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們永遠在一起，即使死亡，他都不會放手。

　　她沒有說話，悶悶不樂地抿緊嘴唇。

　　他想了想，又說：“你想回中國，我可以陪你回去。
”

　　聞言，她再度推了推他，似乎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我餓了，想吃早餐。
”

　　高申然隻好放開她，他知道她不開心，現在隻能這樣子安撫她。

　　隻要她不離開他，她要做什麽都可以的。

　　他牽過她的手：“嗯，我們下樓吃早餐吧。
”

　　當他們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高文樂和高素珊已經不在了。

　　傭人說二少爺回公司，三小姐回房間睡覺，而鍾承已經下樓等候著。

　　他若無其事地朝他們兩夫妻打招呼：“早上好！
”

　　昨天晚餐的時候他在，今天早上高申然的訓話，他亦聽到。

　　雖然明知道高素珊不對，但是他仍然不忍心指責她。

　　對於季小筱，他有些同情。

　　“早上好！
”高申然安頓好季小筱後，跟鍾承聊起中國的事情，聊起他的醫院和病人。

　　季小筱一言不發。

　　隨後蘇嫻也來了，季小筱朝著蘇嫻打手語：【婆婆，你不要說話，你聽我說就好了，今天我們走不了，高申然把機場的航班封鎖住，即使我們去到機場也無法登機。
】．

　　高申然和鍾承同時看向季小筱，高申然皺眉了：“怎麽打起手語來了？
是不是喉嚨不舒服了？
”

　　季小筱朝著他甜甜地笑著：“沒有啊，隻是突然想打手語，其實打手語很好玩的。
”

　　“真調皮。
”高申然溺愛地點點她的鼻尖：“如果你喜歡，以後教會我後我們可以打手語玩著。
”

　　季小筱笑了：“好啊。
”

　　高申然轉回身跟鍾承聊天，季小筱繼續朝著蘇嫻打手語：【婆婆，他想把我禁錮在這裡，我是逃不了的，你先回國吧。
】．

　　“不行。
”蘇嫻失聲叫出來，頓時惹來高申然的注意，她慌忙補上：“我想跟你們一起出去。
”

　　高申然頓時明白，他笑著說：“婆婆想跟我們一起去研究所嗎？
”

　　他心裡明白得很，此時她們在打手語，無非在商量離開這裡的事情。

　　隻是季小筱打算什麽時候跟他攤牌？

　　總不會打算悄悄地離開吧？

　　不過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她們這樣做的。

　　蘇嫻可以離開，唯獨季小筱不可以。

　　“是的。
”蘇嫻勉強笑了笑。

　　“那就一起去吧。
”

　　蘇嫻和季小筱朝著他笑了笑。

　　季小筱不敢再打手語，隻要婆婆明白今天她們跑不了就行。

　　旁邊的鍾承看著季小筱，目光略有所思。

　　……

　　麻省大學附近，有一間設備齊全，儀器先進的研究所。

　　它就是由聶氏出資建設的，送給聶家第三個孫子Klaus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鍾承讓工作人員扶季小筱進入診室，自己前往消毒室進行消毒和更衣。

　　高申然和蘇嫻在診室外面守候著。

　　在等候的時間裡，高申然想了想，決定跟蘇嫻談談她們回國的事情。

　　他不想這件事情再拖下去，他也不想繼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