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350章 無愛者萬壽無疆
第350章 無愛者萬壽無疆
溫年初明明什麽都沒說,又好像是什麽都說了一般。
待他離開之後很久,虞清才起身進了臥室。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
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妙色王求法偈》
虞清低頭看著手機。
這個壁紙用了兩三年了,倒真是適合現在的狀況。
一切恩愛都不會長久的。
行李箱裡面裝了一些自己的日常用品和為數不多的衣服,雖然這是她家,但是也不能稱之為完全是她的了,畢竟鬱言深隨時都能進來。
她從臥室推開門走出來,屋子的大門也剛好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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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言深以最快速度結束了和風野的一場對話,且以兩人差點打起來為終被雙方的秘書給拉開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來,看著虞清的鞋還在門口放著,懸著的心微微安穩了幾分。
而後他剛擡眸,女人的身影就這樣撞入了他的視線裡。
他的眼神快速落在了她手中拖著的行李箱上,肉眼可見的蹙起了眉。
“你要去哪?
”
“不會被你隨時入侵的地方。
”
鬱言深關上了門,一聲很重的聲響。
他其實早就有預感,這件事情瞞不長久,很快虞清就會知道。
但是當她真正知道的時候,他才感覺這太快了,他沒有任何準備。
而實際上,事實如此,他有再多的準備也是…掩蓋事實的遮羞布。
虞清靜靜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無聲息的蜷緊了拉著行李箱的手。
“要解釋些什麽嗎。
”
這聲音足夠冷靜,除了話尾那細微的,無人察覺的顫抖。
鬱言深靜靜的看著她,渾身上下都是掩蓋不住的寒意。
半響,他才低聲道。
“沒有。
”
沒有。
沒有任何解釋,沒有抱歉。
隻有沒有兩個字,呵呵。
虞清真是想笑。
她日日夜夜費心費力的想要為自己父親謀一個清白在人間,結果這一切原來都是笑話一場。
她好不容易敞開心扉,覺得人間還是有依戀在的人是間接陷害她父親的真兇。
而他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看著她不斷這樣折騰下去,沒有絲毫要幫她的意思,反而一直在瞞著她。
如果沒有陳錦繡模棱兩可的話,她是不是永遠要被欺騙下去?
虞清深呼吸了一口氣。
“鬱言深,之前覺得你的自私和無情都是對外的,我相信你對我永遠會好下去,我永遠是那個例外。
現在好像才明白,原來我才是被蒙在鼓裡的傻逼。
”
原本那顫抖的聲線無聲息的冷靜了下來,她伸手摸了一下毫無淚痕的冰冷側臉,凝視著不遠處的男人。
鬱言深無聲鎖門。
“清清,我是…”
“你要說你是愛我的?
”虞清冷眼看著他,神色是冰冷的,可是那眼底的複雜情緒好像怎麽看都不隻隻是冰冷那麽簡單。
鬱言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隻聽虞清繼續開了口,在這空曠的客廳。
往日裡的溫存瞬息間變成了冰冷的對峙。
“你如果愛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一切的一切。
陳錦繡那五千萬也是你給的吧,怎麽,是封口費嗎?
”
四目相對間,他隻是上前幾步伸手把她的行李箱拉了過來。
“我不會讓你走。
”
虞清力氣本來就沒有他的大,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行李箱直接被拽了過去。
她看著那行李箱,冷冷地掀起了唇角。
“怎麽,這是事情敗露了,想要和我來囚禁play是嗎?
鬱總,你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
“我隻是說我不會讓你走,沒有別的意思。
”
“那你是什麽意思?
”
鬱言深看著她蒼白的側臉,鬱總兩個字,怎麽聽怎麽覺得刺耳。
他抿了抿唇。
“你覺得是,那就是。
”
在鬱言深來之前,虞清不可置否,並且覺得萬分羞愧的一點是,她居然在期待離開的時候可以遇見他。
到底也是真心實意對待過的人,她其實一開始沒想走,之後和溫年初對話了一番才產生了離開的想法。
但是就算想要離開,也還是想要聽到他的解釋。
就算是對不起也好。
此刻看著他這張熟悉的臉,窒息的感覺再次湧上喉嚨口,她差點無法完整的說完一句話。
實在是,太難過了。
“我爸的事情,是你還是鬱古司做的?
”
鬱言深滾了滾喉嚨,“對你來說,都一樣。
”
虞清袖子下的手攥緊了。
是,都一樣。
不管是他還是他父親,現在對她來說,都一樣了。
“所以你上次和我一起去監獄看我爸的時候…”
“那時候我就開始騙你了。
”
好像忽然產生了一股耳鳴的感覺,虞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蒼白了下去。
然後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揚起手,
清脆的一巴掌——響徹安靜的別墅客廳。
她從不輕易打人,就算是對陌生人,也就是那麽一兩次。
陳錦繡她都沒打過,但是卻打了鬱言深。
鬱言深或是也沒想到虞清會直接打上來,這一巴掌力氣不小,他臉下意識的偏了過去。
在他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虞清伸手奪過行李箱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鬱言深並不會因為一巴掌就陷入難以自拔的情緒中,事實上,他在來的時候,就預測到了這一巴掌會出現的概率。
伸手拉住了虞清的胳膊,用了點力氣就把她拉了回來。
“還要打麽,”他伸手擡起她的小手臂,“如果覺得打我就能解氣,今天隨你打。
”
他擡起了她的手臂,但是她的臉還是背對著他的,好像覺得看他一眼都會排斥一樣。
這個認知出現在腦海的瞬間,大大的刺激了他的情緒。
直接伸手把她的肩膀摁在了牆壁上,他俯身壓了上去。
“看著我,虞——”
四目相對的瞬間,鬱言深隻覺得所有的情緒都累積到了胸口。
因為她哭了。
他推開門的時候,她是冷靜的。
對峙的時候,他也是冷靜的。
這種冷靜讓他有種在談判中的感覺,而他刻在骨子裡的那種掌權感讓他一時間難以低頭。
在看到她眼淚的瞬間,他好像才恍然間意識到。
自己百般隱瞞欺騙,掩蓋一切事實為了滿足自己私有欲的受害者,是一個女人。
他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