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江禾舒立即向後退了一步,滿眼警惕地看着裴晏。
她怕裴晏使美男計,更怕自己不小心中招。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裴穗安的聲音。
“媽媽,你在哪裡?
”
裴穗安竟然醒了。
江禾舒想都不想直接向門口走去,“媽媽在這裡……”
說着,她示意裴晏穿上浴衣。
誰知裴晏沒穿,還跟着她走到了門口。
江禾舒眉頭緊皺,壓低聲音道:“你快去穿衣服啊,等會兒我開門你被穗穗看到了怎麼辦?
”
話音剛落,她就被裴晏壓到門闆上。
男人呼吸炙熱,噴灑在江禾舒皮膚上,酥酥麻麻,又伴随着絲絲的癢。
江禾舒怕被裴穗安聽到,隻能壓着聲音說:“我警告你啊!
穗穗就在門外,萬一被她聽到……”
裴晏低頭吻在她的脖頸,江禾舒險些沒忍住呼出聲來。
她連忙捂住嘴巴,浴室的門被裴穗安拍了拍,“穗穗能進去找媽媽嗎?
”
門外是懵懂單純的裴穗安,門裡江禾舒被裴晏壓在門闆上親。
江禾舒渾身熱氣上湧,羞恥爆棚。
她想把人推開,但裴晏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壓過她的頭頂。
江禾舒下意識弓起身子,跟男人的胸膛更加貼合。
裴晏身上的水珠打濕了她的衣服,薄薄的睡衣貼在身上,曲線更加明顯,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内衣上面的花紋。
男人的吻向下蔓延,江禾舒呼吸急促,身體止不住地發軟。
“媽媽?
”裴穗安疑惑地喊道。
江禾舒深呼一口氣,帶着警告地瞪裴晏一眼,她盡量穩住聲線道:“媽媽在洗澡,等下就出去啦。
”
話音剛落,她身體猛地一顫,緊咬住唇瓣,極力克制着。
“裴晏,我真不想做。
”
裴晏并未停下,他說:“我不強迫你,你用其他辦法幫我一下,好不好?
”
男人嗓音故意放低放緩,沙啞撩人,又帶着絲絲的誘哄,叫人忍不住想要答應。
江禾舒知道自己應該直接拒絕,但看着男人俊美帥氣的五官,狹長深邃的雙眸……
她偏過臉,臉頰潮紅,“那你快點,穗穗在門外等我。
”
計謀得逞的裴晏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适當的苦肉計和美男計對江禾舒都很有用。
雨歇雲收,一切結束時,江禾舒已經癱軟無力。
她想不通為什麼不真槍實幹的做,還會這麼累。
江禾舒恍若無骨般靠在男人懷裡,任由他給自己洗澡。
雖然還是有些羞澀,但她實在太累,沒有絲毫力氣,就放任了。
沖了個熱水澡,裴晏給她穿上浴袍,抱着她出去。
外面的溫度比浴室冷一些,江禾舒大腦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什麼,擡頭看去。
寬大的床上,躺着一個小小的人兒,她閉着眼睛,小臉圓潤,睡顔恬靜。
大概是裴穗安等太久了,久的她都忍不住睡着了。
江禾舒松了一口氣,躺到床上,把裴穗安抱進懷裡,但很快,背脊就貼到男人的胸膛。
她已經困了,不過還是輕聲問道:“楚瑜的事情解決了?
”
“嗯。
”裴晏點頭。
那天報警後,警局聯系楚瑜的爸媽。
楚父楚母咨詢過律師後,拿出兒子是精神病患者的檢查證書,想讓兒子免除刑法。
這正和裴晏的意,他說楚瑜借他的房子住,對楚瑜殺人這事完全不知情。
楚瑜若是否認,說自己和林潤是被裴晏綁過去的,也沒多少人會相信。
因為他是神經病,講話不可信。
若是楚瑜想辦法拿出證據,說話還層次清晰,會暴露他在殺人的時候有自主意識。
那他就屬于故意殺人,就算不讓他償命,也會面臨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的刑期。
也不知道楚父楚母請的律師怎麼跟楚瑜說的,楚瑜并未說裴晏綁走他們,給他們下藥的事情。
雖然他不說,但裴晏還是需要接受調查,畢竟他是房子的主人。
經過幾天的調查,裴晏脫離了嫌疑人的身份。
他一刻都沒休息,回到公司就開始處理繁多的工作。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明早四點就要去外地出差。
正如裴晏剛回來時說的那樣,他原本沒準備回來,打算跟以前一樣,在公司湊合一夜,第二天趕飛機出差。
但鬼使神差的,他想回來看看。
看誰呢?
看看女兒,也看看她。
江禾舒自然不知道裴晏的這些想法,聽到他說楚瑜很有可能會不付刑事責任時,皺了皺眉。
裴晏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就算楚瑜不付刑事責任,最近幾個月他也出不來。
”
林家不是吃素的,林潤死得極其t不光彩,他們肯定恨楚瑜。
特别是在殺人兇手楚瑜完好無損的情況下,他們會報複楚瑜甚至楚家。
到時候,楚瑜應接不暇,就沒功夫再來惹江禾舒了。
不過……
裴晏道:“過兩天給你配兩個保镖,保護你和穗穗的安全。
”
若是以前,江禾舒會拒絕,偶爾帶保镖還行,若是一直都有保镖跟着,未免太招搖了。
可經過這次被綁架的事情,江禾舒實在不敢大意。
楚瑜殺林潤這事讓江禾舒在心中敲響了警鐘。
若是楚瑜措手殺掉的人是自己,他肯定也能用精神病鑒定報告來脫罪,然後安然無恙繼續逍遙快活。
江禾舒點頭,“好。
”
停頓兩秒,她又道:“謝謝。
”
裴晏說:“我不接受口頭道謝。
”
想起上次說的話,江禾舒說:“等你出差回來,我去公司給你送飯?
加上之前那次,給你送兩次。
”
裴晏拒絕說:“這次我不想讓你給我送飯。
”
江禾舒隻好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
男人瞳孔幽暗,劃過一抹流光,不過他什麼都沒說,隻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江禾舒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都已經答應他了,再反悔不太好。
她忍不住道:“不許過分,否則我有權利拒絕。
”
拒絕?
裴晏微微挑眉,他會給江禾舒拒絕的機會?
轉眼間,天就亮了。
昨天睡得有些晚,江禾舒醒的不早。
床上再次隻剩下她一人,江禾舒都已經習慣了,舒展着身體,起床洗漱。
還沒走到客廳,江禾舒聽到裴穗安的聲音。
她說:“爸爸偷走媽媽,還好穗穗醒了,發現了,跑去爸爸房間才看到媽媽!
”
“小晏昨天回來了?
”外婆看向劉阿姨。
劉阿姨搖頭,“我沒看到少爺。
”
兩人懷疑裴穗安把夢境和現實弄混了,都沒當真。
外婆憐惜地摸了摸裴穗安的腦袋,“穗穗想爸爸了,做夢都能夢到爸爸。
”
裴穗安撅着嘴巴說:“沒有做夢,夜裡爸爸回來了。
”
江禾舒笑着上前,點頭道:“外婆,昨晚裴晏就是回來了,他回來得很晚,早上五點就要趕飛機去出差。
”
有江禾舒作證,外婆和劉阿姨才相信。
裴穗安揚起小腦袋,昂首挺胸的說:“看,我就說爸爸回來啦!
”
“我還看到爸爸和媽媽一起洗澡噢,他們說我睡着了,其實我沒睡……”
話還沒說完,裴穗安的嘴巴就被江禾舒眼疾手快地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