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較
“大娘子,這我……”莊皎皎真沒想到有這個。
“你小娘是我做主納的人,素來對我恭敬。
再說了,我倒不是全然偏心你。
隻是嫁什麽人家有什麽應對。
你隻管收著。
日後多孝順我些不也就有了?
”
“你小娘是一無所有,你出嫁時候嫁妝也就那樣。
拿著吧,與你小娘也不必說了。
”大娘子擺手。
莊皎皎隻好謝過她了,心裡也感慨。
大娘子不愧是大娘子,這些年能叫莊家內外敬服不是沒道理的。
回了閣子裡,果然就沒跟楊小娘說。
楊小娘是好人,可嘴巴不嚴。
這說來說去的,家裡還有另外兩個小娘呢。
就不好說清楚了。
做主母的一碗水端不平肯定是叫人說嘴。
至於私底下,人家給不給另外兩個小娘東西,那就不知道了。
晚間,跟楊小娘又說了一會話就睡了。
一早起,就聽聞說五姑爺來接了。
這叫正院十分有面子,也叫五姑娘莊照晚十分的高興。
不管家裡日子如何,哪怕一開始過的不順,至少馮家看重她呢。
剛起來打扮好,就聽說四姑爺也上門來接了。
莊皎皎笑了笑,她知道趙拓肯定來接的。
倒也不爭這個早晚。
不過如今,就顯得二姐姐家這格外的不好看了。
素來,她們姐妹三個關系是好的,隻是性格不一樣,大家彼此對待不同些。
二姐姐自然也是那個性子最弱的。
到了老太太的春暉堂,就見趙拓與馮光運坐在一處說話。
見她們都到了,大家笑著見了禮。
此時仍舊不見賀家來人。
莊守業臉上就已經不好看了,隻是鑒於還有兩個女婿在呢,不好說什麽。
兩個女婿自然也不問,這種事,誰戳人家傷疤呢?
早膳用了,說是就要走了,不過莊照晚和莊皎皎昨日就沒找到時間跟莊知薇說話。
這會子,是莊照晚道:“昨日家裡都累了,我們姐妹三個硬是沒時間說句話。
眼下也不急,不如晚上一個時辰走,我們姐妹說說話?
五姐夫,您說如何?
”
趙拓拱手:“五妹妹實在客氣了,自然是好。
正好我與子幼說話。
”
子幼便是馮光運的字。
“說的是,娘子隻管與姐妹說話。
我與寒輕自是有話說呢。
”馮光運笑道。
莊皎皎笑了笑:“那你們喝茶說話,我們去後頭坐坐就來了。
”
“娘子去吧。
”趙拓十分溫柔的一笑。
這倒不是在家裡叫大娘子的時候了。
莊皎皎隻是笑。
到了後頭,莊知薇歎氣:“瞧你們一個個的,濃情蜜意的,倒是叫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不好意思。
”
“說的什麽話。
”莊照晚歎氣:“我們還不是為你。
究竟那賀家是如何?
早就知道你不好做人。
門第倒是不高,規矩委實不少。
那賀大郎看著倒是也人一般,怎麽偏就做事這麽難看呢!
”
“他……他隻是一味孝順。
我那婆婆也不是個講理的。
如今兒郎娶了個能說會道的,更是成日家哄著她。
”莊知薇歎氣。
“賀大郎和賀二郎原本是最親的兄弟,一個娘生的。
可不管怎麽樣,當家做主的是長子媳婦啊。
你婆婆如今是怕你管家?
可你進門幾年了,還沒管著呢。
”莊照晚怒道。
“她要是瞧著二姐姐不好,那是怎麽都不好。
”莊皎皎也皺眉:“他當初來求娶時候還說不納妾呢。
這才多久?
你都沒有孩子,就叫通房懷上了。
咱們家不算高門大戶,可也沒有什麽事都忍著的道理。
你如今就處處忍耐,日子還長呢。
”
莊皎皎勸她是這樣,不過自己的事情上,她倒是不介意趙拓有幾個妾室。
但是那是因為她不在意。
她隻需安心過日子就行了。
可二姐姐顯然不是這樣,她這日子,就安生不得。
莊知薇哭出來:“一頭怨我進門幾年不生,一頭又給他塞人。
送來了人,不碰還不行。
我有再大的本事,一天早晚還要立規矩,能有什麽機會生孩子。
”
“之前你們倆還沒嫁,這話我不能說,怕你們臉紅。
如今你們成婚,也當是知道我的處境。
我也不知這日子什麽時候出頭。
”
三人沉默,隻聽見了莊知薇的哭泣。
許久,莊照晚道:“倘或,賀家真的出不了頭,又何必非得在賀家出頭呢?
”
這話一出,莊知薇也不哭了。
莊皎皎也看過去。
莊照晚惱羞成怒:“四姐姐何苦這般看我?
我還不知四姐姐你,素來是瞧著好說話,心裡有算計!
換了你呢?
”
“怎麽還惱了,我隻是驚訝,你能說這話。
換了我……換了我也不知會如何。
我如今那一攤子又哪裡省心了?但是換了我的話,這日子要是實在不好過,就不過了吧。
畢竟這不是一時半會,這是好幾年了。
要是叫那賀大郎的長子先生出來。
那時候,二姐姐又是什麽境遇?
”
有看不慣她的婆婆,有不省心的妯娌。
又有生了長子的妾室。
而主要,那賀大郎沒什麽主見。
雖然這一切,將來也可能要套在莊皎皎身上,但是首先趙拓不是軟柿子。
他是個有主意的,其次,她婆婆沒法越過前面的媳婦叫她立規矩。
後娘與親娘究竟不同。
至於趙拓會不會有長子,她並不在意。
“姑娘們,二姑爺來接二姑娘了。
”外頭丫頭道。
莊照晚哼了一聲。
兩個照顧莊知薇洗臉擦臉。
出來又去春暉堂。
就隻見莊守業臉色不怎麽好看的問:“你這是什麽事忙的這樣厲害?
”
“嶽父大人見笑了,原該一早就來,一早上,母親身子不適,叫了郎中進府。
這就耽誤了。
”賀洪淵忙道。
“原來是這樣,那你母親身子如何了?
可是什麽病?
”大娘子孫氏接了話頭。
“回嶽母,倒不是什麽要緊的病症,隻是頭暈的很。
叫郎中看過,隻說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
”賀洪淵道。
“原來是這樣。
既然是你母親病了,我們家裡也該去看看的。
”大娘子道。
“不敢勞駕嶽母了,不是什麽大病。
隻是耽誤了接知薇。
”賀洪淵也不傻,笑了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