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
瘋批!
真千金是朵黑蓮花》236.第236章 春約已至
第236章 春約已至
下午兩點四十六分,之前發布道謝視頻的人又發了十幾條視頻。
有沈確因為放人被暴打折磨,渾身是血的樣子。
有沈確拐帶的完整視頻。
而上面的沈確也不過七八歲的樣子,她卻做了連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做的事情,一做就是很久很久。
最後一條視頻,隻有兩分鍾,視頻很模糊,兩個不辨年紀的孩子坐在一起,看不清臉,隻能看到一點輪廓。
稚嫩略冷的聲音從視頻中傳出。
“放人,殺人,是好人!
?
還是壞人?
哪個才是真正的我?
我已經分不清了,我隻是不想我走的路再被別人走一遍。
這路太苦,他們有家,不需要吃這些,我沒有,我也習慣了”
“如果有機會,我也挺想乾乾淨淨地做人,不過這輩子,大概是不可能了。
”
“我好髒”
視頻有了年頭,聲音斷斷續續。
網上陷入安靜,平台工作人員都以為軟件崩盤了。
直到秦家放出沈確多年來一直捐贈的記錄,其中最近的一次是今年,秦老太太親自錄視頻發到網上給沈確證明。
曾經被沈確放掉的孩子大人,也在陸續出面。
如果視頻可以造假,人可以說是水軍,那秦家所說的話,他們想不到半點理由。
因為秦家不會為了錢說謊,也不會在這種事情造假,那些捐贈記錄有些已經泛黃,按照秦家所說,這些還是他們自行保存的。
沈確根本沒要記錄,隻是每年按時按點打錢,她的名字一直都是隱形的。
而現在沈確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原本一片謾罵討伐的聲音停止了,什麽聲音都沒有,隻有安靜,很安靜,似網絡卡頓一樣,刷新不出來一條消息。
盛循私立醫院病房裡。
孟楠希丟掉手裡的平闆,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沈確喃喃自語:“有些事情沒做到,你醒了可別怪我。
”
錢家知道錢雲松死在了荊州島上,大為震撼。
而後在警察的訴說下得知,錢雲松因為勾結外敵,已經死在了火海中,錢家上下無一說話,隻有簡薇想哭不敢哭。
錢老爺子也知道了沈確把錢家那得來的意外之財已經上交給了國家。
錢老爺子想,如果沈確沒有把東西交給國家,錢家怕就不是死了錢雲松這麽簡單,可能要因此背上通敵的罪名。
想到這個可能,錢老爺子脊背發汗,嘴裡喃喃自語:“還好,還好給了沈確,真是佛祖保佑.”
事件的第四天,關於沈確的罪責被列了出來。
【多次故意殺人】
【拐帶幼童】
【攜手多次搶劫】
【多次運送、購買熱武器加禁品】
當眾人看到這些時,他們什麽也沒說,連讚都沒點。
不到半分鍾,關於沈確的功勞也被依次列出。
【獻寶】
【以身涉險幫助抓獲罪犯,搗毀窩點】
【英勇就義,以自身為籌碼換取多人歸家】
加上,近乎破億的聯合投稿,對沈確原本的死刑減到無期,再到有期二十年,最後功過相抵,判處罰金兩百萬,並且在東君國總局學習法律知識一個月,去福利院做義工一年。
眾人看到這裡,對這個懲罰不能說滿意,隻能說太滿意了。
知道沈確還在醫院昏迷,被指定的福利院多了好多人,他們都叫‘沈確’
把院長都給整懵了。
準備上繳的罰金,不是錢家、薑家更不是沈確自己,全都是那些沈確曾經救過的人,自發組織上繳的。
最終警察說繳夠了,那些人還在給,原本的兩百萬,最後變成五個億,還有上漲的趨勢。
若是問他們為什麽,他們都說。
“總不能讓做了好事的人,還要去受罰吧,那也太不是東西了。
”
“命跟錢,我總要給她一樣,才能問心無愧,雖然可能不多。
”
“她原本可以乾乾淨淨長大,是我們懦弱地拖累了她,才讓她手染鮮血,我們得賠。
”
“如果沒有她以身鋪路,我們都是‘沈確’”
若是段老三他們還活著,看到這些,或許就不會說出,‘你被拋棄了’的這種話。
很快過年了,沈確依然在昏迷,鹿女和孟楠希、盛循、蘇柟都是無能為力。
她的病房,每周都會有鮮花,網上熱搜第一的詞條:【今天沈小姐醒了嗎?
】
蘇步月跟藍英等人隔三差五會來看看沈確,藍英會講她雙腿的恢復情況,蘇步月會講她報名了什麽什麽比賽贏了冠軍。
林宿淮帶他恢復的妹妹來道謝,順便講講近期發生的事情。
白宇和秦薄兩人來了隻是看看,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說早點醒來。
溫情記憶還沒恢復,他每日就守在沈確床邊,拿著一本童話書給沈確讀,沈確沒有回應他也不在乎,自言自語,似乎是想讓沈確醒過來。
薑景辰將辦公室挪到了病房,日日守著,哪也不去。
錢蕊和周瑜每天都來,照顧著沈確的同時,錢蕊跟周瑜學會了做衣服,給沈確做了好多衣服,全是沈確喜歡的風格。
糯米、年糕放學就來到沈確病房,呼喚著‘乾媽’,他們很乖,不吵也不鬧,跟溫情一樣陪著。
他們都期盼著,沈確能在過年前醒來,一起過一次真正的團圓年。
可天不遂人願,沈確沒有醒。
錢家和沈家連帶薑景辰、孟楠希等人一起在醫院裡過了年。
窗外的煙花、熱鬧的氛圍、寒冷的天氣,讓他們對這個年沒有感到半點喜悅,臉上的笑,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一晃數月,醫院裡的樹梢上,生機勃勃,綠葉中夾雜著含羞待放的花苞,大樹下,暖洋洋的太陽穿過樹枝縫隙照在沈確白瓷般的臉上。
她雙眼緊閉,臉頰泛著粉,身上蓋著毛毯坐在輪椅上,宛如沒有聲息的瓷娃娃,隻有胸口微微起伏證明她還活著。
薑景辰站在她身後,輕輕給她梳順長發紮了一個麻花辮。
清風拂過,樹梢晃動,隱約間聞到了淡淡的花香,薑景辰坐在沈確旁邊,握住她溫涼的一隻手,眸色幽暗,不變喜怒,看了眼不遠處盛開的白玉蘭,
他靠在沈確輪椅上,在她耳邊柔聲低語:“確確,春約已至,你什麽時候醒來帶我赴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