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賺翻了!
我嫁病秧子得誥命》45.第45章 吃食
第45章 吃食
秦馳再見宋錦的時候,便察覺到了她周身的氣質有了變化,具體怎麽變,他說不上來。
僅是知道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娘子午飯隻吃這麽一點嗎?
”秦馳眸光落到桌面上的食物。
百合蓮子羹也僅是吃了小半。
宋錦淡淡道:“隻是暫時沒胃口。
”
秦馳將蓮子羹端起來,慢慢地遞到宋錦跟前,嗓音平靜卻又不容質疑:“無論發生何事,還是要以保重身體為重。
”
宋錦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百合蓮子羹。
現在的她確實是沒有胃口。
不過,看到秦馳的態度,宋錦還是伸出纖白的手,接過了蓮子羹,一口接一口地送到口裡,再慢慢地咽下去。
直到她吃完最後一口。
秦馳主動拿走她手裡的空碗。
再將桌面上已經涼掉的玉米餅和小菜吃了,宋錦坐在一旁定定地看著秦馳,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異樣。
“娘子,藥鋪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秦馳將碗筷放下問道。
宋錦輕哦了聲,隨後斂眉道:“應該不需要了,人已經放了出來。
不過,我想去寺廟齋戒幾日,祈求相公得以高中。
”
秦馳要參加縣試。
這不過是讀書人踏出的第一步,離所謂的高中尚遠,但是宋錦拿此為借口離開數日,秦馳還真不好阻止。
徽州讀書人家裡,但凡參加科考的日子,去寺廟上香祈福的大有人在。
宋錦作為秦馳的妻子,有此想法不足為奇。
就算被外人知曉,也隻道宋錦有心,光明正大外出數日,還不會影響名聲。
秦馳沒有應下,反倒問:“娘子想去哪座寺廟?
”
“前些年普門禪師來黃山,建了法海禪院,受敕擴建為護國慈光寺,我還沒有去過……”
宋錦把自己能想的理由都想了。
不怪秦馳有此一問。
舊時黃山交通閉塞,遊人罕至。
秦漢時期,隱居黃山者唯有會稽太守陳業。
直至唐宋,黃山漸漸為世人所知。
隨著名士隱居、宗教傳入,山上寺廟宮觀日漸增多。
本朝自從普門禪師來此,引得四方僧侶慕名而至,寺廟香火更是空前鼎盛。
宋錦以前不怎麽信鬼神。
然後她和宋繡重生,宋錦又有些相信了。
正應了某一句廢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當然宋錦提出去上香齋戒,其目的也不是信佛,而是想借此離開數日罷了。
秦馳垂下眼瞼,“娘子一人去我不放心。
”
“金掌櫃和銀二掌櫃也會去。
她們的兒子此次遭大難了,所幸是佛祖保佑,有驚無險,二人正好要去廟裡上炷香。
”
宋錦生怕秦馳會阻止,便將金玲和銀瓏拉出來擋一擋。
秦馳心想,若不是他找人解決,他差點就信了佛祖保佑。
“娘子這是主意已定?
”
“嗯,有黃婆子照顧你,我也是放心的。
”宋錦又不走心地說上一句。
實則來到縣城,秦馳的事情宋錦很少上心。
秦馳這下不好再阻止,隻能說句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等等。
宋錦當即收拾起換洗的衣服,便去隔壁找老李頭,坐騾車去了濟方藥鋪。
金玲和銀瓏他們都不在,後院倒是有兩個藥童在忙活,宋錦讓他們將藥收了,直接給他們放假。
然後,宋錦去了銀瓏的製藥室。
再出來的時候,穿上了一身短打男裝,還戴上一頂草帽。
胸前平坦,應該是做了束胸。
白皙的臉頰,頸脖和雙手,但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宋錦塗上了某種草藥的汁液,顯得不是那麽白。
眉毛畫得很粗,再在臉頰點上雀斑。
走在外面,腳步邁大些,謙卑地彎個腰低個頭,便有七八分尋常百姓的模樣了。
外人一眼之下,很難認出她是個女子。
若是秦馳此時見到宋錦路過,都不一定認得出是她。
宋錦這次走的方向,是縣裡的衙門。
在下衙之時,宋錦掩藏了行蹤。
藏身於一處小巷,直到衙門的官差下衙回家。
宋錦認出當中一人。
中等身材,膀大腰圓,九指。
這名官差叫黃炳良。
原本是個混不吝的,後來不知走了誰的門路,當上了黟縣一名差役。
正是此人被曾二爺收買,想要邢綸和周蔚的命。
跟蹤了黃炳良一段路,見到並沒有做什麽,也沒有見什麽人,直接就回了家。
宋錦沒有出手,而是在這附近轉了一圈。
在天黑之前,宋錦回去了藥鋪。
前世宋錦後來生意越大越做,雖說不曾親手殺過人,卻不是沒有沾染過鮮血。
隻是那個時候,她手裡有一批忠心的手下。
多的是人替她乾這種事。
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隻能由她來動手了。
“東家?
”
一道驚訝的聲音,在宋錦踏入後院的時候響起。
宋錦朝聲音看去,竟然見到邢綸,“你怎麽在這裡?
傷得那麽嚴重,不該是好好休息嗎?
”
“是我知道東家在此,特意過來的。
”
邢綸對此沒有隱瞞。
見到宋錦疑惑,邢綸無奈道:“藥童住在我家的,他們說是您讓他們回去休息的。
”
原來如此。
是她一時沒有想到這點。
邢綸看著宋錦這身男子的裝扮,“您這一身?
”
“是哦,我這一身你都認得出來嗎?
”宋錦回想自己什麽地方做得不夠隱蔽,竟然能讓邢綸一眼認出來。
“大概是……東家的身高沒變?
”
這勉強算是一個理由。
宋錦不再糾結此事。
讓邢綸進去大堂裡坐,最好不要吹風。
接著邢綸就看到宋錦,進了他娘親的製藥室,將臉上的東西洗去,衣服倒是沒有換就出來。
“東家這是去做什麽回來?
”
邢綸此問已是逾越。
宋錦猶豫著要不要跟邢綸說。
前世邢綸跟了自己一輩子,忠心耿耿,更是多次差點連命都丟了……
在宋錦猶豫沉默的時候,邢綸心裡卻如同火炙。
他猜測宋錦去做的事,必定很危險,還可能和曾家有關。
曾二爺喪心病狂。
若是東家一不小心落到他手裡,邢綸不敢想象!
“是我不該問了,不該打聽東家的行蹤。
隻是希望東家做決定前,莫要讓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
邢綸的頭越來越低,周身的氣壓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