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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機而動》第四十八章 醒酒

伺機而動 薑之魚 6354 2024-06-27 11:45

  第四十八章 醒酒

  關青禾聽見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知道他又說什麽了。

  正在說給石榴榨汁的事,突然轉到了別的“汁水”上,暗示意味極其強烈。

  石榴汁再甜也甜不過糖水。

  這還能怎麽榨汁,能怎麽更甜……

  關青禾下意識地就聯想這吃進嘴裡的石榴籽會變成另一個地方,那個畫面太出格,也太過色氣。

  實在令她難以想象。

  “不行!

  早在婚前,她確定過自己是有拒絕的權利的。

  關青禾看向沈經年的目光變得懷疑,深思熟慮,而後慎重開口:“沈先生,你正常一點。

  正常?
沈經年眉梢一挑,望著她緋紅的臉蛋,忽然猜到她這句話的緣由。

  他歎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

  “容總的脖子……”關青禾有點好奇:“抓破的?

  再說,問這個八卦,似乎不太好。

  沈經年收了紙巾,才道:“我的意思是最簡單的,什麽都不需要,不是想用石榴做什麽。

  他問:“關老師要送我琵琶嗎?

  他略頓,“也沒有用你的身體榨汁的意思。

  關青禾點頭,對於這些人,也就容羨她最熟悉,說起來他這兩天又和曲一曼上熱搜了。

  沈經年清然的目光順著纖纖素手,移到紙上,一把鉛筆繪製的琵琶正在中央。

  沈經年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攤開紙巾,平整地放在掌心,擡至她唇邊:“先把籽吐出來。

  沈經年微微笑:“他不會說的,不過,你可以問曲一曼。

  管家應聲離開。

  沈經年禁不住莞爾,順著她的話:“好,不可以。

  自己想是一回事,被這麽直白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是他教。

  沈經年知道她在聽,有意放緩了語調,溫潤道:“你剛剛的想法,其實很誘人。

  男人又慢條斯理挑出一粒石榴籽:“還吃嗎?

  關青禾不吱聲。

  這回真是帶傷,直接脖子破了。

  “關老師。

  沈經年說:“溫家是我的舅家。

  關青禾輕聲:“我對琵琶最熟悉,雕刻起來可能比較輕松,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換。

  關青禾側目。

  關青禾嗔視:“你自己吃吧。

  回到家時,他手上的石榴還剩大半,管家上前詢問:“是剝了還是榨汁?

  他隻說這幾個名,關青禾就能猜到是哪些人,畢竟都是新聞上較為推崇的大佬。

  關青禾聽得臉色發紅。

  但沈經年卻沒有結束這個話題。

  “……”

  “好吧。
”沈經年回了一句,唇邊弧度不減,輕輕擡了下眉,送進自己的嘴裡。

  沈經年接過紙:“我很喜歡,畫得很好。

  “周六殷先生的葬禮,參加的都是較為有名的人士。
”沈經年轉而回到這件事上:“容家不提,還有宋家,溫家。

  關青禾和曲一曼加了微信,但平時很少聊天,畢竟曲一曼作為當紅女星,著實很忙,不是在拍攝的路上,就是在飛機上。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嗓音不免虛了幾分,更顯柔和:“……哪樣都不可以。

  關青禾不理會,當沒聽見。

  沈經年遞過去剩餘的半顆,溫聲:“這顆剝了,晚餐時送過來。
另外一顆榨汁,晚上睡前再送。

  關青禾看了他一眼,就著他的手吐出兩顆小核。

  晚餐過後,關青禾想起來自己的重要事情,把設計圖拿出來:“這樣可以嗎?

  剛才吱聲就讓自己出了個大糗。

  真的嗎,那是哪樣?
關青禾的警惕心沒放下。

  石榴好是好,果肉不多。

  難得見她使小性子,這是對自己的放松,說明已經逐漸接納自己,當然要滿足同意。

  關青禾有點不好意思:“隨便畫畫。

  老一輩的人什麽都會涉及一點,她隨老爺子學過一點國畫,畫畫都是相通的。

  沈經年喟歎道:“關老師隨便畫畫便這樣優秀,那認真起來,豈不是更出色。

  若不是他神色淡然,語氣真誠,沒有開玩笑,關青禾都覺得這像是在捧殺自己。

  “……我也沒這麽厲害,你不要吹噓。

  沈經年輕笑了聲,音色醇厚:“沒有。

  關青禾問:“你自己不也會嗎?

  望月樓的首飾,還有他自己雕刻的東西,如果不會畫圖,怎麽會有成品。

  沈經年搖首:“關老師,我會的是設計,不是畫。

  關青禾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有見過沈經年設計的首飾,印章的兔也是簡單造型。

  “你設計的首飾,我還沒見過。

  沈經年溫聲提醒:“見過的,那張面具。

  關青禾的記憶蘇醒。

  面前的男人好似突然想起這張面具,慢條斯理地開口:“也不知道這面具落哪兒去了,沒再見過。

  他問:“關老師記得嗎?

  關青禾不說話,難道還能說自己藏起來了。

  好在他也沒追問自己,而是說起玉雕:“玉雕耗時間,關老師周末沒有演出,可以周末開始。

  關青禾嗯了聲:“這周末嗎?

  沈經年說:“是的。

  他看著她,嗓音徐徐:“若不是擔心關老師任務繁重,用手太久,我更想今天就開始,好早些收到禮物。

  關青禾沒想到他這樣期盼,更擔心自己雕壞,這周末跟他學的時候得上心了。

  吃過晚餐,關青禾洗漱出來時,管家已經將兩小杯石榴汁放在了梳妝台上。

  其中一杯並不是單純的石榴汁,而是混了點酒,裡面也放了兩塊冰塊,顏色甚是好看。

  關青禾屬於看顏值的那種。

  她端過來小玻璃杯,用小杓輕輕嘗了一口,很淺的酒味,微醺一口,味道很好。

  沈經年從浴室出來時,看見梳妝台前坐著的少女正沾著石榴酒在嘗,紅色的液體消失在她唇間,唇瓣更豔。

  他信步過去,執起隻剩一兩口的杯子,居高臨下地開口:“關老師,你把我的酒喝了。

  關青禾呀了聲。

  她沒注意,不知不覺就喝了,本身一顆石榴榨汁就不多,又分裝兩杯,量更少,幾口的事。

  她想了個很好的解決辦法:“我明天多帶幾顆回來,小蘇不會管我摘幾顆的。

  沈經年喝了乾淨,把玩著空玻璃杯,融化一半的冰塊在杯子裡碰撞出細碎的聲音。

  他漫不經心道:“但要明天。

  關青禾嘗了有十幾分鍾,此時一點後勁上頭,面頰兩側如同淺粉腮紅,瓌姿豔逸。

  她擡著下巴,嗓音小小:“不好意思。

  “沒關系。
”沈經年放下玻璃杯,彎下腰:“既然關老師都喝了,那我嘗關老師這裡的。

  關青禾反應遲鈍,再眨眼時,眼睫已觸碰到他的臉。

  她坐在凳上,沈經年倚在梳妝台邊策,就這樣捧著她的臉,吻住,彼此纏著的呼吸之間好像都染上了幾分令人上頭的酒味。

  回味時,卻又帶著石榴的甜味。

  等沈經年松開她時,關青禾的面容早已紅透,豔麗得如同桌上剩餘的那杯石榴汁。

  “你怎麽……”

  沈經年的長指還停在她的臉側邊緣,聲線醇和:“關老師以前說,吻你不用詢問的。

  記性真好,關青禾都不記得這話了。

  沈經年稍微側了身,意味深長地詢問:“酒喝完了,要不要再嘗嘗石榴汁?

  關青禾氣息還在平複。

  沈經年已從她手裡拿走了長柄銀杓,舀了一點送到她唇前:“張嘴。

  關青禾微嘴,下意識張唇。

  略帶涼意的石榴汁順著喉嚨流進去,然後她就見沈經年一點點地喝完剩餘的。

  這杓子……她用過了。

  美人盈盈的目光看著自己,沈經年很難忽視,低聲:“沈太太,你這樣看我,我會反悔的。

  關青禾移開目光。

  餘光還能瞥見他的姿態,當真是肆意風流。

  這男人喝石榴汁喝出世家公子的風範來。

  酒意熏陶下,關青禾哪裡還記得他剛剛那一句叮囑,當前美色屬實吸引她。

  她正看得入神。

  不妨台邊男人忽然放下杯子。

  再回神,人已在梳妝台上坐著。

  此前摘下的玉鐲與木簪通通被推至身後,關青禾穿著單薄的睡裙,薄背幾乎要貼上冰涼的鏡子。

  沈經年垂目,“我剛剛可是說過了。

  關青禾的小腿晃在他身側,與他腿部相貼,手慌亂之中撐在木製的梳妝台上。

  “什麽?

  沈經年聲音低醇,蠱惑人心:“沈太太這樣,是想我幫你醒酒,還是……”

  還是什麽?

  關青禾聽不清,也沒機會聽,所有的話語都吞沒在齒間。

  她雖沒有大醉,微醺上頭時卻更要人的命,眼神絲纏勾人的同時又殘留著一點清醒。

  氣氛至最濃烈時,他卻忽然松了口,桌上玉鐲與木頭碰撞,叮當作響,沉悶且重。

  關青禾迷蒙地坐在台上,綿軟地靠著鏡子,原本蕩在空中的足尖終於有了落點。

  裙擺揉在腰下一點,沈經年還能聽見她的輕柔嗓音,喃喃自語:“醒酒茶……”

  哪裡有醒酒茶。

  醒酒不需要茶,旁的也可以。

  沈經年隻嘗到些許,就足夠醒。

  翌日。

  關青禾大夢初醒,零星的記憶恢復,記起自己昨晚的事,拉過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

  唉。

  沈經年確實提醒過自己了。

  但是,這並不是他就那樣在梳妝台上對自己動手的理由,關青禾又氣惱起來。

  她拉開絨被,要起床去與沈經年質問一番,冷不丁瞧見穿著襯衣的男人正撩起床幔。

  光線落進來,關青禾眯了下眼。

  隨後便見沈經年在床邊坐了下來,側過身:“醒酒茶,要不要起來喝兩口?

  “……”

  關青禾抿緊唇,組織好的語言都被這一句“醒酒茶”給弄亂:“我昨晚沒同意……”

  沈經年眉目淡淡,提醒道:“關老師,我守信了。

  關青禾下意識問:“哪裡守信了?

  沈經年漫不經心:“你忘了麽,昨晚我並沒有趁你醉了,做什麽深層次的交流。

  沒忘,關青禾還記得自己踩在他肩上。

  這哪裡不算深層次,而且隱隱還字面意義上履行了他之前車裡提到的那句色氣的詢問。

  他好像很有理。

  但自己好像也沒法反駁。

  關青禾面熱,卻又不自覺去看他的薄唇。

  也不知道是不是帶上了昨晚的旖旎之事,怎麽看都覺得這男人的唇水潤光澤。

  關青禾瞥他,音色重重:“沈先生很守信。

  沈經年頷首,笑意溫淺:“嗯。

  這一聲應的,關青禾越發覺得他像斯文敗類了,決定今天去茶館裡,以後給石榴掛上“禁止沈經年摘取”的牌子。

  當然,這一想法並沒有實施。

  因為她去茶館後,負責管理石榴樹的小蘇非常殷勤地詢問:“沈先生吃完有沒有誇?

  關青禾認真回憶:“沒有。

  小蘇:“一定是昨天的石榴不夠甜,我今天摘幾個,我不信這次還吃不到甜的。

  關青禾啞然。

  周謙嫉妒不已,甚至有今晚去沈三叔那裡蹭石榴的想法。

  關青禾轉了話題:“秋雲坊今天沒開門?

  周謙回神,“我也發現了,好像今天沒人上班,不知道付秋雲想做什麽。

  小蘇拍手:“管他呢,沒人最好。

  關青禾點頭,確實,她回了屋子裡,將最近發生的事告訴章明月老師。

  章明月如今在家休養,乍然得知曾經的徒弟落到如今的境地,也不由得感慨。

  “青禾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第二天關青禾沒機會再看秋雲坊開沒開門,她今天要和沈經年一起去殷家的悼念會。

  為此,她穿了件黑裙。

  這是關青禾第一次穿這樣的深色,之前最深不過墨綠,素簡的黑更顯她皮膚雪白。

  除此之外,她連首飾也沒戴。

  關青禾第一次出席這樣隆重的場景,還有些緊張,但快到目的地,忽然又平靜了。

  因為沈經年在她旁邊,她壓根不需要做任何事,隻需要站在那裡就可以。

  到達後,負責簽到記錄的殷家人看到沈經年身側的她,不由得多看一眼——

  原來這就是沈太太。

  果然清麗無雙,絕色動人。

  殷玄從內踏出,與尹原香一同出現在門口,他一身黑西裝,而她穿著一襲保守的黑裙,在發上別了朵白花。

  “沈先生,沈太太到了。

  關青禾點頭。

  怎麽說,他再正經,也難以抵消那天洋房裡出格的話語,給她留下的混帳印象。

  從大門往裡走,殷玄與尹原香在帶路。

  尹原香刻意與他拉遠了一人的距離,擔心他在外人面前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

  畢竟,他說過,沈經年也許知道。

  正所謂擔心什麽就會發生什麽,尹原香注意力在人身上,也就沒注意腳下之前小孩子的白布掉了。

  她踩在上面,差點跌倒。

  最終是搭著殷玄的手,才沒有出醜。

  殷玄容色沉靜:“站穩了?

  “嗯。
”尹原香松口氣,卻在抽回手的同時,感覺到他的指尖微曲,劃了下自己的手心。

  她微頓,裝作淡定地捋了下耳邊碎發。

  殷玄面不改色,目光不動聲色拂過她帶白花的鬢邊,隨即開口:“夫人要小心。

  一路上,關青禾都沒開口,偶爾擡頭,還能看見沈經年對自己笑,顯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到靈堂時,剛巧裡面走出幾人,三個年輕男人正與一個老人在交談,無一不是氣質矜貴,容羨也在其中。

  其中一個男人擡頭看過來,“經年。

  沈經年點頭,又對關青禾說:“叫小舅就可以。

  溫呈禮與沈經年年歲相當,卻整整大了一輩,容顏清冷如雪,微微一笑便冰雪融化。

  “是青禾?

  顯然,他聽沈母提過。

  關青禾開口:“小舅。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小舅。
主要是還沒去溫家。

  “沈三,你終於舍得把沈太太讓我們瞧瞧了?
”宋懷序揚聲,狹長的眼眸望過來。

  沈經年氣定神閑:“之前沒機會。

  他隨意反問:“說得好像宋太太我們能見到似的。

  誰不知道宋太太醉心事業,三天兩頭都在工作室裡,一月裡宋懷序有半月在獨守空閨。

  “比不過你小舅的老婆工作忙。
”宋懷序回了一句,彎唇:“我是支持太太事業為重。

  溫呈禮的妻子是入殮師,因為這行的禁忌多,所以她平常不怎麽參加宴會,悼念會這類才會同意。

  關青禾與他們見了一面,隨後便和尹原香去往女眷所在的廳裡,因而錯過了後一段對話。

  溫呈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回過神,這才詢問:“前兩年忙的那些,是為了她?

  沈經年嗯了聲。

  容羨追問:“什麽?

  “他準備了好幾年的生辰禮。
”宋懷序瞥他,“你要有沈三這樣用情至深,哪還會追不到曲一曼。

  容羨驚訝:“我想起來了,前幾年去找你,你每次都在做什麽鐲子耳墜,我也沒見望月樓上過那些。

  他當初見過一次那精巧的金鐲雕花,是沈經年親手所刻,後來還特意去望月樓問過。

  容羨驚歎:“原來是送老婆了,沈三你好深的心機!

  說完,他便被敲了下腦袋,溫呈禮睨他:“當著我這小舅舅的面,怎麽敢說的。

  沈經年笑著:“閉嘴吧。

  廳裡人不多,可能還沒到齊,尹原香緩緩而笑:“坐下來吃點東西吧,待會宴席上口味可能不合你的胃口。

  關青禾與她坐在最邊上的桌子,隨意開口:“殷家其他人,好像沒見到。

  尹原香說:“還沒到呢。

  關青禾錯愕,親生父親的葬禮居然都遲到,還是養子和沒有結婚的“夫人”在忙。

  尹原香笑說:“沒什麽好奇怪的。

  關青禾問:“之前新聞上,他們對你態度很不好,殷先生去世得這麽突然,你以後怎麽辦?

  尹原香正為她倒茶,聞言指尖被茶水燙了一下,當無事發生:“就這麽過,我不算殷家人,離開就行。

  關青禾沒再繼續問。

  聽沈經年評價殷玄那樣可怕,她離不離得開殷家都還是個問題。

  今天殷玄叫尹原香那句夫人,她怎麽聽都像是沈經年平時叫自己沈太太。

  尹原香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沈三爺結婚的消息都一直沒傳出來,上次才透露。

  關青禾抿了口茶:“我們也才結婚沒多久。

  “原來是這樣。
”尹原香恍然:“我一直以為沈三爺要麽孤獨終老,要麽最後會和人聯姻。

  “如果不是喜歡,他不會輕易結婚的,這是寧城人都知道的事。

  關青禾心想,自己就不知道。

  她輕聲開口:“其實我們兩家有婚約。

  尹原香很吃驚,因為從沒聽過,最多之前有風聲,沈經年的侄子們有個婚約,還解除了。

  也是沈經年的風評太好,她沒聯想到另一方面。

  而是適時道:“我這裡得了兩張溫泉度假村的邀請,正好送你,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關青禾詫異:“溫泉?

  “嗯。
”尹原香笑了下:“你可以和沈先生一起去,很適合夫妻去培養感情。

  說著就將邀請函推了過去,好似早就準備好似的。

  關青禾下意識問:“你不去嗎?

  “最近喪期,不方便。
”尹原香說,隨即又道:“對了,你離開殷家之後再說。

  這句話聽起來無意,理由也正當。

  關青禾的目光落在那張邀請函上。

  和沈經年一起泡溫泉會經歷什麽不用猜都知道,此時,這上方落款是殷玄,讓她好奇。

  沈經年說殷玄會吃人。

  這溫泉裡,說不定就是吃尹原香的地方……

  尹原香不知道她在想這個,而是壓低聲音:“沈先生比較文雅,可能私下也正經,夫妻間情趣有時候還是需要的。

  “所以,你可以試試。

  關青禾欲言又止。

  沒有,沈經年私下比誰都不正經,能說會做,言出必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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