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唐志博愣了一下,凝着孫靜羽的視線靜默了良久,才終于艱難的開口問道:“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
孫靜羽淚如雨下:“是,我很認真,唐志博,我跟你在一起的這一年來,已經對你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可你呢?
你扪心自問,你真的已經忘記方飒了嗎?
”
唐志博沉默着,眼睛雖然在看着孫靜羽,可思緒卻在思量她的話。
他真的忘記過飒飒嗎?
似乎……真的沒有。
一開始,方飒離開自己後,自己的确自負的以為,她會後悔。
可後來,自己去找她的時候,卻發現她竟然一聲不吭的自己回國了。
他很痛苦,加上那段時間孫靜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安慰自己,讓自己落魄的心,短暫的得到了慰藉。
所以那天,他喝了酒,将孫靜羽壓在床上的時候,其實……當時的思緒是清醒的。
他沒有醉,他隻是想利用孫靜羽來證明,自己是有魅力的,方飒離開了自己,是她的損失。
而後來,孫靜羽在他面前表現的乖巧可人,讓他一度有些沉溺,甚至忘了失去了方飒的痛苦。
那段時間,他的确是想跟孫靜羽一起好好過日子的。
兩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他對她并不是全無感情。
而這一年來,兩人相處也算是愉快,直到幾個月前,兩人決定一起回國發展——
孫靜羽站在他對面,委屈的控訴道:“從我們上次回國,你再見到方飒開始,你就像是丢了魂兒一樣,每次看到她後,不管我怎樣讨好你,你都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我。
唐志博,我是個女人,我想要的是愛我的男人,而不是跟我在一起,卻惦記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你既然這麼放不下她,那你回去找她好了,我們分手!
”
她太了解唐志博了,一旦跟自己分手,唐志博一定會因為放不下方飒,而去找她。
到時候……唐志博攪亂了方飒的生活,他們隻要重新複合,自己就有機會将方飒取而代之,成為席聿璟的女人了!
隻有嫁給席聿璟,自己才能成為人上人!
孫靜羽打完如意算盤,冷看了唐志博一眼後轉身就走。
唐志博心思一沉,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聲道:“你真要跟我分手?
今天你若走了,我就不會再挽回你了,即便如此,你也要走?
”
孫靜羽沒有說話,一把将手從他手心裡抽出,頭也不回的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現在隻希望唐志博趕緊跟方飒重新勾搭到一起,希望他們白頭偕老!
方飒早點兒給自己騰地方,自己也能早點兒過好日子!
包間裡的四人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那兩人一走,他們就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愉快氣氛。
夜淺調侃道:“席少你可以呀,人往這兒一坐,就勾的人家姑娘心花怒放了,你可悠着點兒,要是因為她惹了我飒飒姐不開心,我們夫妻倆,可是會幫着飒飒姐讨伐你的。
”
“小特助,你這話不厚道啊,那女人在我眼裡,可不是個姑娘,是個算盤,句句話都打的響亮亮的,我跟對方别說八竿子了,就是八百竿子也打不到一起,放心吧!
”
聽着席聿璟幽默的話,夜淺低笑了一聲,“看來席少懂得怎麼鑒婊,倒是我多心了。
”
“必須的,聰明人不幹糊塗事!
”席聿璟給兩位美女又倒了酒。
三人一會兒一杯,喝的别提多暢快了。
等到兩個多小時後,四人離開會所的時候,一向酒量不錯的夜淺有些微醺,方飒倒是明顯有了醉意。
看着代駕将席聿璟和方飒帶走後,池慕寒讓司機也将夜淺攙回了車裡。
回家的路上,夜淺枕在池慕寒胳膊上,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的道:“你有沒有覺得,席少看飒飒姐的眼神……很黏啊。
”
池慕寒順勢摟着她,讓她舒服的枕在自己心口,順着她的話,溫聲問道:“怎樣叫很黏?
”
“就……”夜淺閉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後道:“席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看飒飒姐,有的時候,他明明是在跟你說話,但餘光也依然是瞟着飒飒姐的,我就感覺,他看飒飒姐的眼神黏黏糊糊的,好像很在意似的。
”
她邊說着,邊枕着他心口仰頭看向他下颌骨性感的輪廓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是真的愛上飒飒姐了呀。
”
池慕寒擡手揉了揉她的頭,溫柔道:“你問我别的我能回答,唯獨感情的問題,我真的覺得我自己不夠格讨論,畢竟當年,我也是個睜眼瞎,但我終歸是希望老席能找到屬于自己的人生幸福的。
我們三個好哥們中,老席雖然是笑的最歡的,但他前半生的經曆,的确是我們人中最苦。
而且愛情這種東西,單方面的愛是不夠的,你覺得方飒對老席有感覺嗎?
”
夜淺:“……”
她不确定,因為飒飒姐是個灑脫又敞亮的人,從來也不把愛情當回事兒。
見夜淺不知道如何回答,池慕寒溫聲道:“不知道就不必想了,感情這種事情,别人的想法沒有用,還是要看當事人有沒有那緣分,該屬于他們的,跑不掉。
不該屬于他們的,也勉強不了。
”
夜淺點了點頭,困倦的窩在池慕寒懷裡睡着了。
車子在池家老宅的車庫一停穩,夜淺自動就醒了。
兩個人回了一樓卧室後,池慕寒在一樓洗澡,夜淺直接去了二樓的主卧洗。
等她洗完澡下來回到房間的時候,池慕寒已經洗完了,正站在床邊擦頭發。
他發梢的水珠滴在肩頭,順着鎖骨滑下,落在好看的腹肌上……
夜淺眉眼透着幾分迷離,緩步走向他,擡手主動圈住了他的脖頸。
她仰頭凝着他,正要說什麼,池慕寒卻已經直接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話語堵在了唇齒間。
他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唇齒糾纏間,将她撲倒在了綿軟的床上,細碎的吻,從唇滑到耳廓再到鎖骨,一路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