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469章
第469章
虞清冷眼看著鬱言深,面上沒什麽表情波動。
也正是如此,讓鬱言深不該有的想法止戈於此。
四目相對著,他似是看出了些什麽,低眸低咳了一聲。
“該懂的你都懂了,我沒必要再解釋一遍。
做這些事,其實沒有很久的預謀。
隻是某一天的某一秒,我看著肩上槍傷的痕跡,忽然想明白了——有些事躲不開,有些過程也是必須要承受的。
”
“如果我沒猜到,蘇覺沒暗示我,你是要一直瞞著我?
讓我覺得這就是一場意外?
”
鬱言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竟從其中看出了幾分情深繾綣的意味。
這繾綣太過於濃稠,虞清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
隻聽到耳畔,男人低低的道,“或許是這樣的,善意的隱瞞而已。
”
虞清冷呵了一聲,站起身來。
低垂下的眼簾遮掩了眼底七八分的情緒。
“能做到這個地步,你對我可真夠情根深種的。
”
鬱言深看著她的背影,半響才垂眸,視線落在腕骨處的紗布上。
意味莫名的凝視著。
“大概是這樣的吧,所以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了。
”
虞清倒了杯水喝下。
不管是不是愛,這份感情都過於沉重,情根深種這詞,也不一定能完全準確的囊括他的行為和感情。
畢竟就算是一起生活幾十年的人,都不一定願意為了對方做出任何犧牲。
所以他是愛上她了嗎?
是嗎?
虞清側眸看向靠在病床上閉目養神的男人。
這樣的感情和她想象的溫馨的柴米油鹽不一樣,但是被他愛上的感覺,是很獨特的。
全世界都會拋棄你,但是他不會。
到最後她還是沒問那句——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
好像沒有太大的必要了。
-
入夜。
鬱言深吃的藥和掛的針都有些緻眠的功效,虞清怕碰到他的傷口,找了專業的男護工給他簡單洗漱,但是被他拒絕了。
他斬釘截鐵的說,洗個澡都要人伺候的不是廢物?
虞清和他辯駁他直接乾脆進了浴室,護工尷尬退場,虞清伺候他穿了衣服,他才勉強覺得滿意。
但還是黑著個臉。
在虞清覺得這個男人是仗著自己生病恃寵而驕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把她拉到懷裡,問了一句——
“你是嫌棄我受傷了不能動了,才不和我一起睡?
”
虞清,“……”
你在說些什麽虎狼之詞?
好不容易等他睡著,她悄悄爬了起來準備去找醫生問一問傷勢的情況。
剛推開門,就看到外面長廊上站著的男人。
準確的說,是兩個男人。
入了夜,醫院昏暗燈光下,這一切都顯的意味深重。
虞清小心帶上了門,沒有發出什麽劇烈的聲響。
“他休息了?
”
傅墨一看向虞清,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虞清看著他,又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的蘇覺,點了點頭。
“下去聊?
”
樓下有家露天的咖啡店,現在也沒關門。
虞清買了杯咖啡提提神,蘇覺不喝,傅墨一看起來像是看不上,她就沒買。
蘇覺也不抽煙,傅墨一也不抽,就虞清捏著煙把摩挲把玩著,倒是也沒真的抽下去。
“所以你們兩個大半夜站在病房門口,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
蘇覺坐在虞清的對面,呈三角對立。
他看了一眼傅墨一,微微皺眉,“鬱總住院,我剛剛弄完一系列手續還要公司每天要運營的業務打包,剛過來就看到傅公子站在門口亂晃,誰知道他晃什麽?
”
虞清看向傅墨一,擡了擡下巴。
“傅公子?
”
傅墨一今晚除了虞清剛出病房門的時候,就沒有多看她,眼神一直是縹緲的。
“小藝也住院了,昏迷剛醒不久。
”
虞清眯了眯眸子,“所以你是身為鬱言深的朋友來探病,還是為了唐小姐來打探消息?
”
傅墨一滾了滾喉嚨,沒回答。
或許是他也不知道怎麽說。
唐藝讓他來,他就來了,但是內心還是想以朋友的立場來看看他的?
這話怎麽說出來怎麽古怪。
蘇覺看了看時間,不晚了。
他看了一眼虞清,又看了一眼傅墨一,咳了一聲,敲了下桌面,坐直了身子。
“傅公子,你喜歡唐小姐的事也算是眾所周知了,不過你實在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說好聽了是情深義重,她喜歡誰就幫她追,也不管人家現在是否有女朋友,就是要插足。
說難聽了,你這就是舔狗行為。
你說你好好一個公子哥,怎麽做這麽low的事?
半夜在病房門口晃?
呵,我都覺得好笑。
你這不是打探消息,也不是看情況,你就是想來給虞清扯開,讓唐小姐過來,畢竟照顧病患這樣的事,多能培養感情啊是不是?
”
傅墨一的神色掩蓋在黑夜裡,晦暗的看不清楚。
“我沒這個意思。
”
“有沒有你心裡有數。
”蘇覺臉上的笑意徹底收斂。
“我就在這和你說明白吧,鬱總出車禍,罪魁禍首就是唐小姐。
所以你就別帶著她在醫院亂晃,我之前覺得她可憐,現在真的是有點煩了,更何況鬱總,你說呢?
”
“還有啊,傅公子,你是真不覺得自己在保護一個女孩的同時傷害了另一個嗎?
虞清是欠你?
還是欠唐藝?
人家談戀愛,輪得到這些牛鬼蛇神插腳麽?
”
蘇覺可能是受了些什麽刺激,加上現在是深夜了,情緒都比較易燃敏感,放在白天他這些話可能就自我消化了。
夜風如涼冰,傅墨一低著腦袋半天沒說話。
“我沒想那麽多。
”
蘇覺笑了笑,起身。
“公司還有些事要收尾,我先走了。
”
蘇覺走了之後,場面更加尷尬了。
虞清倒是沒什麽要叱責他的意思,把手上拿著的煙放到了桌子上。
“傅公子,之前的事我可以和你既往不咎,但是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真不覺得自己錯了?
”
傅墨一擡眸,這算是他今晚最仔細的看虞清的一次了。
心口堵的難受,他拿起煙就點著了。
“我不知道。
”
他隻是在做他一直堅持的事,但是現在,或者說在森林那一次之後,他就有些迷茫了。
“不知道就是錯了,既然覺得錯了,那就幫我一個忙。
”
月色間,她眉眼如畫,也如畫似的冷冰。
“你說。
”
“帶我去唐藝病房。
”
傅公子這個牆頭草,左右橫跳的男人不能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