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夜淺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發現池慕寒的車就停在正門口。
顯然,這是在等她。
她沒的選,終究還是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車裡,池慕寒雙腿交疊着,坐的一派悠然自得,骨節分明的手指間還夾着一支燃着的香煙。
車廂裡被煙霧氤氲着,夜淺下意識的輕輕咳嗽了兩聲,手搭在了小腹上……
吸二手煙,對胎兒不好。
她正想要落下車窗縫隙,透透氣,就隻聽池慕寒冷落的對司機吩咐道:“回觀海墅。
”
夜淺轉頭看向他,眉色凝重的道:“如果池總要回家,可以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打車去公司。
”
“怎麼?
公司有什麼急事比照顧我這個總裁更重要?
”他說着,身子朝夜淺的方向傾了傾:“你可是我的私人特助,唯一的工作,就是為我服務。
”
“那是以前,我說過了我要辭職,公司也正在為您物色新的特助人選,我現在還有許多工作要交接,所以……”
還敢頂嘴,池慕寒勾唇,語氣悠然:“可以,我批了,你今天就可以離開公司,反正那病秧子在池盛簽了三年的合約,你離開後,别人會如何對待他,就不會你該管的事情了。
”
“池慕寒,你……”夜淺看着他這副惡劣刻薄的模樣,真的好想給他幾巴掌。
“夜淺,”池慕寒随手将指尖的煙掐熄,擡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唇角染着濃濃的鄙夷:“你還看不清楚現實嗎?
隻要我池慕寒想要讓你們無路可走,那你們前面,就連一條死胡同都不會出現。
如今擺在你面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聽話,順從我。
要麼……你就帶着那病秧子,一起去地獄吧。
”
夜淺垂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
池慕寒眉目低垂,視線掃到了她的手上。
他俊美無俦的臉上,染着縷縷意味深長的笑意,勾着她下巴的手,也順勢落在了她青筋盡顯的手背上,握住,聲音明明聽似溫和,卻字字警告:“你乖一點,他的人生才能順利一點,嗯?
”
夜淺隻覺渾身發麻。
她閉了閉目,再睜開眼看向池慕寒的時候,眼底已經多了幾分冷靜:“要到什麼時候?
”
池慕寒自然聽懂了夜淺的問題,卻沒有回答,隻玩味的看着她。
夜淺又問道:“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和我哥?
就算是坐牢,也該有個期限不是嗎?
”
池慕寒嘴角下壓,她竟然說留在他身邊等同是坐牢?
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她卻敢如此抵觸,真是好大的狗膽!
他甩開了握着夜淺的手,語氣涼薄的道:“等我玩膩了的那一天,自然會讓你滾蛋。
”
所以……這是無期徒刑。
也是,池慕寒這樣的人,對不愛的女人,怎麼會有恻隐之心呢?
與其把希望寄托在他良心發現上,倒不如……盡快想想更可行的遠離他的辦法。
車子在觀海墅停下後,池慕寒讓司機回去。
他下了車,闊步往别墅裡走去。
夜淺磨磨蹭蹭的跟了進來,剛換好鞋,就聽池慕寒冷聲道:“去洗。
”
她心裡微微一滞,警惕的擡眸看向他。
池慕寒回身逼近她,拽住她的手腕就拉着她往樓上走去。
想到以前池慕寒隻要心血來潮,不管白天黑夜,都會把她困在身下,對她無休止的折磨,夜淺心裡亂了。
池慕寒将她拽進了浴室,就要拉扯她的衣服。
夜淺忙擡手,捂住心口,她正想要說什麼,池慕寒卻已經直接拿起蓬頭,打開,對着夜淺身上澆了下去,聲線涼薄的道:“剛剛他碰過你哪兒,給我洗,洗的幹幹淨淨。
”
夜淺滞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池慕寒的意思。
她不置信的擡眸,隔着噴灑的水霧凝向他,堅定的道:“池慕寒,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種不幹淨的思想揣測别人?
那是我哥,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哥哥。
”
“沒有血緣,可以随時改變關系上你的哥哥嗎?
”
夜淺咬牙,憤怒的望向池慕寒。
她從來都知道這男人對她和哥哥的關系抱有懷疑态度,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還是讓人覺得惡心……
他真的太惡心了!
池慕寒擡手捏住她不服氣的臉,冷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是覺得我說錯了?
”
“你當然說錯了,哥哥就是哥哥,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他也是我的親人,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為了保護我連命都不要的親人。
”
夜淺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年,那群人第一次要把她拉去會所把她賣掉,是哥哥拖着病弱的身體追上來,被那群人毆打的奄奄一息。
但即便哥哥被打得快要沒意識時,他卻依然死死抱着那些人的腿,躺在泥濘中,一遍又一遍的咬牙說着:“想要帶走我妹妹,除非你們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
池慕寒看着她仿佛陷入了回憶,漸漸泛紅的眸子,自然知道,她在想程楚蕭的好。
再想到程楚蕭看她時寵溺的眼神,他鼻翼間不覺發出一聲冷嗤。
他甩開了手中的蓬頭,将夜淺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按着她後腦勺低頭就強勢霸道的吻了上去。
夜淺口中的空氣幾乎被掠奪幹淨,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卻被池慕寒按住。
池慕寒見她近乎窒息,才将口中的空氣重新渡進她的口中,讓她為了得到更多呼吸,而本能的攀住自己。
他眉梢微挑着松開她,睨着她重獲自由後,用力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模樣,再次挑起她的下巴,玩味的譏笑一聲。
“看到了嗎?
你嘴上說着不願意,卻還不是乖乖爬到了我身上?
同理,如果有一天你在那病秧子身前,也面臨相同的處境時,你照樣會不在乎他是不是你的哥哥,隻會毫不猶豫的爬上他的身子,這才是你夜淺本來的真面目。
”
夜淺忍無可忍,擡手就想去掌掴他——
可池慕寒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壓在牆上,涼薄的道:“還學不會乖,我倒是不介意繼續教你。
”
他說罷,直接扯開了她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