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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502章

  第502章

  鬱言深咬了咬後牙槽沒說話,想了想,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沒交代。

  但是蘇覺已經跑沒影兒了。

  額前的疼痛導緻他的精神有些萎靡,煙霧嫋嫋中,他靜默的抽著煙,整個人都是一種頹廢的姿態,頗有一種末代皇帝的既視感。

  又過了半響,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虞清給他發的消息他很早就看到了,想回復,又忍住了。

  她青春正好,有錢,有顏。

  以後可以找到更多更好的,不會讓她覺得痛苦,不會有這麽多煩擾雜亂的糾葛,不會在深夜痛苦痛哭的男人。

  他孤寡的宿命從他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又怎麽敢讓她也沾染上這肮髒的煞氣。

  但是話是這麽說。

  他怎麽尋思著自己,還是不能想她以後跟別人的樣子呢。

  他還活著,怎麽能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無聲的扯了個沒什麽溫度的笑,他靠著冰冷的牆壁,合上了眸子。

  而他堪堪剛閉上眼,下一刻,病房的門就被外力忽然撞開了。

  鬱言深像是知道是誰來了,他連眼睛都沒睜開。

  五秒後,腳步聲愈發的接近。

  桌面上杯子被人砸碎了,清脆的聲響在耳邊炸開。

  他慵懶的掀起眼皮,興緻缺缺又帶著幾分挑釁似的嘲弄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跑去山裡?

你是去山裡想給自己找塊墳是嗎?

誰允許你去那種窮山僻壤的!
鬱言深,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

  鬱古司老了,鬱氏繼承人是他。
他的事情導緻鬱氏股市大跌,鬱古司太生氣了。

  要氣死了吧。

  鬱言深靜靜的想著。

  氣死了也挺好的,氣死了,虞清就會開心了,就不會哭了。

  “嗯?
你說,我是什麽東西?

  他看著不遠處矗立著的身影,隻覺得自己的頭似是更加的昏了。

  鬱古司的臉色不必鬱言深好看多少。

  “鬱氏受到了多大的損失,多大的風波,都是你的責任!
我沒見過你這麽愚蠢,下賤,不知趣的人,真是讓我惡心!

  “有多惡心?

  他閉上了眼睛,反問了一句。

  鬱古司被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杵著的拐杖攥在手心裡發燙。

  礙於知道他身上還有傷,萬一他下手留下用不可逆的病根,公司可能會出現更大的風波,他忍了下來。

  “今晚你馬上給我準備好出院,然後收拾好,明天開場新聞發布會,告訴所有的媒體,你現在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頭上還有紗布。

  “那就扯下來,用粉底蓋上傷口,這都不會?

  鬱言深伸手捏了捏眉心的褶皺,這幾天他其實都沒怎麽休息。

  “不會。
不出院,不澄清,事情會過去的。

  “那公司的損失呢?

你應該趁著這一波熱度開發布——”

  鬱古司震怒的聲音被鬱言深不輕不重的打斷了。

  他驀然看向他,原本懶散靜默,像是在分秒之間換了一個人。

  渾身的氣勢凜冽又尖銳,連額頭上的傷口都成了將軍的勳章,眼底的冷意滾燙。

  “我的公司我有分寸——而你,遲早會死。
鬱氏,遲早是我的。
你操心那麽多幹什麽,不怕更早死?

  鬱古司徹底震怒了,他揚起手中的拐杖朝著鬱言深的腰間傷口就揮了過來。

  說起來奇怪,鬱言深現在腦子裡想的倒不是怎麽阻止這拐杖落下來。

  而是他回憶起了之前虞清擋住他揮下拐杖的模樣。

  乾淨利落,英姿颯爽。

  等他回過神來,也沒什麽要躲開的意思。

  鬱古司的心眼很小,這口氣總要發出來的。

  在他這兒發出來了,虞清那邊就安全了。

  他現在沒精力謀劃那麽多的事,這是他現在想到的最能保她安全的方法了。

  他沉沉的閉著眼,腦子裡混混沌沌。

  一秒,兩秒。

  那料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隻是病房裡多了一個人。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竄過一陣深邃的情緒。

  “叔叔,他現在還受傷,你不能這樣!

  “他是你的兒子啊,他有多疼你難道不知道嗎?
公司的事,他一定可以處理好的。
現在,我們要給他時間,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唐藝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鬱古司來的時候沒有關上門,以至於她進來了也沒人發現。

  她就站在他病床前,那拐杖被她扯到了手裡。

  鬱言深忽然很想笑。

  鬱古司的拐杖,都能被一個女人搶走了,他現在該是多內乏。

  “你…”鬱古司蹙起眉,“…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來照顧言深,我之前救過他一命,現在也會這樣下去。

  鬱古司的視線在唐藝和鬱言深之間轉了一圈兒,抿了抿唇。

  “公司的事情,你說他有分寸?

  “是的,言深有分寸,他一定有。

  鬱古司陰沉沉的眼神因為這句話倒是有了幾分緩解的意味。

  他低咳了幾聲,擡手接過拐杖。

  “既然有分寸,那就早點解決。
公司的利益不能受到任何的損傷,一個百分比都不能!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走。

  就像是在這病房裡面多待一秒,就多浪費一秒的時間似的。

  等他離開之後,病房的門被帶上的聲音劃過耳畔,鬱言深才睜開了眼。

  他的視線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她今天穿的很素。

  有點像虞清那件衣服。

  也就是有點。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我爸爸告訴我的。

  唐藝滿心滿眼都是心疼,走到了病床前坐下,給他倒了杯水。

  端著水的手剛剛擡起來,還沒送上去,鬱言深已經忽然起身。

  水瞬間撒掉了。

  “言深,你不能——”

  “我怎麽不能?

  鬱言深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闖入者,他眼底的寒意滾燙又洶湧,唐藝被嚇的後退了一步。

  “不是,我隻是怕你的傷…”

  “你怕什麽?
你是我的什麽人,這麽怕?

  唐藝的臉色都白了。

  “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和鬱古司說那樣的話?
嗯?

  鬱言深的心情不好,有人撞上來,頂多算願打願挨。

  “…我相信,你一定有分寸的。

  男人唇角扯了個不輕不重的笑,薄薄的嘲弄尤讓人臉面盡失。

  “是嗎,可惜我沒有。
你這麽篤定,公司的損失就讓唐家來補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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