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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第77章 冥壽也算壽嗎?

神醫毒妃 楊十六 3309 2024-07-15 14:28

  第77章 冥壽也算壽嗎?

  九皇子的話讓原本喜氣的壽宴現場,瞬間冷了下來,就連白蓁蓁都有點兒發懵。

  她小聲問白鶴染:“他是在誇咱倆嗎?

  白鶴染想了想說:“聽起來應該是。

  “那咱們用不用謝恩呀?

  “不用,再聽聽他還說什麽。

  來賀壽的人們也是搞不明白這九殿下到底什麽個意思,那兩位姑娘在他們看來,無異於故意找茬挑事兒,人家過生辰,你們穿一身白,給誰戴孝呢?
晦不晦氣?

  可眼下卻被誇了,還是被手握閻王殿的九皇子給誇了,這到底幾個意思?
他們該怎麽辦?
要不要配合一下?

  這時,有腦子和嘴反應都夠快的人搶先開了口,就聽一位夫人說:“那兩位是國公府上的小姐吧?
真是清新脫俗,好漂亮的打扮,實在是又合乎身份又適宜場合。

  眾人心中紛紛鄙視,夫人你是瞎嗎?
哪裡合身份適場合了?

  可心裡是這麽想,嘴巴上卻一點兒都不誠實,竟也附和著“瞎子”一起道:“是啊是啊!
兩位小姐真是妙人啊!

  二皇子實在聽不下去了,這都什麽跟什麽?
“九弟這話是怎麽說的?
今兒是白家主母的壽宴,難道不是喜事?

  “恩?
”九皇子挑眉,“二哥竟認為這是喜?
本王到是想問問,喜從何來啊?

  “這……壽宴啊?
”二皇子都快無語了,一再說了是人家過壽辰,怎麽還問喜從何來呢?
這些年人人都說老九脾氣古怪,可這也……這也太古怪了。

  “冥壽也算壽嗎?

  “冥……”冥壽?

  這回別說二皇子懵了,在場所有人都懵了,跟著九皇子身後進來的大皇子和六皇子還沒等接受人們的拜禮呢,直接就愣在了半道兒上。

  就連從錦容院兒剛趕過來的老夫人都是一頭霧水。

  前些日子整出個冥婚,這會兒怎麽又整出個冥壽來?

  葉氏氣得差點兒沒吐血,她還沒死呢,這九皇子到底是要幹什麽?

  然而,這話她隻敢腹誹,卻絕對不敢說出來,隻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白興言。

  白興言心裡甚苦,這明擺著是找茬兒的來了,他身為一家之主理應出面應對,可問題是,他不敢啊!

  這邊白興言正默默地給自己鼓勁兒,積攢勇氣準跟九皇子問問,可九皇子卻已經有了下一部動作。
就見他衝著白鶴染那頭指了一下,開口道:“你,過來。

  白蓁蓁一哆嗦,就看到對方朝著她這頭指了過來,一下子也沒明白指的是誰,腦子一抽就以為是叫她,懵乎乎地就往前走了去。

  結果被白鶴染一把給拉了回來:“你上哪去?
他是叫我呢!

  “啊!
”白蓁蓁長出一口氣,“哎瑪嚇死我了,還以為跟我說話呢!
”趕緊就退了回來。

  九皇子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白家的孩子是不是腦子都不太夠用?

  正合計著,白鶴染已經走上前,衝著他行了個很標準的屈膝禮,不卑不亢地道:“白鶴染見過九殿下。

  他回過神來,目光再次往白鶴染面上投去。

  這一回距離拉近,白鶴染帶給君慕楚的疑惑和震驚卻是比先前更甚了些。

  明明看起來小小的一個姑娘,可他竟然從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睛裡,看到了無盡的歲月滄桑。
就好像對面的人經歷過數十春秋冬夏、悲歡離合,看透了人情冷暖,過夠了悠長年月。

  可那眼神包含著的訊息中,也不是完全的與歲月無爭,相反的,裡面傳遞出更多的,是對這一場壽宴的厭惡與憎恨,以及別有深意的算計和狡黠。

  他突然有點明白了自家弟弟何以執念於這個小姑娘,一個如此不同的女子,的確令人難忘。

  “白家嫡女,白鶴染。
”君慕楚沉聲開了口,依舊滿面冰寒。
“本王聽聞你的母親今日過壽,念在你與本王的十皇弟有婚約在身,故而本王今日親自往文國公府走這一趟,算是替皇弟表上一份心意。

  他一邊說一邊又朝著白興言看了去,“隻是這不來還真是不知道,文國公府的風氣竟是這樣的。
白興言,你且與本王說說,先夫人冥壽,你大擺宴席廣邀賓朋,她們還一個個都穿紅掛綠的,這究竟是哪國的風俗?
你是跟哪個朝廷學會這麽辦冥壽的?

  這一下人們聽明白了,敢情這九皇子是把葉氏的生辰當成是白家先夫人的生辰了。

  這賀錯了壽不是什麽大事,可問題是兩位夫人一個死一個活,好好的喜宴被他當成冥壽來慶賀,這可就太尷尬了。

  當然,尷尬的肯定不會是九皇子,而是葉氏和白興言。

  二皇子十分無奈,剛想提醒君慕楚一下,說他搞錯了。
可這時,後進門的大皇子卻開口說話了——“喲,怪不得門口兒擡了那麽多冥禮,我瞅著好像還有幾個宮人在燒紙錢。
鬧了半天今兒個是白家上一任當家主母的冥壽,這誤會可就大了,本王還帶了喜禮過來。
”說完,轉身跟隨侍的太監道:“趕緊的,把咱們帶來的禮物收回去,再到壽衣鋪子紮些紙人紙馬過來。
紙錢也多買些,著人蹲在門口一起燒。

  那太監立即應下差事,轉身一溜小跑就去了。

  葉氏眼珠往上翻,差點兒暈過去。
白驚鴻扶著她,也是氣得直打哆嗦。
實在沒忍住,衝著白興言就道:“父親快說句話啊!

  白興言也知道再不解釋這誤會可就鬧大了,於是硬著頭皮上前,跟九皇子道:“殿下弄錯了,今日是府上現任夫人的生辰,是正兒八經的喜事,真不是冥壽啊!

  二皇子終於也插上了話:“沒錯,九弟你誤會了。

  “恩?
”君慕楚臉色更不好看了,“誤會?
”說罷,目光投向江越,“你是怎麽跟本王說的?
今日不是本王這位弟妹的母親過壽嗎?

  白鶴染聽得一頭黑線,這皇家的人一個個的都挺能攀親啊!
她聖旨還沒接呢,這弟妹都叫上了,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江越聽了君慕楚的問話,趕緊上前一步道:“回九殿下,奴才的確是這樣回稟的。

  “那這又是怎麽回事?
”君慕楚往椅背上一靠,衝著江越道:“你給本王解釋解釋,也跟白家的人好好問問,今兒到底是誰的生辰。

  江越點點頭,然後回過身來面向眾人:“前些日子奴才到文國公府上來,白家嫡小姐親口對奴才說,再過幾日就是母親壽辰。
當時還有很多白家人也在場,就連現如今的二夫人也是在的,並沒有人對此提出疑義。
那怎的今兒個殿下帶著滿滿的誠意,也帶著精心備下的冥禮來了,卻又變成了二夫人的壽宴?
文國公,你這是詐騙啊!

  白興言都快愁死了,他怎麽就成詐騙了呢?
什麽時候說過今天是淳於藍的生辰啊?

  他恨得咬牙,淳於藍都過世十年多了,怎麽陳年舊喪陰陽兩隔,到如今還能給他填堵?

  “國公爺?
”江越見白興言愣在那裡不說話,不由得催促道:“您到是給個話兒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興言急了,“本國公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到底是誰告訴你今天是那淳於氏的生辰的?

  他這一急眼,嗓門就放得大了,幾乎是在跟江越叫闆了。

  在場眾人把眼睛都瞪得老大,耳朵也紛紛豎了起來。
百年難得一遇的精彩啊!
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可得好好圍觀。

  面對發怒的白興言,江越“喲”了一聲,然後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九皇子身後去。
然後語帶委屈地說:“殿下,奴才可不敢問了,國公爺脾氣太大,發怒了。
這萬一要是一言不合下令把奴才的腦袋給砍了,奴才可就沒命再侍候皇上了。

  君慕楚皺起眉看向白興言,隻淡淡地總結了一句:“好大的脾氣。

  白興言腿一抖,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
“臣不敢,請殿下恕罪。

  “恕罪?
”君慕楚一聲冷哼發出,“不恕。

  恩?

  白興言一愣,不恕?
請恕罪這種話還有這麽個接法的?

  君慕楚沒再搭理他,隻又對江越道:“你繼續說,文國公若再衝你吆喝,本王就把他舌頭給割了。

  “九弟。
”二皇子實在聽不下去了,“文國公好歹也是一等侯爵,九弟多少也該給他留些顏面。

  “哦?
看來二哥同文國公府關系不凡,往來甚密啊!
怎麽本王從前竟沒聽說過二哥也開始私底下接觸朝臣了?
聚黨營私可是朝中大忌,二哥可莫要犯了忌諱。

  二皇子心下一顫,本還想繼續再為白家說上幾句話,可當他想到白驚鴻時,這個念頭就打消了。

  他不能給白家惹來麻煩,這個九皇的手段和性子他太了解了,若今日真惹惱了對方,保不齊明天遞上去的奏折裡,就會出現白家一系列罪證,且條條要命。

  他不能跟這個九弟做對,他得給驚鴻一個完整的家。

  於是二皇子閉嘴了,但江越卻開始繼續說——“京中人人皆知,白家嫡小姐的母親是當年歌布國的淳於郡主,既然是嫡小姐的母親過壽,那自然就是淳於郡主的冥壽,這道理不對嗎?
國公爺,您要是說不對,那奴才可得跟你好好問問,你們家為何要求生母過世的嫡小姐,跟一位續弦的平妻叫母親?
這又是哪個朝廷教給白家的規矩?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白興言終於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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