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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病秧子得誥命

《換親賺翻了!
我嫁病秧子得誥命》66.第66章 府試

  第66章 府試

  秦馳住到了紫陽書院宿舍。

  同尋常的考生差不多,多數是待在書院裡,與孟慶瑞和樂嚴一起,不是看書就是和學子交流,期間秦明松來找過一次。

  叔侄交流生疏。

  比外面的同窗還不如。

  秦明松不尷不尬說了幾句,讓秦馳有事可以去找他。

  秦馳自然是客氣地應聲。

  等秦明松離開。

  樂嚴瞧著叔侄那邊,小聲問孟慶瑞:“你有發現古怪嗎?

  “什麽古怪?
”孟慶瑞不明所以。

  “是他們叔侄呀,相處很生疏?

  “一年沒見幾回,生疏不奇怪吧?
說句實在話,他小叔和祈安相處的時間,還沒有我和祈安的多呢。

  孟慶瑞理所當然地說著。

  樂嚴回想一下,還真是。

  兩人打小就在一間私塾啟蒙,再考入同一所書院。
於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樂嚴就這樣不知不覺被孟慶瑞帶歪了。

  秦馳過來聽到二人的對話一陣無語,“你倆這麽閑嗎?
明日便是府試,不抓緊時間溫習?

  “先生讓我考前適當放松下,不用臨時抱佛腳。

  孟慶瑞這話一出,樂嚴很是讚同。

  樂嚴補充道:“先生隻要我倆發揮往日的水平。

  二人提前來府城,跑去黃山遊玩一趟,美其名曰是考前放松身心,好以最好狀態迎接府試,其實他們心裡明白。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這能中是好!

  不中也是沒什麽,明年再考便是。

  秦馳上下打量著二人。

  再觀周圍握著書不知疲倦而讀的同窗,二人確實比起其他人的心態穩多了。

  索性秦馳也放下了書本。

  次日,寅時三刻。

  秦馳等人起床,吃了些湯水少的早飯。

  黟縣的考生拿著身份文書和銀錢等,卯時初去紫陽書院大口門集結。

  再打著燈籠,一同去歷年府試的考場。

  府試共考三場。

  前兩場的流程和縣試相差不大。

  一天一場,天黑前結束。

  不同的是作保的廩生需要兩名,但這些書院的夫子早就與人約定好了,並不需要秦馳來操心。
至於第三場,隻有前兩場上了甲、乙榜的人,才有資格參加。

  來到考場前。

  “人好多啊,什麽時候能輪到我們黟縣?

  孟慶瑞踮起腳尖眺望前方。

  前方人頭攢動,接踵摩肩。

  有送考的親長隨從,作保的廩生,還有維護秩序的衙差和府兵等。

  夫子高聲提醒:“都注意點兒!
莫要擠掉帽子和鞋子,衣冠不整的人是入不了考場的,大家聽到了嗎?

  “聽到了!

  “知道了夫子。

  塔川書院的考生紛紛應了一句。

  不得不說,有了夫子提醒,大家再往前擠的時候小心多了。

  入場的順序是按縣來分的。

  徽州府一共有六個縣,衙役叫到哪個縣的名字,就是哪個縣的考生排隊入場。

  檢查比起縣試更為嚴格。

  考生能帶進去的東西,除了身份文書、考引和銀錢之外,其他的一律不準帶進去,文房四寶都是由官府統一發放。

  輪到秦馳檢查的時候。

  負責的士兵查看了考引,隨意檢查了一下,便往身後喊了一聲,立馬有衙役恭恭敬敬上來行了一禮,親自領秦馳去考棚。

  在排隊的學子看了,酸得不行。

  “他憑啥不用怎麽檢查?
還有人帶路?
”後面等待的人酸溜溜道。

  站在他前頭的學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鄙夷道:“一瞧你就是第一次來的菜雞。
有這種特殊待遇的,隻有各縣的案首。
隨便檢查下怎麽啦?
人家都能考到頭名了,有必要作弊嗎?

  一聽這話,那人就不敢吱聲。

  秦馳坐到考棚裡,環視著四周。

  這個正中的位置,屬於重點關注的考生。

  各縣的案首都集中在此,秦馳隻要擡頭就能看到主考官的雕花案桌。
可以說是與考官們面對面,不怪得檢查的人很隨意。

  在這種情況下想作弊?

  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等時辰一到,知府楊令瑜帶著今年幾個考官進場,一個個公事公辦,場面十分嚴肅,宣讀了考場規則,再發下文房四寶。

  考生開始研墨。

  等了良久,卻沒有等來考卷。

  “肅靜!

  楊令瑜坐在主考官的案桌前,一拍驚堂木,“府試和縣試不同,一律不發考卷,稍後大家看著就行,眾考生先備好紙墨,一刻鍾後開始考試。

  秦馳垂下眼瞼。

  他輕輕地磨著墨,心裡思索著事。

  剛才楊令瑜往秦馳這邊看了一眼,還有其他的考官都往他這裡看了好幾眼。

  這讓心思多的秦馳難免多想一些。

  其實是秦馳想多了。

  各個考官會關注上秦馳,與知道他的來歷無關,隻因為秦馳太過淡定了。

  坐在這裡考試,這麽近的距離直面考官,那壓力無形中是很大的,心裡承受能力差的考生都要崩潰了。

  與秦馳同是縣案首的考生。

  此時多多少少會流露出拘謹和緊張。
好比秦馳隔壁那位考生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神態自若的秦馳在一眾考生中,尤其顯眼。

  能夠引起考官的注意,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有考官還去翻了翻名冊,查看秦馳的姓名和來歷。

  “砰!

  “快來人,有人暈倒了!

  秦馳聽到後面的考棚一陣混亂。

  接著是有人被擡出考場。

  考場每年總會出現各種狀況,衙役們處理起來輕車熟路。

  一刻鍾過去了。

  數名衙役舉著一塊木闆走過來。

  當中有一名站到秦馳考棚前,木闆上寫著字,正是考題。

  第一場考的還是經義。

  隻是出題官有點損,明明一題卻整出了花樣,好比前半句出於一本書,後半句出於另外一本書,加起來讓你來釋義,再按照個人的觀點寫出三百字的文章。

  這個需要破題,立意還新穎。

  破題一旦出錯,後面就不用考了!

  秦馳將白紙擺放好,飛快把考題抄下來。

  等在心裡把考題琢磨透了,打好腹稿之後,這才開始心無旁騖地奮筆疾書。

  在秦馳專心考試的時候,宋錦在黟縣也惦記著他。

  黃婆子看到宋錦繡東西,第五次紮到手指。

  “東家娘子,您老是心不在焉的,是在想秦公子嗎?

  黃婆子幾次想伸手將她手裡的針線籃子拿走。

  宋錦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按這個時辰,我相公應該進考場了。

  “秦公子是縣案首,過府試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是擔心相公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
”歷年科舉的考生,都有人是走著進去,然後被擡著出來的。

  加之秦馳這次去,又無人陪同。

  宋錦最近總覺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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