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燁這串佛珠價值不菲,江阮見他戴挺久了,但其實她並不理解。
按理說人佩戴佛珠是因為心中有神明有佛祖,所以才祈求保佑平安喜樂。
是心懷敬畏的表現。
但薄燁並不信神佛,整個就是一無神論。
那他為什麽佩戴佛珠。
指尖摸著冰涼佛珠,因為他的手腕溫度感染,底部也是溫熱的。
江阮一顆接著一顆珠子劃過。
正想著,耳邊響起男人剛睡醒低啞磁性的聲音:“醒了?”
江阮擡眸,正撞入男人黝黑眼眸。
她道:“嗯。
”
他目光很沉,盯著她看兩秒,擡起右手,佛珠在夜色中也有光澤。
“怎麽突然對它感興趣了?
”
江阮道:“剛才它咯到我的腰了,還以為是什麽呢,才想起來你手腕戴著串佛珠,是它。
”
聞言,薄燁皺眉,伸手摟住她腰,低聲:“咯哪兒了?
”
“我看看。
”
“沒事。
”江阮握住他手,吐了吐舌:“就不小心壓了下而已,感覺有點石更我就醒了。
”
薄燁這才放下心:“嗯。
”
“薄燁,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江阮道:“我好像還沒問過你呢。
”
薄燁剛睡醒還有點起床氣,下巴無意識的蹭了蹭她的臉頰:“嗯。
”
“你問。
”
“你不是不信佛嗎,那為什麽戴佛珠?
”
被問話,男人安靜幾秒。
響起他聲音:“你問過。
”
江阮瞪眼:“啊?
”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
薄燁道:“可能忘了吧。
”
他輕嗤一聲:“你這腦瓜子本來就笨,能記住什麽就不錯了。
”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江阮頓時生氣了:“你!
”
“誰笨了,我才不笨好嘛?”
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薄燁眸中含笑,指腹湊過去捏了捏:“自己問過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還不笨?
”
“嘖,我的員工要向你一樣不記事,那估計薄氏早就該倒閉了。
”
這話江阮可不愛聽。
她伸手拽掉他的手,兇巴巴:“我可不是你的員工,再說了我平時也很忙的好不,哪有心思記那麽多事。
”
聽她嘟囔著,薄燁眼底不自覺的寵溺,他摘掉右手佛珠,看著整串。
他淡淡道:“我是無神論者,不過這串佛珠跟我有緣。
”
“什麽緣,眼緣嗎?
”江阮:“就是你第一眼看到就相中喜歡的那種。
”
被問話,薄燁心頭觸動了下。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巴掌大小臉,眸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沒反駁:“嗯。
”
“確實挺有眼緣的。
”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說的是什麽。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江阮以為他說的是佛珠。
她伸手:“我能看看嗎?
”
“嗯。
”
薄燁遞給她,見她捧著佛珠打量目光,他輕笑:“喜歡麽?
”
“送你。
”
他倒是大氣。
薄燁並不摳門,江阮一直都知道。
對她可以說是財大氣粗。
這串佛珠聽陳南說也價值不菲。
值京城幾套房了。
他張口就送她。
“不要。
”
“我信佛,但是對佛珠這些東西不感冒,心懷敬畏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