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幾圈後，聶無雙有些累了，往賀淑芬的大腿上一撲，抱住它，嗲嗲地喚：“媽媽，嘟嘟想喝牛奶。
”

　　“看你，剛剛洗澡又出一身汗。
”賀淑芬摸摸她的腦袋，將她從地毯上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先把帽子拿下來，我再給你熱牛奶好不好？
”

　　“嗯。
”聶無雙低著頭，重重地點了點。

　　她的雙眼投放在手上的玩具，一個比較古老陳舊的音樂盒。

　　打開音樂盒，裡面的芭蕾娃娃單腳展翅，隨著音樂在鏡子上面不停地轉圈。

　　早十多年前，大街小巷很流行這種音樂盒子，在賀淑芬像她這麽大的時候，母親張嘉雲買給她的。

　　家裡沒有兒童玩具，賀淑芬挖了半天，才挖出幾個毛毛熊公仔，以及眼前這個音樂盒。

　　毛毛熊公仔，聶無雙有很多很多，佔據她美國整間房間，回國的時候她帶走最喜歡那幾個。

　　然而她覺得眼前的音樂盒比那些毛毛熊公仔更有趣，雙手抱著它，時不時打開來看看聽聽。

　　賀淑芬將她的帽子拿下來，果然額頭上的劉海兒全濕了。

　　哎，這孩子挺瘋的，出汗也厲害。

　　她曾經聽人說過小孩子汗多，代表身體虛弱，平時必須要注意飲食補充營養。

　　回頭跟母親說說，看明天給她煲些什麽湯水喝才行。

　　賀淑芬拿紙巾給孩子擦汗時，張嘉雲走進廚房裡熱牛奶，滿心眼都是笑意：“有點兒燙，我們放會兒再喝哦。
”

　　“外婆，你喜歡喝牛奶嗎？
”聶無雙突然問。

　　張嘉雲點點頭：“喜歡啊，不過外婆不用喝太多牛奶，而嘟嘟就要喝多些，因為你需要營養長身體。
”

　　“哦，那媽媽你呢？
你喜歡喝牛奶嗎？
”問完外婆後，聶無雙轉頭看向賀淑芬。

　　“喜歡。
”賀淑芬笑了笑，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小額頭，在上面蹭了蹭。

　　聶無雙被逗得咯咯地笑起來，小身子縮了縮，便鑽進賀淑芬的懷抱內。

　　賀淑芬撓她的小肚子，一邊撓，一邊逗她，聶無雙怕癢把小身子縮成球狀，不斷地往裡面蹭。

　　兩個人鬧著笑著，最後聶無雙受不了，滾爬著往聶宏的懷抱溜過去：“乾爹，救我。
”

　　聶宏笑著將她抱起來，困在自己的懷抱裡，重重地揉她的小身子。

　　揉得聶無雙驚叫連連，又笑又叫著：“外婆，救我，哈哈，外公啊……，不要，哈哈。
”

　　張嘉雲伸出雙手：“乖乖，你自己過來外婆這裡，外婆保護你。
”

　　賀冠林呷著名茗，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在那裡鬧。

　　小姑娘就像毛毛蟲一樣，在父親的懷抱裡扭來扭去，怕癢又愛玩。

　　一家三口湊在一起，兩個大人時不時出手撓小的那個。

　　夜晚，歡笑聲充滿溫馨的小屋子。

　　……

　　玩了會兒，聶無雙累極，乖乖捧著牛奶喝掉。

　　賀淑芬抱她前往浴室洗第二次澡，洗完後將她抱回自己的臥室裡。

　　聶宏拿來她的行李箱，從裡面翻出新睡衣遞給她。

　　看著她給打呵欠的女兒換衣服，男子的心軟得跟綿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