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淪陷!
偏執沈少纏她上癮》87.第87章 欺負她
夜裡睡覺幫傅雲茵調整後背床頭的高度,不經意看見她重新戴回脖子上的四葉草項鏈。
沈懿寬眉頭打結,一陣腮疼。
沈懿寬知道傅雲茵手腕空空無語,可還是控制不住的掃了一眼。
他手指無意識粗暴的扣著一側病床高度調整開關,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開口問:
“你不是說喜歡我送的手表嗎,為什麽沒戴?
”
他送的手表不比這個什麽破鏈子好?
沈懿寬憤憤不平。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想問的,是那條項鏈到底是誰送的?
傅雲茵為什麽這麽珍惜、那麽離不開它?
北後崖那麽危險的地方,她都敢跳。
就算沒有那個自然形成的深井,陌生的地貌環境,也要顧忌一下吧?
一想到傅雲茵為了別人那麽奮不顧身,沈懿寬心情都差了起來。
“不喜歡就還給我,不用編謊話。
”
“我沒說不喜歡。
”
“那你半天不說話?
”
傅雲茵平靜道:“我剛才是在想,原來你是看見信息了的。
”
“……”
沈懿寬一陣無言,沉默半晌乾巴巴解釋:
“那陣子和朋友組隊去草原玩了,信息沒及時看,後面看見感覺回復可能有點奇怪,所以……”
這些當然是假話。
當時就是為了躲避傅雲茵,他才跑去的草原。
但是沈懿寬的這些假話,傅雲茵點點頭,都信了。
沈懿寬眉骨壓低,看著傅雲茵小巧的臉頰又扯回剛才的問題:
“你說你喜歡,那你為什麽不戴?
”
這次口吻多少帶了點不高興。
人有時候就是會得寸進尺。
如果因為沒回信息的事,傅雲茵露出一絲絲的不高興,沈懿寬可能就不敢這麽強勢了。
可是傅雲茵沒有。
沈懿寬仿佛覺得自己佔了理,尾巴就又翹起來了。
“之前一直都戴著的,手表不能碰水,而且軍訓情況很亂,我怕碰壞了,就留在家了。
”
傅雲茵的解釋很合理,也很符合沈懿寬的心意。
煩躁的心情被這一句話撫平,沈懿寬眉梢揚起,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過來:
“真的?
”
“幹嘛要騙你?
”
“也是。
”
沈懿寬得意揚眉,自信且意氣風發:
“我眼光這麽好,你要是不喜歡才是真的眼瞎。
”
一開始還得意,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沈懿寬立即坐在身子。
傅雲茵安安靜靜躺著,粉粉嫩嫩帶著肉感的唇瓣輕輕彎起,並未往心裡去。
她不介意,可沈懿寬卻一陣愧疚。
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節骨眼說什麽眼睛的事?
輕輕撫了一把傅雲茵的額頭,沈懿寬草草結束聊天。
“睡覺了,養養精神明早準備手術,要不然身體吃不消。
”
他抽手準備離開,花裡胡哨的襯衫一角卻被傅雲茵拉住。
“別害怕。
”
握住傅雲茵的手,輕輕放回被子上,“我陪你,我就在沙發那邊。
”
偏頭估量了一下,沈懿寬說:
“距離你三米左右的地方。
”
傅雲茵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頭。
沈懿寬關了病房內的大燈,隻留幾盞微弱的小燈。
傅雲茵在床上休息,他就窩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看高宇他們發過來的信息。
軍訓基地那邊,傅冉冉以拒絕禁食來抗議被關禁閉。
沈懿寬問了幾句,了解了細緻情況,他打字回復信息:
【沈懿寬:愛吃不吃,東西拿給她了,她自己掀翻的怪誰?
別管她,讓她餓著。
】
手機“嗡嗡”震動,高宇很快回復信息:
【高宇:這好嗎?
】
【沈懿寬:這很好。
明天他們傅家會有人過來處理,你聽我的,別管她。
就讓她餓著。
】
都是十八歲的成年人了,出門在外誰是誰的誰?
還指望著誰去哄嗎?
沈懿寬若有似無“哼”了一聲,按滅手機。
“沈懿寬。
”
病床那邊忽然傳來傅雲茵的聲音。
“嗯?
”
沈懿寬擡頭,跟著坐起身。
“要喝水?
還是,還是要去洗手間?
”
傅雲茵搖搖頭,“都不是。
”
“那是?
”
沈懿寬摸不著頭腦。
“那天在醫務室的事,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
傅雲茵默了默,嗓音認真平緩。
“當時好幾次聯系你總是得不到回復,我有點生氣,所以才……後面我自己想清楚了,你比較忙,我應該能想到的。
”
沈懿寬茫然的直撓腦袋,傅雲茵抿著唇瓣又說:
“你以後可以不理我,或者兇一點也沒關系,有問題我們可以好好說……但是能別像在樓梯的那次一樣嗎?
”
沈懿寬尷尬到身體僵硬,耳根子迅速升溫,又紅又燙。
傅雲茵表情也有點不自然。
“那樣很像欺負人……”
她畢竟是女孩子……
沈懿寬是熟悉的人,所以她沒說什麽。
如果是陌生人,她一定會找高教官。
“……”
沈懿寬恨不能想到地縫鑽進去。
那天把人堵在牆壁角落的行為,他事後都不敢想。
誰能想得到,他會做出那種衝動的事?
傅雲茵的話就像是淩遲處刑,無法解釋行為動機的沈懿寬選擇原地死亡。
“咳……”
他乾咳轉移目光。
“下次、下次不會了。
”
“嗯,我相信你。
”傅雲茵淺淺笑了一聲,聲音很治愈,“睡覺吧。
”
“晚安……”
“晚安。
”
互道晚安後,房間再次沉靜下來。
沈懿寬僵著身子縮在沙發上不敢動,直到傅雲茵呼吸平緩下來,他才吞咽一下口水,輕手輕腳翻身坐起。
緩步走近床邊站定,沈懿寬深邃眸光緊緊鎖定女孩熟睡中的面容。
看起來挺乖挺可愛的丫頭,怎麽有時候情商那麽低?
說出來的話那麽讓人下不來台……
什麽很像欺負人?
他那是欺負她嗎?
他明明是,明明是……
沈懿寬瞳孔驟縮,不可控制的一記哆嗦。
被自己的想法嚇得連連後跳,往床鋪最遠的距離撤去。
雖然很不可思議,也很不想承認……
可是認真回想,他好像介意別的異性靠近傅雲茵。
他在吃醋……
因為那天薛幸川的越界。
更因為傅雲茵接受了薛幸川的示好。
所以哪怕後來在醫務室,傅雲茵說出那種讓人傷心的話,他卻還是更在意那幾片破筋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