早已一把將門關上,瞬間就落了鎖。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蘇櫻拍了拍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對方已經開始敲門:“蘇櫻,你做什麽,開門,放我出去。
”
很好,已經能完整的叫出她的名字了,顯然已經清醒了不少。
但是,蘇櫻怎麽可能讓這隻隨時會撲上來的餓狼出來。
於是
她溫柔的,小聲的,耐心的:“總裁大人,今天委屈您在裡面呆一個晚上哦,您要是還覺得難受就去洗個冷水澡。
”
“蘇櫻,開門,這是命令!
”某人開始搬出老闆的架子。
“聽不見,聽不見,總裁大人,我最近耳鳴,聽不見哦。
”
蘇櫻大大方方的走開,舒舒服服的霸佔一整張床鋪,聽著不遠處錘門的聲音,捂著嘴巴笑了一會兒。
沒想到,總裁大人也有被她整的一天!
——————————————————————————
第二天早上,容靳修衣冠楚楚,一絲不苟的出現在餐廳。
老太太,蘇櫻,盛嫣早已經到了,正在吃早餐。
蘇櫻盯著總裁大人看。
已經恢復以往模樣的總裁大人,和早上打開浴.室門的時候,縮手縮腳狼狽的睡在浴缸裡的那個人,簡直判若兩人。
蘇櫻忍不住調侃:“總裁……”
想到上次容靳修說在老太太面前一定不能叫總裁,於是改口,故作親昵的說:“老公大人……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
蘇櫻想總裁大人一定會氣的暴跳如雷。
但是出乎意料,容靳修從容的坐下來,嘴角似笑非笑:“昨天晚上容太太那麽熱情,我怎麽睡的安穩?
”
他說這話,實際上是大實話,可是沒頭沒尾的,而且用這種語氣,聽出來不叫人誤會才怪。
果然,老太太一臉的笑意:“這就對了,蘇櫻,趕快給奶奶生個曾孫,你就是我們容家的大功臣。
”
蘇櫻臉紅的可以滴血了。
總裁大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臊什麽,都是自家人,盛丫頭,你說對不對?
”老太太意有所指。
蘇櫻這時候顧不得害臊,去看盛嫣。
昨天晚上她剛剛警告過自己,今天早上就搞了一場大烏龍,如果自己是盛嫣,也會覺得那是在示威。
可是,總裁大人為什麽要這麽說?
他既然和盛嫣小姐那麽要好,難道就不怕她誤會嗎?
但盛嫣小姐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奶奶,今天晚上,山本先生在九龍池舉行珠寶展,也邀請了我,我腿腳不太方便,想讓阿修陪我過去。
”
隨即又看向容靳修,很自然的說:“阿修,你晚上有時間嗎?
七點到十點。
”
“好,我陪你。
”他不假思索,溫柔相待。
盛嫣說:“山本先生是日本著名的珠寶設計師,據說他手上有價值連城的藍寶石【深藍】,今天在九龍池將會展示,並且拍賣。
”
金蘭夫人倒像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蘇丫頭,你晚上跟著他們一起去,正好去開開眼界。
”
蘇櫻心裡一怔,她去幹嘛呀。
人家小情.人明顯是想甩開自己這個大電燈泡,過個二人世界什麽的,她去不是給他們添堵麽?
“奶奶,我就不去了,我對什麽珠寶首飾不懂,也不感興趣,我還是陪陪你吧。
”
“陪我一個老太太有什麽出息,晚上去那邊的都是世界各地的名媛淑女,你去和他們交交朋友,沒有壞處。
”
老太太說完又吩咐容靳修:“晚上帶蘇丫頭一起過去,她不是你的助理麽,反正你們也一起下班,到時候你們先去吃個法國菜,你們兩個也沒約會,就當度蜜月。
”
老太太這話說的高明,一下子就把盛嫣隔開來。
盡管是盛嫣先提議的,但是現在她倒是變成了第三者似得。
蘇櫻偷偷的去看盛嫣的臉色,盡管神色如常,但是她早已捏的發白的手指出賣了她。
沒想到容靳修還答應了。
蘇櫻歎了口氣。
她為什麽要卷入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感情中,被人平白無故的當敵人。
他真不知道總裁大人是怎麽想的。
——————————————————————
蘇櫻和容靳修一起去了公司。
“總裁,早;總裁夫人,早。
”
“總裁,早;總裁夫人,早。
”
“總裁,早;總裁夫人,早。
”
蘭卡大廈的員工看到他們都會恭敬的站在一邊打招呼。
蘇櫻被一口一個總裁夫人叫的渾身不自在。
恨不能大吼一聲:俺不是總裁夫人啊,俺就是個穿著龍袍的貧民老闆姓。
以前總想著要是哪天真的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一定很爽!
現在才明白,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麽樣!
覺得自己欺騙了全世界似得。
“你不要總是這樣一幅老大不情願的表情好不好,做我的夫人讓你丟人嗎?
”
進,入專屬電梯以後,容靳修說。
“不是的,總裁大人,我是怕他們誤認為我是皇親國戚,這樣不好。
”
蘇櫻解釋。
容靳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是?
你已經是我老婆了!
”
“我……”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容靳修長身闊步就走了出去。
我當然不是啊,我是假的,假的!
!
!
是總裁大人你老是忘記好不好!
!
!
蘇櫻鬱悶的跟了出去。
她現在在秘書二部,脫離了秘書三部那個大染缸,耳朵倒是清淨了許多。
盡管是秘書二部的人,因為她“特殊身份”,蘇櫻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非常寬敞,非常奢華,非常民脂民膏,非常腐敗浪費……
關鍵是
她和總裁大人在同一間辦公室;
好吧,總裁大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的角落,擺了一個小的辦公桌,現在那就是蘇櫻辦公的地方了。
還真是節能減排,環保節約。
蘇櫻當然知道總裁大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肯定是想隨時隨地的使喚他。
果然一百萬不是那麽好賺的。
她竟然要24小時面對這張冰山臉,這簡直是酷刑。
雖然總裁大人的臉是帥的人神共憤,沒錯。
但,要知道。
每天被同一個人呼來喝去,端茶送水,洗衣做飯,蓋被暖床……
等等,想多了……
總之,對著總裁大人那張俊臉,還要保持心臟不亂撲騰,就是酷刑!
——
但是很顯然,蘇櫻是真的想多了。
總裁大人實在太忙,沒有時間吆喝她。
她就在角落裡做些發發郵件,整理整理數據的閑雜工作。
還利用公司的網下了幾集泡沫劇,想著閑的時候看。
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
蘇櫻還在為晚上的九什麽池的珠寶鑒賞拍賣會犯愁。
說句實話,她實在不樂意當大總裁的電燈泡。
何況,那個盛嫣小姐早就看自己不順眼,她也不想去那裡看盛嫣的臉色。
一個電話救了她。
是宋梓晗打過來的。
約她晚上一起吃飯,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蘇櫻松了一口氣,不自覺的還展現了一個脫離苦海一般輕松的笑容。
“和誰打電話,笑的這麽開心?
”
不知道什麽時候,容靳修已經站在她的背後。
“總裁大人,人嚇人,嚇死人的,您以後能不能別一聲不吭的就站在人家後面,我要是嚇得心肌梗塞,您照顧我下半輩子啊。
”
“我倒是不介意照顧你下半輩子,不過,心裡有鬼,才會做賊心虛。
”
蘇櫻沒有深思他話中的深意,換了一副口吻:“那個,總裁大人,晚上的珠寶拍賣會我就不去了,我約了人吃飯,以前孤兒院的小夥伴,被人領養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最近碰巧又見面了,難得見面,所以我就答應了。
”
容靳修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她,似乎在探究什麽。
“男的,女的?
”
“女的,絕對是女的,放心,總裁大人,我絕對不會違背我們的契.約的。
”
容靳修看著她無辜真誠的眼神,似乎是相信了。
“去哪裡,什麽時候回來,我叫司機去接你。
”
“不用,不用,我朋友有車的,到時候他會送我回去。
”
還沒等容靳修說完,蘇櫻趕緊收拾了東西,拿了包一溜煙的走了。
————————————————————
宋梓晗的車早已經在樓下等她。
蘇櫻急速上了車,催魂兒似得:“快走,快走。
”
宋梓晗依舊不疾不徐替她系好安全帶,好笑:“怕什麽,你這個樣子倒像我們在偷.情似得。
”
“呸呸呸,胡說什麽呢。
”蘇櫻瞪了他一眼。
“怎麽,你沒和你家那位說跟我吃飯啊。
”
“他才懶得理我呢,他今天佳人有約。
巴不得我有事呢,省的攪了他的好事。
”
宋梓晗看了她一眼,笑:“蘇櫻,你吃醋了。
”
“吃醋個毛線球,吃飯才是真的,對了,我們今天吃什麽?
”
“你想吃什麽?
”
“泰國菜吧。
”
“好。
”
金煌泰國餐廳。
一進餐廳,濃厚的熱帶風情撲面而來。
金光閃閃、形態各異的佛像、憨態可掬的泰國大象、暖色調的木地闆、紅磚牆,每一處裝飾都散發出異域風情。
牆壁上古樸的手工藝品,整個餐廳遼闊幽靜,如詩如畫。
滕製的椅子和滿目青翠的綠色植物,又營造出清涼舒爽的氛圍。
蘇櫻還從來沒吃過泰國菜,第一次來不免新奇不已。
宋梓晗定了包間,田園格調,迷.離靜謐。
菜單被侍者送上來,蘇櫻看不懂泰文,隻得求助宋梓晗。
宋梓晗細心跟她解釋,菜的名稱,主要的食材,大概的口味。
蘇櫻在他耐心的介紹下點了幾個菜,合上菜單的時候,蘇櫻由衷的讚歎:“宋梓晗,你太了不起了,這麽多菜,你竟然全知道口味。
平時沒少帶姑娘來吧?
”
宋梓晗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水:“我可不是隻會吃,這還會做。
”
蘇櫻崇拜的看著他:“哪個女孩嫁給你一定幸福死了。
會下廚房的男人真是越看越帥。
”
“我再帥,也沒有你家那位帥,你家那位可是堪稱廚神級別,做的佛跳牆曾讓一個六星級酒店的首席大廚甘拜下風,恨不能拜他為師,在廚師界還曾是一段佳話呢。
”
蘇櫻不敢置信:“總裁大人會做菜,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話?
”
像總裁大人那樣的人,吃飯都從來沒有自己端過碗,她實在沒有辦法想象他進廚房的樣子。
“我沒有開玩笑,想來,他學做菜,也是為了盛嫣。
”
“盛嫣?
”
“盛嫣從小身體就不好,她媽媽去世以後,她幾天幾夜沒吃東西,餓壞了胃,以至於後來得了厭食症,家裡的廚師做的菜都不肯吃,那時候,修也不過才十來歲,就開始鑽研菜譜,變著花樣的給盛嫣做吃的,這才慢慢治好了她的厭食症……”
蘇櫻聽得認真,原來總裁大人和盛嫣小姐之間,有這麽多故事。
“蘇櫻,我說這些,你會不會不高興?
”
“不會。
”蘇櫻笑著說:“誰的心裡沒藏著一個初戀呢。
”
“是啊,誰的心裡沒有一個初戀呢?
”宋梓晗像是細細咀嚼她的話,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次。
其實蘇櫻很想告訴她,她和總裁大人不過是假結婚,所以盛嫣小姐是總裁大人的新歡也好,舊愛也罷,都和她沒什麽關系。
但是契約上有一條,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所以隻好作罷。
忽然之間,宋梓晗看著蘇櫻的眼睛,說:“對不起,蘇櫻。
”
蘇櫻莫名其妙:“你幹嘛?
”
“其實今天我約你吃飯是盛嫣求我的,我知道今天她想和容靳修去九龍池的珠寶鑒賞拍賣會,本來老太太也叫你和他們一起去,她不願意你跟著,所以叫我請你吃飯,把你支開。
”
蘇櫻了然。
宋梓晗是容靳修的發小,而盛嫣從小生活在容家,那麽盛嫣跟宋梓晗肯定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他們之間熟悉非常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可那又怎麽樣呢?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反而我要謝謝你呢,說實話,我才不想去什麽珠寶鑒賞會,一大堆有錢燒得慌的大小姐貴太太搶著砸錢買什麽破爛石頭,我看著就心疼,那些錢要是砸給我多好啊。
”
宋梓晗噗嗤一聲笑了:“蘇櫻,你真有趣,不說這些了,不管怎樣我是真心實意請你吃飯的。
”
“那我就不客氣了。
”
正好這時候,咖喱芝士鋦山,菠蘿檸檬蝦,各種菜肴一樣一樣的端上來。
蘇櫻舔.了舔嘴唇,食指大動。
蘇櫻吃的歡暢。
餘光看到宋梓晗正在看他:“你怎麽不吃,每次都看我吃,這次又要減肥拍大.片?
”
“我看你的樣子,臉上分明寫著:這裡全是我的,敢跟我搶者殺。
”
蘇櫻知道宋梓晗在笑話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吃相一向很差的,是不是像餓死鬼投胎。
”
宋梓晗說:“你是我見過吃相最好的,吃什麽都那麽香,讓人胃口大開。
”
蘇櫻嘴裡還有鋦飯,一邊嚼一邊說:“那是因為我小時候餓怕了,那時候沒有東西吃,就偷後山的玉米杆,掰開就咬,被嬤嬤打了好幾次呢。
”
宋梓晗笑了起來,輕松愉悅:“那東西能吃嗎?
”
“能吃啊,跟甘蔗一樣。
”蘇櫻眉飛色舞:“我們教會孤兒院的後山還有桑樹,成片成片的,到了夏天,我就拿著杆子打桑葚,然後曬成桑葚乾,一吃一把,那陣子連牙齒都是紫色的。
”
宋梓晗不自覺的起身,拿起餐布擦了擦蘇櫻的嘴角:“你看你,嘴角都是咖喱汁,吃的跟小花貓似得。
”
蘇櫻愣了。
以前陸成灝也總是這麽說她,在她吃飯的時候也經常拿紙巾給她擦嘴。
宋梓晗擦的很仔細,雙目對視,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的停下來。
蘇櫻的眼睛很大很水靈,裡面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像隻受驚的小鹿。
宋梓晗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動作太過於親密,於是收回手,坐回自己位置。
蘇櫻笑了笑,隨手想拿餐布自己擦,不想擦布的一角被紅酒的杯子壓著,半杯紅酒倒在餐桌上,蘇櫻的袖子上也佔了一片。
“蘇櫻,沒事吧。
”
宋梓晗起身扶起她的杯子,為她整理殘局。
“是我太不小心了,我總是笨手笨腳的。
”蘇櫻囧:“我先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
蘇櫻起身出了包間,在侍者的指引下去了洗手間。
去洗手間的路上,剛好路過樓梯口。
一個輪椅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輪椅由兩個侍者拿著。
再仔細看一下,旁邊還有一男一,女。
那俊美無雙男子正抱著一個腿部打著石膏的女子,接受餐廳所有女子嫉妒的眼光。
女子笑意款款,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大大方方摟著男人的脖子,甜蜜之情溢於言表。
那女子不是盛嫣還有誰?
還有那個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的男人不就是總裁大人?
狗.男女!
蘇櫻腦子中冒出這個詞,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過這兩個人可真夠嘚瑟的。
這餐廳明明有電梯,還有殘障人士專用電梯呢,他們不走,偏偏走樓梯。
要在這麽多人面前顯擺。
沒聽說過一句話麽,秀恩愛,死的快!
蘇櫻目光憤憤的看著樓梯上的兩個人,沒想到容靳修一擡頭,也看到了她。
雙目對視!
風靜!
樹止!
殺氣!
蘇櫻忽然反應過來,她今天是撒了謊的,要是被容靳修發現說不定這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她趕緊轉頭,匆匆的就跑了。
蘇櫻在洗手間洗袖子,本來小小的一塊,浸了水反而闊染了一大塊,怎麽洗也洗不乾淨。
蘇櫻被弄得有些煩躁,索性不洗了。
剛剛走出洗手間,一個身影就攔在他的面前。
容靳修雙臂一撐,就將她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你怎麽會在這裡?
”
容靳修明顯不悅,眉頭都蹙到了一起。
蘇櫻沒想到容靳修在這裡等他,更沒想到她第一次撒謊,就被逮了個正著。
原想,老太太叫他帶自己去吃法國菜,他肯定會帶著盛嫣去的,所以自己特地選了個泰國餐廳。
就防止一招不慎,碰到他們。
誰料更加狗血的是,她精心避開他們,倒也能撞了個正著。
這是怎樣的孽緣啊。
蘇櫻勉強推出笑意:“那個,總裁大人,好巧啊,剛剛在樓梯那邊看見你,還以為眼花呢,我和朋友來吃飯啊。
”
蘇櫻小心翼翼往下蹲,意圖從他的包圍中脫身:“那個,總裁大人,盛小姐還等著你呢,我快吃好了,馬上就走,絕對不會妨礙您和盛小姐用餐的心情的。
”
誰料,容靳修不肯放過他,直接抓著她的手臂往牆上一按,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蘇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按在菜闆上,隻等著被人拆骨剝筋,大卸八塊。
有人出入洗手間,看到這一幕,眼神中總透著幾分曖.昧和古怪。
“你和什麽人在這裡吃飯?
”
“我一孤兒院的朋友,說了你也不認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