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救贖文惡毒女配》第161章 蘇權病重
第161章 蘇權病重
一聽是她們主仆二人能猜測到的最好結果,碧水不自覺替蘇珊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段時間下來,蘇珊和雲連之間的感情進展如何,她這個貼身服侍蘇珊的婢女看的最是清楚。
“沒事便好,那公主,咱們這邊回去吧。
外頭的雪這般大,當心著涼。
”
蘇珊收起書信,搖了搖頭,對著她被凍得有些發僵的雙手哈了口氣。
“還不行,他信裡還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得直接去信坊給他寫個回信才行。
”
話落,主仆二人出了宅邸小院,上了一輛往信坊前去的馬車。
戚梓墨跟到這裡便停下步子了,轉而叫出隱藏在暗處的暗衛。
“跟過去,看看她到底在信件上寫了些什麽。
”
“是,屬下遵命。
”
關書竹一行在江南待著的這大半月裡,倒是沒有出現旁的大事。
頂多就是作為國主的蘇權身子骨日漸在走下風,日日喝著湯藥受著林才景的針灸。
時至今日,已然無法下榻,聽說一早的時候還吐了黑血,情況嚴重的很。
所以她剛剛聽說這事便和蘇珊馬不停蹄地上了去往蘇權所住宅邸的馬車。
蘇權作為她舅舅,對她的好是真的沒什麽刺可挑,現今得知他已經病入膏肓,她這心下自是難受的緊。
蘇珊坐在她身側拍著關書竹肩膀安慰她的同時,心下也生出了些沉悶感。
畢竟蘇權作為她生父,盡管在她生命的前些年並未履行到一個做人父的責任,甚至還對她不管不問,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
可之後有了關書竹的摻和之後,她和蘇權之間的父女關系又的確變好不少。
雖然她知曉,這不一定是蘇權真的覺得愧疚了,想要對她進行些彌補。
但到底,她還是他的女兒,且他如今人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
再去死死咬著之前的那些不好過往不放,也並無任何意義。
等她下了馬車,真正入了蘇權所在的院落,看見他形容枯槁的模樣,心頭的那股發酸感到底還是未能忍住,眸內瞬間溢出了一些晶瑩的淚液。
但她卻未讓它流出來,而是趁著和關書竹往榻前去往的時候悄悄擦拭掉。
蘇權剛剛喝完林才景給他熬製的湯藥,如今整個人因為身子情況太差,渾噩著腦子躺在榻上。
一呼一吸都頗為費勁。
“國主,長樂郡主和三公主過來看您了。
”
貼身太監公公公鴨嗓的聲音落下時,蘇權才費力將眸子睜開了些,往床榻前看去。
見蘇權這副像是一根即將完全乾枯掉的老樹枝一般的模樣,關書竹未能忍住鼻酸,視線瞬間被淚液所侵佔。
她半坐上蘇權床榻,擦了擦面上的淚液後,用哽咽的聲音言道:“舅舅,您會好起來的,如今受的苦,一定隻是暫時的。
”
蘇權的身子太過虛弱,連輕輕搖頭都十分吃力。
在眨巴了下眸子後,他顫抖起手搭在關書竹手腕上,聲音嘶啞道:“怕是沒法如你所願了。
朕死後,李公公會咳咳”
蘇權話還未說完,便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聽他咳嗽,感覺他的肺都快要被他咳出來的樣子。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見狀,忙上前幫蘇權拍起背順氣,又給蘇權喂了一顆林才景留下的藥丸。
吃了藥丸,緩了好一會兒,蘇權才有了些精神。
靠在榻背上,看著關書竹說起他之前未說完的話。
“李公公會將朕留下的遺詔挨個交給你們,尤其是蘇珊。
”
說到這裡,蘇權昏黃的眸子望向站在關書竹身側,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
他對著蘇珊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蘇珊雖然心裡別扭,可也不好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見狀擡步上前,到了蘇權榻前。
“朕知曉,這麽久以來,你都是恨朕的。
恨朕對你不管不顧,恨朕對你生母當年的死不有所作為。
其實”
蘇權明顯想說一些什麽,話到了嘴邊,又重新咽了回去。
“罷了,往事不提也罷。
說說未來的事情吧。
待朕死後,你一定切記事事都要過問你太子皇兄,你心思太過單純,這本沒什麽錯。
可生在皇家,這一項便十分容易被有心之人拿去利用。
再有,便是你的婚約。
朕不會讓太子要求你必須嫁給一個什麽樣的人,但你擇選的夫婿,一定要經過太子的考驗。
他認可了,你方可出嫁。
”
說完蘇珊的婚事,蘇權又遞給她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皇家藏寶閣的令牌。
“朕知曉,你一直對於錢財有著格外的偏愛。
朕死後,藏寶閣內的寶貝,你可以拿走三分之一。
如果你認為,這樣就可以給你安全感的話。
”
更多的,比如說蘇珊一直悄悄計劃著要離開皇宮的事情,蘇權作為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遂在讓李公公和關書竹暫且退下之後,又親口吩咐蘇珊從不遠處的書架上取下他從盛京帶過來的聖旨。
“打開看看吧,上面有著你之前渴求的一切。
”
蘇珊揭開綁著聖旨的帶子,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因為她的一些過錯,貶她為平民,不再是為皇室中人。
看清這一點,蘇珊幾乎是震驚著神色擡眸去看蘇權。
眸子定定盯著他好一會兒後,才顫抖著唇瓣問他。
“為什麽?
”
明明之前對她從來都不上心,也從未真正讓她體驗過作為他女兒該有的父愛不是嗎?
蘇權作為帝王,有著自己的一些尊嚴在,沒有真正將原因告訴她。
目送她離開屋子之前,隻是回了她一句:“你便當,這都是這些年朕給你的補償吧。
”
李公公見蘇珊手裡拿著聖旨出來了。
想起方才蘇權那副憔悴的模樣,咬牙過後,還是大著膽子將蘇珊叫到一旁。
此時的蘇珊還未從蘇權帶給她的混亂情緒中清醒過來。
便見身前的老太監歎了一口氣,同她言說起一些她從不知曉的過往。
“三公主隻知曉您的生母是因意外而身死,但您卻並不知曉,她當年還是由藩王派來的細作吧?
”
嗨呀,有些愛是難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