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順了順她的發,眸色一片深沉,“給你飽了是嗎?
想讓我滾出去了是嗎?
”
這話,林煙聽得有些愣神。
突然的,她覺得自己好渣,這輩子都不想結婚,看閔行洲能逼她到什麽地步。
敢情閔行洲第二天就熱情消散,管你是誰,喜歡就要。
一旦不喜歡,算了唄。
閔行洲用左手撫著林煙的軟腰,後者乖乖擡了頭,前者眼神裡有點盛氣淩人的味道。
給她名份的時候,她又不要了。
這什麽性子。
閔行洲覺得,林煙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心計的,勾著他,順從著他,讓他享受擁有她的快感,等著他淪陷上鉤。
他漸漸滿足她,哄著她,隻有她一人。
林煙要他追去南極,他接她的攻心計,鬼使神差的去南極。
林煙要名份,他給。
等他把一切交給她,她轉身這也不要那也不要。
似乎看他這樣被釣,這女人特別滿足。
真他媽任性。
閔行洲手勁兒一狠,在她距離腰最軟的地方掐一把,掐疼她。
“林煙,你犯渣?
”
她顫了顫,委屈的擡頭,臉上有淚痕,混著懵懂,混著韌性,混著驕縱,“我有那個潛質渣嗎。
”
閔行洲跟著低下頭,去看她的臉,“沒有,不許。
”
她望著他,“可是渣你很爽的。
”
“你渣。
”閔行洲語氣一狠,“我弄你。
”
林煙聲音依然帶未壓下的哭腔,“不談情,你說的。
”
閔行洲乾淨利落套上浴袍,腰腹的絲帶狠狠一系,遮住所有地方,“辦手續的人傍晚過來。
”
預計10點。
那一句話跟下達命令沒什麽兩樣。
林煙咬了咬唇,又松,輕輕地問,“不愛了分家產離婚?
”
林煙覺得,對了,他不缺錢。
閔行洲站在床邊,眼神輕眯,“我非得娶你是麽?
”
下一秒,林煙把埋下臉鑽到被子裡,“那你去找別人,你去。
”
閔行洲沒和她掙紮,發現她脾氣變了。
太慣著她了。
確實也該慣,不慣,她不樂意陪他。
閔行洲揀起地毯上的手機,對上縮在角落裡的女人的眼神,她眼睛要睜不睜的樣子,臉頰泛著淡淡潮紅,像吃飽了就把人趕走,翻臉不認人的狐妖。
她微著音調,“看我幹嘛,我是不是哭得很漂亮。
”
閔行洲把手機收在手裡,伸出另一邊手捏她臉,“戲真多。
”
林煙困意全無,那裡還能睡得著,慢悠悠的爬起來找衣服穿,這疼,那也疼,全身上下沒一處好。
踩到幾個黑色盒子。
真的是。
他真強迫她領證不成!
不行。
林煙打開門,扶著扶手下樓梯,滿身懶倦。
已經有貨船靠近遊輪,工人在暴龍骨架前測量,想著怎麽移走,移去西央別墅區。
林煙擡手揮走工人,“不移,就放這兒,給他下一任看。
”
工人有些為難,“閔先生吩咐,必須移的。
”
林煙沒什麽精氣神地趴在那兒,“結帳了嗎。
”
工人點頭,“結了。
”
結了就行。
林煙點了點頭,“你們回去吧,不用理他。
”
工人收起量架,“好的林小姐。
”
林煙留了一句話,“那句話得留著,別摘。
”
擺在正中央的機械骨架上已經掛著9個字。
———這隻暴龍骨是林煙的
時間,10.31。
太子爺還挺認真,除了感情,真的有求必應。
林煙靠在白玉柱子上,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喃喃細語揶揄,“有本事把那顆濫情的心刻上,這顆心是林煙的。
”
“有本事把你身上也給我紋上,我是林煙的。
”
“你的錢,你的命,你的一切,全給我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