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第219章我要是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
“在幹嘛呢?
”向暖主動問候。
他冷哼:“在忙。
”
“那你先忙,我晚點再……”
他又立即道:“剛忙完,正好現在空閑着。
”
向暖這才道:“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
沈宴時臉色又臭了:“你有事求我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向暖,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太太?
”
向暖擰眉,不知道他突然又哪根筋沒搭對:“我最近拍戲很趕,有點沒空閑,再說你不也沒跟我聯系?
”
“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
”
向暖梗了一梗,聽着這話才明白他為什麼不高興了。
原來這幾天他都在等着她聯系他?
可她忙着也沒顧上……現在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都猜得到他的臉色現在已經臭極了。
她小聲哄着:“我這不是在忙嘛,我以後一定記得。
”
沈宴時心情舒暢了許多,輕哼一聲:“有什麼事求我幫忙?
”
她感覺他現在這态度也不像是能答應的樣子,還是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還是算……”
“有事說事,算什麼算?
”
她這才道:“是我們劇組這邊想到沈氏大樓取景拍戲,隻借用三天。
”
他們的拍攝地主要是租借的瑞新大樓,但是這次要拍一場去上遊大型公司出差辦公的戲份,導演瞄了一圈,也就沈氏大樓最氣派最像樣。
但導演當然不敢自己找沈宴時說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沈氏集團怎麼可能為了點租金把自己的辦公大樓讓出來拍戲?
所以就求到向暖跟前了。
沈宴時皺眉,還以為多大點事,也用得着她猶猶豫豫的想半天,她一個老闆娘想用就用呗。
但她既然都求到他跟前了,他哪兒能這麼爽快的答應?
豈不是顯得他很好說話?
而且還在她晾了他三天的情況下!
他雙腿交疊,慢悠悠的道:“你這來求我辦事,就給我打個電話?
”
“那你想怎樣?
”向暖就知道他又要蹬鼻子上臉。
他從來不會錯過任何陽光燦爛。
他冷哼:“向暖,注意你的态度,你這什麼語氣?
”
隔着手機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敷衍。
向暖沉默了一會兒,沈宴時突然聽不到動靜了,還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一下,确定她是不是沒挂斷。
“暖暖?
”
手機裡突然傳來她撒嬌的聲音:“求你了,老公。
”
沈宴時心口都像是電流竄過去,酥了一下,他喉頭滾了滾,聲音微啞:“你晚上幾點收工?
”
向暖愣了愣,他這沒頭沒腦的怎麼突然就轉移話題?
“今天晚上估計十點吧。
”
“那我晚上來接你。
”
她皺眉,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答不答應!
”
他扯了扯領帶,眸光晦暗:“晚上在床上求我。
”
“……”
“滾!
”向暖氣的直接挂斷了電話。
找他借個場地都得費這麼多事兒,就他事最多了!
沈宴時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心情愉悅,微揚的唇角都壓不住。
林助又再次敲門。
“進來。
”他這次聲音都輕快。
林助推門進來,很是為難的開口:“沈總,沈均還沒走,堅持說要見您,我實在是……”
沈宴時眉梢微挑:“請進來吧。
”
林助:?
?
?
他怎麼突然就這麼好說話了?
“哦知道了!
”
林助急忙出去請人。
過了一會兒,沈均就走進來了。
沈宴時睨着他:“你有什麼要緊事非得見我?
”
沈均将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沈宴時的桌上:“這是吳勝凱保留的關于向暖高中時期的一些黑料,裡面包括她打人鬧到警局,還有她那個賭博的爸爸因為詐騙入獄的證據。
”
沈宴時沒打開這個文件袋,眼神卻冷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
“吳勝凱把這份資料高價轉賣出去了。
”
沈宴時雙眸微眯,盯着他打量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
他還以為沈均拿這份資料來威脅他的,就在剛剛那半分鐘裡,他連沈均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沈均拉開椅子坐下:“你不好奇買家是誰嗎?
”
“誰?
”沈宴時無所謂的問。
現在媒體記者那邊他都打過招呼了,誰敢爆向暖的料?
這些東西買出去也沒有媒體敢發,況且真想知道,把吳勝凱抓來盤問一下就知道了。
“林庭薇。
”
沈宴時挑眉:“你現在是在演哪出?
大義滅親?
”
沈均輕嗤:“我隻是不想和這個蠢貨共沉淪。
”
沈均猜到了林庭薇不會善罷甘休,一邊沈宴時還在查石卓的事,一邊林庭薇還在作死,到了這個地步,他想要明哲保身,當然得出賣林庭薇最方便。
林庭薇那個蠢貨不知道,唯一能害死向暖的機會早已經沒了,現在這點醜聞對她來說算個屁,沈宴時什麼事不知道?
就算真的讓老爺子反對,沈宴時最後也會逼着沈家認向暖這個兒媳婦的,不過是多費些功夫。
說到對,她不了解沈宴時。
但沈均了解,所以他先林庭薇一步做出了選擇。
“石卓的事,也是她在背後點撥的,她想要除掉向暖,給自己妹妹鋪路。
”
沈宴時指節輕叩着桌面,眼神陰冷:“石卓的事,你就沒參與?
”
沈均後背泛寒,對上他的視線:“林庭薇當初問我,我隻說了一句向暖對你來說很重要,誰知道她會做這種蠢事。
”
沈宴時盯了他三秒,沈均感覺冷汗涔涔,放在膝上的雙手都緊握成拳。
沈宴時突然意味不明的冷笑:“沈均,你倒是長進不小。
”
沈均抿唇:“爺爺說希望家裡和睦,你也不想鬧的太僵吧?
”
“别拿老爺子來威脅我!
”沈宴時眼神陰沉:“你應該明白,招惹我會是什麼代價,這次算你識趣,向暖如果再出任何事,我讓你和你媽陪葬。
”
沈均臉色緊繃,咬着牙卻沒再開口說話。
有些事即便不說開,他們也心知肚明,沈均拿林庭薇來獻祭,沈宴時勉強領了這個情,但不代表他就不計較了。
沈均離開,沈宴時翻看了那個文件袋,看着裡面的一樁樁所謂的“黑料”,冷笑。
“好一個林家,真是活膩了。
”
他翻看着這些證據,突然翻到了一張她的照片,是她在警局做筆錄的時候拍的。
那次她第一次反擊,那鋼棍打了她爸,然後她爸報了警,胡攪蠻纏說她要殺人。
她坐在椅子裡,穿着樸素的校服,單薄的背脊挺的很直。
頭發随意的紮了個馬尾,有些淩亂,眼睛紅紅的,沒有掉一滴淚,尚有些青澀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他指尖輕掃過她的臉,心口好像澀了一下,她那時候才十七歲,一個人到警局,一個人應付那樣的局面,她那時候得多辛苦?
晚上十點半,向暖終于收工,卸了妝發,匆匆跑出片場,就看到了沈宴時的車停在外面。
沈宴時靠站着車門,雙手插在褲兜裡,路燈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向暖一路小跑着跑到他的跟前,臉上張揚着笑:“等很久了嗎?
”
“沒有很久。
”
不知道是不是路燈太暗,向暖感覺他眼裡有些黯然,以為他又不開心了,拉着他的手搖了搖:“有場戲一直出問題,多拍了兩遍,我早說讓你别來接了,不一定什麼時候收工的。
”
他卻反握住她的手,大手将她的小手緊握在掌心,沉沉的看着她:“暖暖。
”
“嗯?
”
她仰頭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已經找不到半點十七歲時的破碎。
他将她摟進懷裡,聲音有些沉悶:“我要是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