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21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21
喬洵不語,始終盯著蕭晉墨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仿似從他的眸底深處,看到了一絲受傷。
可又覺得不可能,如蕭晉墨這樣的一個男人,他還會有心可傷嗎?
對著蕭晉墨說的那話,她更不以為意,拋卻她在電視台的工作,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可以受他威脅。
喬家的產業,固然不若恆信,但是喬謙能在幾年的時間裡,就將公司做的如此大,其中的狠絕手段,也是為外人津津樂道的。
即便蕭晉墨有這能力去動喬家,喬謙也有足夠的本事抵擋得住。
所以,她訕訕兩聲:“那就等著瞧,但凡我有任何的動搖,任憑你怎麽樣都行。
”
話到此處,蕭晉墨沒再接聲,他隻是呵笑一聲,而後推開車門,長腿邁下步,關門的時候,甩的震天響,生生把坐在駕駛室的喬洵給嚇得身子發顫。
喬洵透過車窗看著他一步步往著他自己那輛車過去,挺拔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直,落寞。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是被親人遺落的孩子,孤立無助,卻又死要面子的硬挺著。
喬洵莫名煩亂,她覺得,如果是在兩人談話之前,他被她看到如此的背影,那剛才那些話,她就可能說不出口了。
未免看得多了會心緒複雜,喬洵甩了甩頭,啟動車子鑽進旁邊的地庫入口。
而上車後的蕭晉墨,卻是坐在車子後廂,背靠著座椅,緊閉雙眸。
前坐的賀敏霏透過後視鏡看他,緊繃的下頜,起伏不定的胸膛,她是有多久沒有見過動怒的蕭晉墨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用著笑臉偽裝著自己,讓所有關心他的人都知道,他過的很好。
可是真正過的好的人,他會有喜怒哀樂,會有七情六欲。
可是在賀敏霏的映像中,他最後一次動怒,應該還是在他二十一歲那年,敏茵出事的時候。
當年仍在部隊的他,因為驍勇善戰,被組織挑中,然後,換了身份,成了道上混混。
年少輕狂,喜歡刺激的生活,所以,即便知道這樣的事情危險重重,他依然樂意接受。
當年跟在他身邊的,還有隱姓埋名的賀敏茵,他們是部隊公認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
可是,再如何驍勇,畢竟隻是個凡人,是凡人,很多事情的發生和發展就都容不得他個人控制,何況當年的他還那麽年輕。
年輕的蕭晉墨,有勇有謀,可終究是缺了人生閱歷,缺了經驗。
於是後來,爆發的那一場所謂的情變和戰變,賠去了兩條人命,也蝕傷了蕭晉墨。
死去的兩條人命,其中一個便是敏茵,她最最要好的堂姐。
從此之後,蕭晉墨就變成了個健康的病人,那種存於心底深處,藏匿在靈魂深處,無法破口,無法消失的傷痛,是這些年來,一直禁錮他人生的災難。
即便蕭仲航怎麽努力,即便賀家人如何協助,都無法讓他做回真真切切的蕭晉墨。
試問一個心都缺了角的男人,又怎麽可以過的好?
然而此刻,她卻看到了他的怒容,看到了他即便努力壓製,都無法平複的心情。
他的眉心緊鎖著,多年的陪伴左右,讓賀敏霏熟知他的每個行為。
看他愈發難看的面色,她知道,他的頭痛病又來了。
她把男助理支下了車,然後,一刻都沒敢耽擱,從自己的隨身包包中掏出白色藥瓶,倒出兩粒圓形藥丸,反身遞到他的手心,之後,又為他擰開了瓶礦泉水。
她盯著蕭晉墨,就著那水,吃了那藥,足足三分鍾後她才問:“很久沒有看你這樣過了,你們都談什麽了?
”
服藥過後的蕭晉墨,慢慢舒展眉心,飄向窗外的視線,一片茫然,沒有看賀敏霏,他似是在自言自語,可卻也是在回答賀敏霏:“她嫌棄我,太髒。
”
沒有明說,可賀敏霏還是聽出來了。
蕭晉墨在外女人太多,風評不好。
這個世上,總是不缺乏感情潔癖的人,也不缺乏向往美好愛情的男女,喬洵會介意蕭晉墨那些紛繁的感情經歷,無可厚非。
何況他們才認識不多時,蕭晉墨可以透過特殊的渠道去了解喬洵這個人的真實面目,可這並不代表喬洵同樣有這個能耐。
喬洵要了解蕭晉墨,隻能通過他們日常的相處,從一點一滴當中獲得,可蕭晉墨沒有這個耐性等。
賀敏霏也有些許疑惑,這幾年來,他也不是沒有碰到過抨擊他私生活的媒體或個人,可是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他如此介懷。
所以,她出聲問:“以前你不都從來不介意外人如何評價的麽?
”
蕭晉墨調回視線,對上反身面對他的賀敏霏:“所以,你也覺得我髒是嗎?
因為跟數不清的女人傳出過緋聞發生過關系,所以太髒對不對?
”
賀敏霏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那些女人有過實質關系,但經她手相邀並且在酒店開房的女人,當真不少。
都是成年男女,走在一起發生點什麽,尤為正常。
她也理所當然的以為,他之所以不介意外人怎麽評價他自己,是因為,外界所說的都是事實,他選擇淡然接受,或是自動屏蔽。
然而,就在賀敏霏不知怎麽接話的時候,他又開口道:“我沒有,那些女人,我從未去碰過任何。
即便偶爾開房過夜,我跟她們也隻是聊聊天,如果連話都聊不到一塊去,那會讓我動不起任何心思。
”
若說賀敏霏對他的這幾句話,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她跟蕭晉墨之間,雖說沒有什麽秘密,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去探究他如此私密的事情,她以為,他連房間都開了,那自然該乾的事就都乾過了,不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為首要的生物麽?
賀敏霏掀了掀唇,些微遲疑:“那這些,你跟喬洵說了麽?
”
蕭晉墨搖頭。
“為什麽不說?
她介意的不就是這些麽?
你說了以後,興許她會放開心扉。
”
蕭晉墨扯笑:“你覺得她會相信麽?
敏霏,說老實話,在剛剛我說那話之前,連你都認為我是那種隨便恣意,四處發情的男人不是嗎?
既然連你都是這個態度,那我說什麽,又有何用處?
”
“而且,我不確定自己對她是持著什麽樣的態度,或者是什麽樣的感情。
我隻知道,我不想跟她開始的太正式,免得日後要分,太多麻煩。
”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之後半個月你都得呆在軍醫院做治療,你們沒法交流沒法見面,更談何了解的時間?
”賀敏霏問。
其實,蕭晉墨還未說的太細。
他和喬洵相識的太戲劇,並且,喬洵本人還是懷著目的接近他,他在這樣一種什麽都不確定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跟喬洵說太多。
他在向喬洵表示好感然後被喬洵拒絕後,再去解釋他其實沒有跟那些緋聞女友發生過實質關系,未免有些欲蓋彌彰。
媒體***的照片皆是證據,在酒店跟女人同進出,在各種公眾場合跟女人形影不離,誰看了,都不會相信,他跟那些女人其實跟純潔。
而他除了這個,沒法跟喬洵說的更多。
關於他的過去,是被組織封存的,即便是他本人,也不可以向外透露。
關於他自身的問題,賀敏霏覺得,任何人,都不會輕易跟一個隻認識幾天的人去說自己的隱私。
傾訴,需要全身心的信任,他對喬洵,目前雖然是在好感遞增的階段,可是,還不足夠讓他信任。
“你去找一下韋輝妻子的聯系方式,用盡量快的方式,我要讓喬洵主動來找我,求我給她這個機會。
”
蕭晉墨說的意味很深,賀敏霏呆在他的身邊,無非就是為了給他各種幫助。
所以,即便知道他是要做些什麽,卻也是無條件的答應下來。
關於喬洵的事,都是蕭晉墨自己去了解來的,賀敏霏插手的較少,她不確定蕭晉墨再打什麽算盤,也不知道韋輝妻子的聯系方式,能夠給他提供怎樣的便利。
賀敏霏懂得適可而止的停止發問,而且,她也看得出來,蕭晉墨無意再多談。
車廂安靜過幾會後,蕭晉墨恢復了素日裡的狀態,微低頭,轉動著剛剛在喬洵車上,因為兩人的爭執而歪斜過了頭的腕表,定睛看了兩眼表盤上的時間,吩咐:“讓李助理上車來,時間不早了,直接去機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