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第571章 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薄荊舟不喜歡和不熟的人討論私事,他閉上眼睛,沒接話。
謝初宜一臉歉意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想探聽您的私事,這隻是檢查的一個流程,找些輕松的、或者病人感興趣的話題聊天,幫助病人放松心情,以免情緒緊張導緻檢查結果不準確。
”
“恩。
”
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依舊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感覺到他的拒絕,謝初宜轉了個話題:“上次您救了我,還沒正式跟您說過謝呢,如果您有時間,我想請您吃頓飯,可以嗎?
”
薄荊舟睜開眼睛,眉眼間全是疏離和冷漠,“不用了,我隻是碰巧遇到,救你也不過是順手,換了誰都一樣,你不用放在心上。
”
“我知道,”謝初宜一臉認真的道,“你雖然隻是順手,但對我卻是天大的幫助,我媽媽從小就教我要知恩圖報,我不能因為你不計較,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
薄荊舟看著面前固執的非要報恩的女人,微微蹙起了眉,如果換成是晚晚,這樣固執的嚷著要報恩,他會覺得可愛,想要狠狠的欺負她,但是別人他隻覺得煩,很想問她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你忘了這事,就是在報恩了。
”薄荊舟說完這句後就重新閉上了眼睛:“還有,我不喜歡和不熟的人聊天,這個流程在我這裡可以省略了,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
”
謝初宜:“……”
這話和直接讓她閉嘴沒有區別了,到底是個還沒畢業的實習生,被人當眾嫌棄,還是沒忍住情緒,眼眶泛上了一絲絲紅,“對不起。
”
薄荊舟:“恩。
”
沒人再說話,檢查室裡就隻剩下催眠的音樂,薄荊舟其實很困,他最近頭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加上工作壓力大,一晚上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小時。
本就入睡困難,又處在這種陌生的環境裡,更不敢放任自己就這麽睡過去,何況身邊還有個不算熟的人,哪怕是醫護人員,薄荊舟也沒辦法做到毫無顧忌。
謝初宜一直盯著顯示器,見曲線的變動不太對,皺眉道:“薄先生,您放輕松,想些讓你心情平靜的事。
”
薄荊舟:“抱歉,房間裡有別的人我睡不著,能麻煩你出去嗎?
”
這種長時間的檢查,醫生是不用寸步不離的守在機器旁的,檢查記錄可以回放。
“……啊,抱歉,”被他驅逐,謝初宜有些窘迫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隻是想看看你清醒時,大腦反饋出來的數據,我這就出去。
”
走到門邊,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道:“檢查的時候手機要放在外面的儲物櫃裡,免得造成幹擾,導師數據不準確,需要我幫你拿出去放嗎?
”
這一條,牆上張貼的注意事項裡就有,透過門上的玻璃,也能一眼看到外面的儲物櫃,並不擔心她會做小動作。
薄荊舟:“不用了,我關機。
”
關機前,他看了眼手機,沈晚瓷還沒回消息,他滑動了一下好友列表,點開其中一個聊天框,給對方發過去了一條信息。
半個小時後,聶煜城敲開檢查室的門,看著躺在病床上,頭上貼著電極片的薄荊舟,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
薄荊舟就給他發了個地址,以及一句‘有事’,具體什麽事,他沒有說。
病床上的男人閉著眼,惜字如金:“頭痛,做個檢查。
”
聶煜城:“?
?
你頭痛做檢查,叫我來幹嘛?
總不會是讓我來守著你吧?
”
這理由存粹是為了嘲諷他,隨口胡謅的,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是讓他來守著。
以薄荊舟的尿性,這種事肯定是叫晚瓷,然後裝可憐扮絕症,引得晚瓷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親力親為的照顧他。
叫自己來的目的估計是覺得他對晚瓷還沒死心,想故意給他強塞狗糧,讓他知難而退。
聶煜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幼稚。
薄荊舟:“嗯。
”
聶煜城的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晚瓷呢?
”
“她沒來,醫生說這個檢查花的時間有點長,還需要監測睡著後的數據,她可能在忙,電話沒接,信息也沒回,我的手機需要關機,要是等會兒下班後我這邊還沒結束,你就發信息跟她說一聲,說我在……”薄荊舟想了想:“開會。
”
聽他說了一長串,聶煜城終於確定,薄荊舟叫他來,的確是讓他守著他睡覺的。
至於原因……
呵。
這是讓自己來當保鏢了。
但聶煜城卻顧不上生氣,皺眉道:“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
聽他話裡的意思,並沒打算將這事告訴給沈晚瓷聽,要是隻是普通的病,他不會瞞著。
薄荊舟:“老年癡呆。
”
聶煜城:“……”
這話讓他怎麽接?
沒法接。
他並沒有將薄荊舟這句一聽就不靠譜的話當真,隻以為他是故意拿話在懟他,“行了,趕緊做檢查。
”
聶煜城去了角落的沙發坐下,將手機開成了靜音,盡量給薄荊舟留出一個不被打擾的、安心舒適的睡覺空間。
他最近忙著穿越城二期的前期準備,昨晚加班到淩晨,在公司的時候還沒覺得,如今閑下來,聽著從房間四面八方傳來的助眠的音樂,困得上眼皮挨下眼皮,但還得強忍著。
看著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的薄荊舟,滿腹怨念的想,他可真是欠的,感情上輸了,還得來給情敵當陪護。
眼睛澀的厲害,聶煜城乾脆也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聲停了,昏暗的室內陷入了凝滯般的寂靜,愈發的催人深眠。
屏幕上的曲線平穩的跳動著。
聶煜城雖然閉著眼睛,但並沒有睡著,哪怕已經困得不行了。
他突然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不是那種不經意間掃過來的視線,而是就在盯著他們,更準確的說,是在盯著床上的薄荊舟。
他猛的睜開眼睛,朝著視線投來的方向看去,那裡站了個人,正隔著玻璃,全神貫注的盯著檢查室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