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呦寶過來
“行!
”許呦呦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
傅漸沉眸色這才有一絲笑意,“那就這麽說定了。
”
“乾媽!
”謝予慕跑過來,指著天上的星星高興道:“我找到媽媽了,她真的在天上。
”
許呦呦笑著點頭,蹲下身子與他平視,“嗯,媽媽一直在天上看著你,所以你要好好地吃飯睡覺,上學,聽媽媽的話好好長大。
”
“嗯!
”謝予慕狠狠地點頭,視線瞬間就被她懷裡的畫吸引了,“哇,這畫的是幹嘛媽?
”
許呦呦點頭。
謝予慕立即看向傅漸沉,“哥哥,你能給我媽媽也畫一幅嗎?
”
傅漸沉額角青筋跳起,“什麽哥哥?
叫叔叔!
”
他叫許呦呦乾媽,叫自己哥哥,無緣無故就矮了一輩。
謝予慕很懂得變通,改口道:“叔叔——”
他的話沒說完,傅漸沉冷漠地拒絕,“不能。
”
謝予慕的小臉頓時垮了下去。
許呦呦揉了揉他的小臉蛋,“別不高興了,你忘記了我也會畫畫啊。
”
謝予慕眼神瞬間晶亮,滿載著希望看她。
“回去我就畫!
”
謝予慕露出一絲笑容, “謝謝乾媽!
”
“走, 我們回家吧。
”許呦呦牽著謝予慕的手站起來,瞬間懵逼了。
這是在山上,根本就叫不到車,要是通知滄溟來估計要登上一個小時了!
!
此時罪魁禍首拿著頭盔走過來, 漫不經心道:“走吧, 我送你們回去。
”
許呦呦遲疑,她不想坐肉包鐵, 更不想帶慕慕坐肉包鐵。
“山上的溫度隻會越來越低, 你確定要帶著他在這裡挨凍?
”
傅漸沉將頭盔遞給她。
許呦呦沒有遲疑太久接過頭盔戴上,蹲下身子又給謝予慕扣好扣子。
謝予慕坐在傅漸沉的前面, 而許呦呦坐在他的身後, 機車後面沒有地方扶,她隻能緊緊攥著傅漸沉的衣服。
“抓緊了。
”傅漸沉提醒一句。
下一秒,“嗡”的一聲衝出去了。
許呦呦:“……”
我是造了什麽孽?
大冬天要坐這麽冷的玩意,嗚嗚嗚……
***
這種冰冷折磨並沒有持續太久, 傅漸沉剛下山,忽然有幾輛車子從兩個方向而來。
準確地說,是將他堵截了。
傅漸沉減速, 在距離前面的車子還有三米的時候刹車了。
許呦呦和謝予慕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對面的車門打開,墨深白下車,深邃的五官輪廓縈繞著徹骨的寒意。
後面跟著的是保鏢,氣勢洶洶。
謝予慕的視野最好, 率先看到他, “乾媽, 是乾爹。
”
許呦呦扭過頭看到大白, 喜悅還沒蔓延進晶亮的眼眸裡, 耳邊就響起男人沉冷而克制的聲音, “呦寶, 過來!
”
“哦。
”許呦呦很聽他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的從機車上下來。
奈何機車太高,而且三個人,能發揮的空間實在有限……
墨深白見此, 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單手摟住她的細腰直接人提下來。
後面停著的車子裡謝庭西下車, 走過來直接將謝予慕提下來。
謝予慕不喜歡他,拚命的掙紮,“放開我……你別碰我!
”
謝庭西沒耐心地直接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聲音依舊平淡“老實點。
”
“你別對他那麽兇。
”雙腳平安落地的許呦呦忍不住提醒他。
謝庭西扭頭看她, 眼神饒有深意, “小嫂子, 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
”
話畢,眸光又掃了一眼傅漸沉。
許呦呦沒聽明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倒是墨深白緊緊扣住她的手指, 用力地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斷。
墨深白冷冽的眸子如含刀刃射向坐在機車上, 一臉瀟灑不羈的傅漸沉, 喉骨收緊。
片刻, 薄唇翕動, 擠出冰冷的警告,“離我妻子遠一點。
”
話畢, 拉著許呦呦的手就往車邊走。
“誒, 慕慕……慕慕……”
墨深白像是沒聽見她的話, 強行將她塞進車子裡,甩上門。
繞過車頭要從另外一邊上車時,眸光瞥了一眼謝庭西,“把人送回攬月居。
”
自始至終沒有再多給傅漸沉一個眼神。
謝庭西牽了下唇瓣,“知道了。
”
他扒下謝予慕身上的外套丟給傅漸深,“多謝傅少爺的好意。
”
傅漸沉單手接住自己的衣服,拿在手裡沒穿,視線落在前面的賓利上。
墨深白上車就吩咐司機開車,保鏢也紛紛上車,掉頭驅車離開。
謝庭西也帶謝予慕離開了。
傅漸沉沒有騎車走人,而是靠著車身,點了一根煙,視線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
舌尖輕舔著唇角,忽而低頭笑了下。
算了,不掙紮了。
這些天的理智和掙紮, 都在看到她的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明知道有違道德, 有違人的天性,可他還是選擇遵從本心,放任這樣的感情繼續蔓延下去。
一路上墨深白都沒有開口,緊繃著輪廓線,眉角眼梢彌漫著寒意。
完全是一幅抗拒任何靠近的帝王氣場。
許呦呦舔了下唇瓣,偷瞄他的臉色,感覺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什麽事,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突然腦子裡靈光閃現,許呦呦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他突然要帶慕慕找媽媽,當時我著急就沒叫滄溟……”
她的話還沒說完,墨深白緊抿的唇瓣松開,聲線極冷,“多久了?
”
“嗯?
”許呦呦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們認識多久了?
”墨深白側頭看她,黑眸明暗交錯,諱莫如深。
“上次幫織雲追陸鶴雲的時候認識的,快半年了。
”許呦呦據實回答。
半年!
!
墨深白放在身側的手無聲收緊,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認識半年了!
!
許呦呦察覺到不對,輕聲問:“大白,怎麽了?
”
墨深白胸腔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在燃燒,在沸騰,可他還是在極力的壓製。
她什麽都不知道,自己不應該遷怒於她。
“你以後不要再見他了。
”墨深白喉結滾動,抑製住隨時崩潰的情緒,擠出一句話。
許呦呦一怔,人本能的求知欲讓她問出口。
“為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