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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纏吻》第4章 你未免太貪心

春夜纏吻 傅五瑤 2300 2024-06-25 11:23

  江檀一般不會向周應淮提要求,甚至,她似乎是在極力避免這件事。

   今天對於周應淮來說,也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於是一絲不苟,盡善盡美。

   至於江檀,她給周應淮發完消息,就躺在床上發呆,醒來時天色已晚,男人站在沐風的陽台,正在打電話。

   江檀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種說不出的心緒。

   手機屏幕幽幽亮起,顯示冷空氣還有2天就要抵達寧城,估計是要下雪了。

   周應淮的生日在冬天。

   江檀記得很清楚,1月20日。

   她默默算了下日子,剛好,滿打滿算,一個月。

   一個月...也夠了。

   鬼使神差的,江檀起身,推開陽台的門,站在了周應淮身側。

   他在打一個跨國電話,法語流利,說不出的動聽。

   很多人都說,法語是浪漫的語言。

   而周應淮,他不屬於浪漫,他是理性本身。

   隻不過是皮囊太具迷惑性,才會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周應淮掛斷電話,轉過身時,看見江檀站在自己身後。

   他擡手,摸著江檀被風吹得發涼的臉,“站在這裡幹什麽?”

   “偷看你。

   “然後?”

   江檀扣住周應淮的手,踮起腳,親他的唇角。

   “然後偷親你。

   純情又溫柔。

   而周應淮隻是片刻的怔愣,便反扣住江檀的脖頸反客為主,欲望和侵略如有具象,情欲沾染其間,難以抽離。

   江檀卻突然推開他。

   她眼眶是濕潤的,在皎皎的夜色中,波光粼粼的一雙眼睛。

   她突然喊他的名字,“周應淮。

   “在的。

   “今年夏天遇見你,我很開心。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在夜色寂寥中,莫名叫人心口發緊。

   “...”

   周應淮看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皺了皺眉。

   “我知道,你給我捷徑,我陪著你,是很公平。

   江檀眨眨眼,笑得更加真切,隻是聲音有些顫抖:“但是我不能做小三。

   “...”

   “你要是結婚,我們就得分開。

   周應淮看著她佯裝鎮定,卻已經紅透的眼睛,剛剛的欲念散的一乾二淨。

   他走向江檀,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眼尾,姿態放低,哄著:“你今天不是和我說,你想吃糖葫蘆?給你買回來了,買了一堆。

   他指了指那一整袋子的糖葫蘆。

   江檀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很輕易的被扯開了話題,先是笑,之後眼淚掉下來,“那你不回我消息....”

   倘若是從前,在未遇見江檀之前,周應淮自己都不會相信,他會那麽認真的去哄一個女人。

   他性子冷漠,難以共情,除了利益,不為任何人動容。
那些年,外界傳聞他不近女色是真的,但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他嫌麻煩。

   為了片刻的歡愉,和一個人產生關系,真是麻煩的要死。

   他又實在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

   可是這一刻,他看著江檀沾染在自己指腹的眼淚,卻感覺指腹那塊肌膚有些異樣。

   他尚未來得及細想,本心已經迫使他開口,說道:“檀檀,你知道的,一般除了正事,我都是不回的。
但是...你如果很難過,下次伱給我發這些,我盡量都回你。

   字斟句酌,用詞嚴謹。

   江檀看著周應淮步步退讓的姿態。

   她聽見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江檀,你究竟還要什麽呢?這還不夠嗎?你未免太貪心了。

   這世間的事,最怕的就是不知分寸,越界的渴盼。

   江檀咬著糖葫蘆,選擇收回越界的步伐。

   下雪這天周應淮難得休息,抱著江檀睡在床上,表情很安適。

   那天晚上吃過糖葫蘆之後,周應淮就讓人將江檀的東西都搬到了主臥。

   周應淮說,冬天快到了,你手腳冰冷,我抱著你睡。

   實在是很溫情的話。

   要不是有了孟彥西的提前點醒,江檀隻怕是會不管不顧的陷進去。

   說來,那天的糖葫蘆也實在是不算好吃。
物是人非,十二中門口的糖葫蘆,也早就不是江檀記憶中的味道。

   江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那天會給周應淮發了這麽一條短信。

   如今細細想來,大約是想要一份偏愛。

   周應淮的偏愛。

   多可笑啊,他連愛都沒有,更何況是偏愛。

   江檀確認,隻有自己見過周應淮這個樣子,她認真的看著周應淮沉睡的臉。

   他的睫毛很長,眼尾的弧度偏深,鼻梁高挺,唇薄,皮膚好得不像話。

   江檀和周應淮之間的關系,讓她不敢去碰他的臉,隻是乖巧的端詳著。

   外人喊她一聲女朋友,她不至於就不知深淺的這麽以為了。

   江檀從來不是周應淮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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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鄭珩的電話打進來,攪亂了周應淮的睡眠。

   鄭珩說:“應淮,帶著你的江檀出來打麻將吧!

   周應淮剛睡醒,眼神難得的柔軟,甚至能叫人生出關於溫柔的錯覺。

   他看著江檀那雙乖軟的眼睛,摸著她的頭髮,說:“知道了。

   江檀出門時,選了一件紅色的大衣。

   她皮膚白,紅色襯得她異常明豔動人,少了些仙氣飄飄的感覺,多了些勾人心魄的美感。

   周應淮看著她半晌,淡淡的說了句:“這件不好看,換一件。

   江檀沒多想,愣了愣說好,轉身就要去換,被周應淮叫住。

   周應淮說:“算了,我去給你找。

   江檀對於周應淮的審美,還是有很高的期待的,以至於後者拿著一件鵝黃色的厚重棉襖出來的時候,江檀唇角抽搐。

   “你...給我找的?”

   “怎麽?不好看嗎?”周應淮一本正經:“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穿這個剛好。

   江檀催眠自己:見的是周應淮的朋友,自己不丟人!

   默念了三遍,深吸一口氣,拿過周應淮手上的棉襖,去換上了。

   說來也沒有那麽難看,隻不過是款式像初中生穿的,甚至胸口還有一隻小黃鴨。

   棋牌室在鄭家的頂樓,鄭珩專門留了個大平層,裝修得像是古代書房,什麽流觴曲水都整上了,風雅的不行,偏偏是打麻將的地兒。

   江檀一走進去,就被這個混搭風給震撼了。

   至於裡面的三位,也同樣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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