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第364章 腹黑透頂
第364章 腹黑透頂
同他一般?
花宏熙的說辭令豐俊蒼剛毅的劍眉微挑,眸光愈發深邃的盯緊了他神色間的每一絲變化,而被他灼然冷肅的眸光所攝唇角微僵的花宏熙訕笑揚眉。
“同王爺您一樣深不可測。
”
“你是在懷疑他……”
“不、不。
”連連搖頭的花宏熙頓了一下方才補充道,“我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懷疑,不過仔細觀察後卻是發現,那人深不可測的是他精湛嫻熟的醫術。
”
“……”深邃幽暗的星眸中陡然閃過一抹暗芒的豐俊蒼漠然不語。
“王爺或許不知在醫術上但凡造詣深厚的皆有一股子別樣的風韻,而他最為令我奇怪的便是他竟然掩藏的極好,若非我慧眼獨具在細微處窺見真知,或者也會被他掩飾了過去。
”滿是讚賞之色的花宏熙唇角彎彎間更是劍眉飛揚。
“那你的意思是……”似乎恍悟了什麽的豐俊蒼瞥過花宏熙一眼後眸光愈發深邃,“歐陽豪?
”
略發沉重的微微頷首的花宏熙喟然歎息一聲,而正了正神色後緩緩擡眸間卻是忽而唇角微揚,“王爺與王妃不是正好缺一個能夠對付藍聖衣與我、我師父的人手麽?
本少主無能,但身為蠱毒發源地的苗疆人的那個家夥定有辦法!
”
緩緩起身來到他身邊的豐俊蒼輕輕拍拍他略發堅硬的背脊,“歐陽豪的事,你若為難,大可袖手旁觀,本王與阿芸絕不拿你的一世的清譽作筏子!
”
“多謝王爺與王妃體諒!
”轉身擡頭仰望的花宏熙滿是感激的回以一笑,然而神色清明的眸光中卻是透著堅毅與卓絕。
“體諒是應該的,不過,婉婉的事……”寒眸陡然一眯的豐俊蒼神色肅然了幾分。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
”喟然長歎的花宏熙雖是如是說著,但神色間的擔憂與凝重卻是不減分毫。
花宏熙的自我寬慰之言,令神色漠然冷肅的豐俊蒼更添一絲冰寒,而悄然推門而入的程林則打斷了兩人間略發凝結的氣氛。
“稟王爺,大將軍與王將軍請您到正書房一敘。
”
瞄一眼窗外濃重深幽的夜色,深邃幽暗的星眸中陡然閃過一抹暗芒的豐俊蒼同花宏熙深深瞥過一眼,那別有深意的眸光中似乎蘊藏著暴風雨前的蓄勢待發。
深夜時分正書房的密謀了怎樣的大事無人知曉,而直到天際魚肚泛白方才踏出書房的三人雖然眼底的紅血絲分外紮眼,但卻皆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而待到金色的朝陽傾灑一室的靜謐,在香玲與香巧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簡單的用過早膳後周身的氣力稍稍恢復幾多後,總覺哪裡不對的李瑾芸方才忽而眸光微閃。
“香玲,香巧,王爺昨夜可有回來就寢?
”
“稟王妃,王爺昨夜很晚才回來,在堂屋同花少主聊了一會兒便被大將軍與王將軍叫到前院正書房去了,奴婢去廚房端早膳時,還聽說王爺與大將軍王將軍好像直到天亮了才出了書房,連早膳都來不及便急急忙忙出府去了……”
“外公與王將軍?
”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略發狐疑的眨眨眼睛,“大哥和二哥呢?
”
“大公子與二公子並未出府,不過三公子好像不知忙什麽整日都不在府中。
”遞上一杯熱茶的香玲喃喃道。
“阿熙可在府上?
”眸光流轉間陡然閃過一抹異色的李瑾芸忽而唇角微僵。
“花少主在啊,奴婢一早去給大舅爺請脈便見花少主在那裡守著,於是便悄然退了出來,王妃可是要請花少主麽?
”上前一步的香巧微微福身行禮間詢問到。
“對,本妃有事要他辦,順便著人將薛掌櫃也請來。
”同她微微頷首點頭的李瑾芸眸光愈發深遠,而一旁相視挑眉的香玲與香巧連忙躬身領命。
而卻說香玲與香巧的背影方才消失,靠坐在錦榻上美眸微閉的李瑾芸尚不及召喚,某神便已然不請自來。
天後,豐俊祺與薑凱峰的人馬到了。
本妃知道。
哦,也對,藍聖衣與歐陽豪擄走趙雲秀為的就是同豐俊祺做交易,不過,事情蹊蹺的是,薑凱峰所帶的兵馬好似少了五萬之多,本大神確定他自北疆調會京城的是二十五萬,留五萬駐守北疆,但不論是花草的消息,還是本大神親自探查的結果,豐俊祺與薑凱峰一路帶來的隻有不到二十萬,而且還分了三萬趕往西疆做埋伏。
……如果本妃所料不錯的話,你所說的那秘密隱藏了起來的五萬兵馬該是藏在宮中,我們此前都一直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南天豹,此人該是豐俊祺的暗棋,他豐俊祺與薑凱峰縱然就是亟不可待也不會放在到手的皇宮於不顧,所以本妃非常懷疑這其中定還有什麽陰謀。
如此說來就連花草都探查不到的消息的隱藏地點,而且還是藏匿那麽多兵馬,也就隻有一個可能……
地宮?
唯有那裡沒有花草的氣息。
……關於此事,本妃需得同王爺交流一下,他長於皇宮可能知道一二。
可是需要本大神親自深入皇宮探查麽?
暫時不用,京城鹹陽的皇宮現下對於本妃與王爺來說是快燙手的山芋,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豐俊祺與薑凱峰究竟打算如何?
難不成要殺了趙雲秀?
天後且放心,隻要子母蠱在,豐俊祺絕不敢對趙雲秀如何,因為一旦趙雲秀有何意外,他豐俊祺必定首當其衝遭受同等折磨!
你的意思是說,趙雲秀若死,豐俊祺也必死無疑?
對,所以最不希望趙雲秀有任何意外的該是整日提心吊膽的豐俊祺。
了然了花神話中深意的李瑾芸眸光微閃間忽而唇角狠狠抽搐幾下,趙雲秀死,豐俊祺死,但趙雲秀所是陣痛分娩,他豐俊祺難不成也……
“絕不可能。
”同她在錦榻上相對而坐的花宏熙抖著唇角同她狠狠搖頭,“如若趙雲秀腹中的皇子真的挺到了足月分娩,豐俊祺也隻可能承受同趙雲秀一樣的陣痛之苦,但絕生不出什麽東西的!
”
瞥一眼花宏熙那眉眼帶笑間甚至都略發抽搐的五官,略發尷尬的凝眉的李瑾芸唇角微僵,而一旁默默良久的薛掌櫃平靜的面色下卻是險些憋笑到腸子打結,難得東家腦子一時不清醒鬧這麽個烏龍,還真是令人忍俊不禁間唯有哭笑不得啊!
“既然如此,那本妃倒也沒什麽擔憂的了,不過,話又說來,其實原本王爺與本妃還在煩惱有太後與皇後以及她腹中那個岌岌可危的遺腹子在,王爺他想自立為王怕是阻礙重重,這下好了,皇後娘娘被豐俊祺擄走,還真是千載難逢的契機!
”
訕笑揚眉間轉移話題的李瑾芸唇角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邪魅之色,直叫愕然凝眉的花宏熙神色一怔間不禁猛然膛大了眸子——豐俊祺這究竟是在自救呢?
自戕呢?
而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轉間的腹誹連連,渾濁的眸子幾多閃爍間忽而閃過一抹精光的薛掌櫃緩緩起身。
“以東家的分析來看,豐俊祺與薑凱峰該知是虛張聲勢,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該是對大將軍心存忌憚並非是要真的大動乾戈,而是衝著皇後娘年來的話,眼下兵臨城下的局面倒也還是有緩和的餘地,不妨……”
薛掌櫃的話尚未說完,而未語先歎的李瑾芸便是輕輕搖頭打斷。
“晚了。
”唇角陡然閃過一抹陰鷙之色的李瑾芸臉色極為沉鬱的道,“若是趙雲秀尚還在手中的話,我們手中還有籌碼,但眼下敵我態勢不甚明朗的前提下,說什麽都太過虛無縹緲。
”
“咦?
這都兵臨城下了,王妃這般形容,可是在懷疑什麽?
”被話話中的深意所攝,正要放下茶杯的手動作一僵的花宏熙擡眸。
“懷疑?
”深深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輕輕搖頭,“此前的臆測怕是所有偏頗,豐俊祺與薑凱峰如此亟不可待的揮師南下究竟寓意何為的問題若是始終沒有定論的話,我們的局面就很被動了,正所謂,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不殆。
”
“東家所言甚是,不論是行軍打仗抑或是經商買賣,都要市場行情有所了解,否者兩眼一抹黑的解決隻定會碰壁。
”微微頷首點頭的薛掌櫃極為讚同的道。
而眸光幾多閃爍間卻是唯有莫可奈何的輕輕搖頭的花宏熙忍不住撇撇嘴,“話雖如此,身為醫者的本少主自然也深知藥要對症才能行之有效的道理,但這是打仗,而且還是兵臨城下的背水一戰,我們怕是沒有太多時間去琢磨敵軍的意圖與目的吧……”
“但至少以目前本妃所掌握的所有的情報來分析,豐俊祺與薑凱峰此來威懾外公與王爺的目是有,但絕沒有擒獲趙雲秀那麽重要,而偷偷埋伏去西疆的五萬兵馬究竟是要趁機收了西疆的兵馬?
還是有意要給王爺安插礙眼的釘子?
其中的深意幾多,更有一點叫本妃深信薑凱峰此來早有什麽圖謀的是,那個一直隱身皇宮中的南天豹極有可能是豐俊祺與薑凱峰的人……”
李瑾芸的話才方落,猛然一窒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亮間略發遲疑的輕輕搖頭,“怎麽會?
南天豹不是、不是豐俊天的人麽?
”
“你確定?
”將花宏熙神色間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
“那種事,怕是連王爺都無法確定,本少主又怎麽能確定?
”連忙極為無力的聳聳肩的花宏熙唇角微僵,“不過,如此想來南天豹還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
“他是不是狐狸不要緊。
”對於花宏熙的說辭不覺莞爾的李瑾芸唇角忽而閃過一抹詭異之色,“不過,兩面三刀的奴才對於主子來說都是極具威脅的,尤其這對主子還是那般放心的將大後方鄭重交托,若是有一點風吹草動訛傳,你們說豐俊祺與薑凱峰會如何?
”
“先殺回去再說!
”猛然一窒的花宏熙毫不遲疑的揚聲道。
李瑾芸與薛掌櫃相視但笑間雙雙點頭,而唇角微僵的花宏熙瞥一眼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的薛掌櫃,再瞄一眼老神在在的李瑾芸,唇角抖了半天了,不清不楚的咕噥道,“黑、黑、還真是腹黑透頂!
”
而不若花宏熙震驚之餘的苦笑連連,踱步良久的薛掌櫃渾濁深邃的眸子中忽而閃過一抹精光間猛然駐足。
“東家若是放心,此事不妨交由老奴安排!
”
眯一眼薛掌櫃那躍躍欲試間躊躇滿志的神色,微微頷首點頭的李瑾芸淡淡揚眉。
“本妃也正有此意,不過,具體細節還需再同王爺與外公商議過後再行定奪。
”
“是。
”連忙拱手行禮的薛掌櫃忽而動作一僵,緩緩擡眸略發遲疑的道,“有件事,老奴不知當說不當說。
”
“何事?
但說無妨!
”將神色流轉間的糾結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柳眉緊蹙,很的好奇,能叫薛掌櫃如此糾結究竟會是何等大事,然卻是不想,原本一向快人快語的薛掌櫃此間卻是猶豫了半晌,方才別有深意的瞥一眼那方瞪直了眼睛等待他下文的花宏熙。
而會意了他此間深意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間不禁回眸一瞥,美眸微眯的訕笑揚眉,“阿熙,這都快大半天了,香巧也沒來回稟一下大舅那邊的情況,你幫本妃去瞧瞧,可好?
”
耶?
竟然要支開他,驚愕愣神間不覺唇角微僵的花宏熙狠狠瞪一眼早已背過身去的薛掌櫃,再看向頻頻同他使眼色的李瑾芸,喟然一歎間,唯有撇嘴苦笑,怏怏的起身告退,同薛掌櫃擦肩而過時心頭奇癢難耐的花宏熙更是欲言又止的狠狠瞪他一眼。
而直到房門被門口的香玲輕輕合上,漠然轉身回眸的薛掌櫃方才拱手行禮道,“這幾日大家都很忙,所以可能並未留意到什麽,但老奴身在客棧茶樓之地,多少還是略有耳聞……”
卻說薛掌櫃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哐啷當一聲房門彈開的聲音所打斷,但見臉色陰沉的豐俊蒼大步而入,錯身而過間甚至還別有深意的瞪了他一眼,直叫渾身陡然一寒的薛掌櫃冷汗涔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