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456.瘋癲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所以,衛國公立即找來屬下,一點情面也不留的說道。
“你去找人把粱潘做了,流放什麽流放,我要他死!
”
“是!
”
可憐粱潘這一生,前半部分過得是舒服自在,從退親之後就再無坦途。
最後被人暗殺在流放路上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黑手。
昌邑伯府中,此刻也是元氣大傷的厲害。
原本伯爺的身體就沒多好,這麽一來二去的被梁家的事情折騰之後,更是臥病在床。
粱潘的死訊和梁洛的死訊都被昌邑伯世子給瞞了下來,生怕老伯爺聽到一雙外孫外孫女殞命後,會更加的一病不起。
而伯爺夫人也是日日垂淚,若不是家中孩子悉心照顧,寬慰她的心結,隻怕也是要病倒了。
與他們比起來,曾經的衛貴妃,如今的衛貴人那才叫一個慘。
某日的清晨,宮女去伺候她起床梳洗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她被花瓶砸破了頭。
血流一地不說,整個人還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求爹爹告奶奶的把太醫給請來了,結果一診治後人瘋了。
整個人如同回到三五歲的孩童一般,一會兒鬧著要采蝴蝶,一會喊著要吃糖糕。
年近五十的臉上雖然保養得宜,看著像三四十的,可表情和眼神卻是孩童模樣。
怎麽看怎麽別扭。
啟帝聽聞這消息的時候,曾來看過她一眼,結果被她用指甲給撓傷了臉。
一氣之下就憤而離開,再也沒有管過含章殿內這一位的死活。
皇後樂得見此下場,立刻就吩咐人繼續封鎖宮殿,每三日有太醫上門診治。
但不知為何,衛貴人這瘋症是一日賽一日的嚴重。
起初隻是孩童心性,現在卻各種傷害旁人,稍有不慎不是拿剪子刺傷宮女就是火燒紗簾。
鬧得含章殿人人危矣。
皇後怕此事傳出去惹得眾人議論紛紛,於是開口建議將其挪至冷宮。
啟帝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口氣之果斷,連皇後都有三分驚訝。
走出大殿的時候,皇後略帶悲涼的說了一句。
“帝王的寵愛,還真是稍縱即逝啊。
”
旁邊的嬤嬤沒有回答,而是命人迅速給衛貴人移宮。
曾經那個連皇後都不放在眼裡的衛貴妃,如今卻被人用布條捆了敲暈送往冷宮去。
這一去,就基本沒有再回頭的可能性。
最後是病死還是餓死,全看老天爺做主了。
衛國公和九皇子得知此事的時候,如何肯罷休。
接連幾封奏折就遞了上去,都被啟帝給駁回了。
九皇子一氣之下跪在大殿門口就不住的為衛貴妃哭訴,話裡話外的就差沒指著啟帝的鼻子罵忘恩負義,薄情寡心了,
這種情況下,啟帝對九皇子如何還有往日的恩寵。
“他不是覺得朕昏庸喪德嗎?
好,就讓他看看,做父親的怎麽教訓兒子,讓他也知道知道,皇帝的威嚴不容挑釁!
”
說罷,就降職讓禁衛軍把九皇子拖下去打了五十大闆。
一下一下的,打得九皇子皮開肉綻。
雖說行刑的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可在畢竟是闆子碰到肉的事。
該疼還是疼,該流血還是流血。
等到五十大闆打完以後,九皇子就被送回了厲親王府。
啟帝倒是讓太醫隨行了,可這舉措在眾人眼裡,那就是九皇子失勢的表現。
九皇子一黨的朝臣個個著急,都想去衛府找國公爺商量對策。
而恪親王好不容易抓著這機會,倒是也不傻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白家有後的此事上了。
喬善為的事情,總歸是要在東都城中傳開的。
這消息,是定王特意安排了讓大皇子從他心腹口中知曉的。
如此一來,他倒是可以幫著出把力氣。
不說白家會就此倒戈,但能得白家的一點記好也是個機會。
所以,喬善為是靈童轉世的消息很快就在朝中引起眾議。
他們對於西南水患是被一個十歲四出頭的孩子所治理妥當的,表示十分懷疑。
對比之下,他是白家子孫的這個疑惑倒是沒多少人去探究。
畢竟,白相是誰?
連他都能首肯的孫兒,怎麽可能有人會假冒得了呢?
所以,朝臣們就算是懷疑,也不好將話說死,免得到時候得罪了白家。
啟帝對著此事也頗為震驚,連忙就對著白相問道。
“此事可真?
”
白相照著之前準備好的一切說辭就將喬善為即將認祖歸宗的事情給講了個清清楚楚。
不管啟帝心中怎麽想,他此刻都隻能表現出無比欣慰的樣子來。
“好啊,好啊,白家能有這樣的好兒孫為大晉效力,是大晉的福氣,也是朕的福氣。
傳朕的旨意,告訴白愛卿,此次賑災結束之後立刻帶這個喬善為回來,朕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少年英才!
”
“是!
”
喬善為要入嗣白家大房一脈的消息,從朝堂上傳出去的時候,不明所以的百姓都是吃驚的。
從未聽說過白家在孫子啊,不一直都是兩個孫女嗎?
其中以為過些日子就還要嫁人了呢。
百姓好奇,都城中的夫人小姐們也好奇。
林氏抓住這機會就開始在外頭說喬善為的事情,把他誇的是天上有地下無的。
至於具體是白家哪一房的孩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回來就能成為白家下一輩唯一的一個男丁,這意味著白家日後的一切都會是由他繼承。
這這一點,就足夠讓人眼熱的了。
有那腦子活絡的,已經開始打聽這喬善為有沒有訂過親了。
鳳錦霖的前車之鑒放在那裡,他們可不想再錯過一個如此好的郎婿。
所以,下朝之後的眾人個個都開始摩拳擦掌,家中夫人若是同白家交好的,立刻就囑咐她們快些去打聽。
遠在西南的喬善為,此刻還不知自己已經成了香餑餑。
倒是日日和池子墨在一起打交道,心思也變得格外細緻些。
“河道拓建一事,已經快要完工了,不知道池家主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
”
“放心吧,河運裡頭我池家也是入了股的,池某可從不做虧本買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