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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病秧子得誥命

《換親賺翻了!
我嫁病秧子得誥命》166.第166章 指點

  第166章 指點

  宋錦傍晚時分回到秦家溝。
在家裡未見到秦馳的身影。

  吃過晚飯,正要洗漱的時候,看到李氏帶著孩子過來找她。

  兩個孩子已經學會走路。

  隻是走起來很是笨拙,歪歪扭扭的,時不時要摔一跤。

  摔了也不會哭,還咯咯笑地站起來。

  一天的煩悶,頓時被兩個孩子給治愈了,宋錦眉眼溫柔地帶著孩子,直到兩人玩累了,打著瞌睡,被李氏和黃婆子抱走。

  宋錦這才得閑。

  天黑了,依舊沒見秦馳。

  宋錦招來小玉。

  “東家,有何吩咐?
”小玉私下還是會叫宋錦東家。

  宋錦直接問秦馳在不在家?

  小玉回答道:“公子說是出門訪客了,要三五日才回家。

  這公子自然是指秦馳。

  是小玉聽到老李頭和黃婆子這麽叫,便跟著這樣稱呼了。
其實這個家裡的稱呼有點兒亂,但作為主人公都沒有去糾正過。

  打發走了小玉。

  宋錦望了望夜幕拉開的窗外。

  將寢室內的油燈點上,再去取出了宋懷昌給她的魯班盒。

  取出了帳本和名單。

  坐在書案前,宋錦再次翻閱起帳本,還翻得很是仔細。

  宋錦現在的心境挺矛盾。

  換作是前世的她,必定會將魯班盒束之高閣。

  但是再活一輩子,心境不同。

  本該屬於徽州宋氏嫡系的東西,她憑什麽要放棄?

  自然是要一一理清楚。

  當然,效忠不效忠她都無所謂,至少要將屬於徽州宋氏的產業拿回來。

  宋錦伏案書寫。

  帳本和名單結合,將名單上的人員劃分成了三種。

  一,收益穩定或是逐年增加的。

  二,收益逐年遞減的。

  最後一種就是生意長年處於虧損的。

  僅是這三種情況,便透出了人生百態。

  宋錦不想去一一查證。

  直接給生意盈利的各個州府管事寫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大概將宋氏嫡支出事,將會由明轉暗,以前怎麽樣,以後也是怎麽樣,將每年的盈利存入錢莊帳號即可。

  再給虧損的那些人寫了封信,簡單又粗暴地讓他們將宋氏嫡支的產業處理了,再次所得的錢銀存入帳號。

  信上皆蓋著家族印章。

  這代表的就是宋氏宗族的命令。

  至於收信人會如何回復,各憑良心。

  即便是族人,但是人是鬼,還是要等過一段時間才知曉。

  到時再決定要如何處置。

  當宋錦將信全部寫完,已經是四更天了,將桌上的信件收拾好。

  眼困得上床睡覺。

  半夢半醒中,好似有人躺到了她的身邊。
但感覺熟悉的氣息,這才又心安地睡了過去。

  忽然發現有人在撫著自己的眉心。

  宋錦睡眼惺忪,強掙著睜開了一條眼縫。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側躺在身邊的秦馳。

  “怎麽?
吵醒你了?

  秦馳的嗓音好似輕輕拂過她耳畔,如同絲絨般柔和,有一股子的優雅和自信。

  這下子宋錦的腦子是完全清醒了,“相公不是說去訪客了嗎?
”“連夜趕回來了。

  秦馳眸光落在她的眉心。

  指腹正一下又一下的,像是要抹平她眉間聚攏的愁緒。

  真不是有心想弄醒她的。

  宋錦擡起纖纖如玉的手,抓住了秦馳撫著自己眉心的手,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涼得她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哆嗦。

  秦馳輕笑,“涼著你了?

  “你是剛回來嗎?
手這麽冷?

  碰到宋錦狐疑的眼神。

  最重要是手涼,還好意思碰她。

  這個小眼神太明顯了,由不得秦馳忽視。

  秦馳尷尬地收回了手,索性將人一下子卷入懷裡,把她的臉龐捂在自己的胸前。

  又凍得宋錦打了個哆嗦。

  “相公今天怎麽回事?
誰招惹你了?
”宋錦感覺他這會兒有點奇怪。

  以前的他,可不會這麽幼稚。

  秦馳輕撫著她柔滑的墨發,“我這麽匆匆趕回來,不就是有事兒想找娘子商量嗎?
可娘子這副模樣兒,似乎是剛睡?

  “忙活點兒事,不知不覺就休息晚了。

  宋錦說話這句話,頓了頓又問,“你有什麽事要商量的?

  秦馳這次收到消息就出門,確實是有事情,本來想同宋錦說的,但聯想到她熬夜到現在都還沒睡,便想等她睡醒了再聊。

  畢竟這事情現在說給她聽,那她可能就睡不著了。

  “等你休息好了再聊。
”秦馳安撫地說著。

  宋錦悶聲道:“不急的嗎?

  “不急於一時半會兒。

  秦馳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先睡。

  宋錦安靜的窩在他懷裡閉上了雙眼。

  安靜了好半晌。

  在秦馳以為她睡了過去。

  宋錦突然出聲問道:“相公,若是主人家出事,手下的人心散了,而主家的後人要怎麽做才能收攏這股勢力?
要把傷亡減到最少的,若能兵不血刃更好。

  秦馳沉吟了須臾,“萬裡江山萬裡塵,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詩的含義,娘子可懂?
這世上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碰到了類似的情況,你隻需要記住,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怙頑不悛者,理當棄之。

  聞言,宋錦沉默了良久。

  當秦馳以為她睡著了,她又低低地應了一句:

  “相公所言甚是。

  秦馳的話,讓宋錦淩亂的思緒,霎時明悟了似的理清了。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跟隨宋父的那些人,都是上了年紀的,隻信服他一人,若是宋錦站出來,想讓對方信服她很難,甚至有可能會以長輩自居,對著她一個小輩指手畫腳。

  這種局面不難看清。

  好比當時去和宋懷昌見面。

  按照宋懷昌的意思,是希望宋錦當個富貴閑人。

  這間接也說明了,他不希望宋錦不自量力的去收攏其他州府的管事,因為很可能收攏不成,反而招惹了麻煩。

  屆時會打破了她現在平靜的生活。

  宋懷昌還說,父親會希望她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其實,宋錦不這麽認為的。

  父親或許會這樣想,但也希望她能立起來的,甚至是讓她有機會要重振宋氏家族。

  不然,他不會設下一個讓她要有子嗣的條件。

  這不是擔心宋家會斷了血脈。

  而是在給她另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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