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298章 四目相對間,她眼眶裡面的眼淚洶湧
第298章 四目相對間,她眼眶裡面的眼淚洶湧的落下。
鬱言深再次回來的時候,渾身都帶了一股外面的冷氣。
他迅速的開門上車又很快速的關上門,像是怕冷風進來似的。
虞清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心口微動。
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下去幹什麽了?
”
鬱言深拿出了一本書。
“監獄裡不讓帶一些吃的喝的,書是可以的。
”
“……你給我爸爸帶書?
”虞清不解的皺眉。
她爸爸不是什麽愛看書的人,發家全靠自己的堅韌和老天爺賞飯吃。
帶書…真是奇怪。
鬱言深伸手指了指書名,“叔叔是金融界的天才,就算我晚入行了幾年,也知道當年虞家怎樣橫掃遙城一眾敵對的。
叔叔進去了四年,這四年外界社會天翻地覆,金融界自然也是。
這本書我看過,對近些年金融界發生的細微末節和大數據都寫的比較透徹。
雖然很多事情隻有實戰才能真正融會貫通,但是也先要打好地基。
”
虞清伸手拿過那本書,簡略的翻了翻,她看不太懂。
但是心底還是暖暖的,低頭的時候鼻尖有些發酸。
她擡眸看向身側這個兜兜轉轉還是他的男人,她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
就算他做過讓她痛苦的事情,這人生誰沒犯點錯。
不如…活在當下。
“謝謝。
”半響,她才啞著聲音低聲道。
鬱言深凝視了她片刻,才重新發動車。
謝什麽謝。
-
東城監獄。
這裡是遙城監視區最嚴的監獄,周圍三層柵欄,上面全都通電。
柵欄外24小時巡邏的巡警日夜不間斷,三十年從未有人越獄。
虞清從車上下來,寒風呼嘯般朝著臉上刮來,刮的她五官生疼,眼淚都要被吹出來。
她低頭揉了揉眼睛,再次擡眸的時候,鬱言深已經站在了她的眼前,擋住了出風的方向。
她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鬱言深低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麽。
兩分鍾後,監獄裡出來了幾個獄警。
裡面應該是有一個管理人員,卻在見到鬱言深的瞬間先彎了彎腰。
“鬱總,您來了,已經準備好了。
”
“……?
”虞清不解的看向鬱言深。
準備什麽?
她不是臨時決定要帶他來監獄的麽…他準備什麽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獄警上前來解釋。
“虞小姐,鬱總早上和上級通過電話。
我們知道了您的事情,同時已經安排好了接洽室,您可以和您的父親單獨相處半個小時。
但是超過半個小時,是必須要出來的,且您隻能一個人進去。
”
這點她能理解。
隻是…
她攥緊了手上的書,擡眸看向眼前的人,“我就帶一本書進去,可以嗎?
”
那獄警從她手中拿過書,翻看檢查了一道才把書還給她。
“書的話是沒問題的,但是別的不可以。
”
虞清沒說話,抿唇側眸看向身側的男人。
“那我…進去了?
”
鬱言深低聲嗯了一聲,安撫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別擔心,安心去。
”
不擔心…
可能嗎。
她四年沒回來,四年沒見到父親了。
她深夜輾轉難眠淚流滿面的時候也想過回來…但是回來哪有那麽簡單。
那時候那個變態還沒進監獄,她的日常生活都有人監視。
那時候,她根本無力回來。
現在她回來了,卻忽然發現,自己難能有勇氣去見父親。
他會怪她嗎…
她是他這輩子唯一寵過的人。
人人都說遙城虞總一輩子的鐵血手腕,唯獨在他女兒面前變成繞指柔。
這點沒錯。
可惜他把這一身的繞指柔都給了她,她到現在為止,才隻敢來看看他。
站在房間門口,虞清停住了步伐。
門內傳來男人咳嗽的聲音,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她的鼻尖一酸,眼淚直接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
手覆在冰冷的門把手上,冰冷刺激著她的神經,但是心尖處彌漫的疼痛卻無法消弭。
這是她永遠的痛。
她沒說話,半響…平複好了自己的情緒,才攥緊了書,推開門走了進來。
房間內是漆黑的,為了防止犯人趁著見親人的時候逃跑,所以窗戶都沒有。
四四方方的漆黑房間,隻有一盞燈亮著。
鋼化玻璃隔絕了房間,把狹隘的房間直接分成了兩個世界。
是了,監獄裡和外面,的確是兩個世界。
虞清前腳剛走進來,入目的,就是男人背對著門,彎腰咳嗽的樣子。
她父親向來身體很好…向來很好…
虞淮聽到門後的聲響,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姿態僵硬了一下。
而後他不動聲色的攥緊了拳頭,緩慢的挪動了身體。
虞清沒有再往前走。
四目相對間,她眼眶裡面的眼淚洶湧的落下。
這四年,無論遭遇過怎樣的痛苦,怎樣難熬的黑夜,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哭過。
像是要哭出這四年所有的痛苦和委屈,更是為了自己的父親痛苦。
虞淮瞬間紅了眼睛。
虞淮,遙城老一輩的名媛或許都知道他。
早年離婚,帶著虞清一個拖油瓶拿著一百塊錢奮到億萬身家。
加上身姿卓越面容出挑,不知道多少名媛趨之若鶩——
而現在這個令千萬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經歷了生活兇殘無人道的雕琢之後,腰已經直不起來了。
一米八多的身高,現在看起來頂多一米七出頭。
雙頰消瘦,五十多歲卻白了後腦杓的一片黑發,隻能出這消瘦的輪廓中隱約看出他四年前的風姿卓越。
“清…清清……”虞淮顫抖著往前走了幾步,雙手貼在了玻璃上。
虞清哭的渾身都在發顫…她想過四年後父親的樣子,但是真正見到了,還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或許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寄托,是她在過去四年裡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三兩步衝到他的眼前,手覆在玻璃上。
隔著玻璃,貼合著他的手。
“我來遲了,我來遲了,對不起,爸爸對不起…”
她抽噎著吐出幾乎難以成形的字來。
虞淮難以哭出來,兩個眼睛的眼球卻已經通紅了。
他哭不出來了。
但是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卻都在叫囂著痛苦和對玻璃外女孩兒的思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