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後我成了侯府真千金》第37章 滿園臭味
第37章 滿園臭味
陸宸:“我沒有同父同母的兄弟,我若舍棄了儲君之位,其餘六位皇兄無論哪個上位之後,豈能輕易地饒過我與團哥兒?
皇室之中,稍一不慎便是血雨腥風……
舍棄儲君之位,並沒有你想象之中這般容易。
”
陸宸解釋後,頭上的血一直都止不住,便就離開了團哥兒的宮殿之中。
喬錦娘見著地上的茶盞碎片上的血,一點都不愧疚。
她固然知道儲君之位事關天下,可是他心中真若將自己當做是妻,絕不會侮辱於她!
她隻恨當時多管閑事,在河裡救了他,當初就不應該被他謫仙般的容貌所騙,他除了一張容貌尚可,其餘皆是惡心至極。
團哥兒醒來之後,喬錦娘便與團哥兒玩鬧了一會兒,直到東宮的內侍來說宮宴快開始了,喬錦娘才依依不舍地將團哥兒交了出去。
叮囑內侍一定要將團哥兒給看顧好。
之後她便忍耐著一把火燒了東宮的想法,恨恨地出了宮。
端午時日的宮宴亦是十分熱鬧。
宮中還有射粽子的習俗,哪位射中粽子,方可吃那粽子,這禦廚所做的粽子未必美味,可畢竟是皇家賞賜的粽子。
眾人玩的不亦樂乎。
“太子殿下到。
”
陸宸進來時,在場的勳貴官員攜其誥命夫人都紛紛行禮。
上首的皇後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陸宸額頭上剛剛結痂鮮紅的疤痕,“宸兒,過來。
”
陸宸上前對著皇後行禮道:“母後。
”
皇後起身,伸手摸了下陸宸的額頭,滿臉氣惱,“誰弄得?
”
陸宸低眸道:“兒臣不過就是跌了一跤。
”
“上回那兩耳光是跌了一跤,這次都血流成河了,還是跌了一跤?
你護著她,本宮卻絕不允許我兒被如此欺辱!
”
皇後怒氣騰騰,“一回兩回的,將皇家威嚴放在何處?
從小到大本宮都舍不得打你一下。
你沒有命喪在江南,這倒好,怕是要命喪在長安了!
”
陸宸見皇後震怒,連忙安慰道:“母後,真的是兒臣不小心摔了一跤。
您可別動怒了,父皇知道我惹您生氣,少不得又要責怪兒臣了。
”
陸宸朝著惠臨帝比著眼神,可是惠臨帝絲毫都不想給陸宸解圍,而是道:“你母後所說得不錯,待宮宴結束後,再賜她的罪!
”
皇後皺眉望著陸宸,“你身上怎麽有一股臭味?
”
初夏的暖風吹過,宮宴所在的裕華園內,頓時洋溢著一股難以明說的味道。
像是六七月裡的餿水,令人作嘔。
這味道離陸宸越近,越是明顯。
皇子那邊,魯王幸災樂禍地道:“太子這是怎麽了?
這身上怎麽這麽大一股味?
不會是生了什麽病吧?
快請禦醫來瞧瞧!
”
魯王眉眼賊溜溜地轉著,他這個七弟從小就壓他們一頭。
他算是明白了,自個兒是絕無可能成為儲君了的,但他也不想讓太子順利登基,他向來對兄弟們不善。
而庸王恰恰相反,禮賢下士,又善待他們兄弟們,便是人在邊疆,被貶為庸王還不忘往長安寄好東西,想著他們這些兄弟們。
魯王想,隻要他不謀反,再差還是一個王爺。
能給太子找些不痛快,或許還能讓庸王有稱為儲君的機會呢!
萬一,要是太子真的患上了惡臭的重病,即便父皇最寵愛他,也不能讓一個身有頑疾的人做太子。
陸宸低頭取下了腰間的香囊,那股惡臭便是從香囊之中散發出來的。
他捏緊著香囊,眼眸之中含著厲色掃向魯王,清冷道:“四皇兄為何說味道是從孤身上傳來的?
可有根據?
”
魯王打了一個哆嗦,心中不忿卻又有著懼意,明明是皇子之中年紀最小的,卻素來壓他們這些兄長一頭,還如此無禮,哪裡比得上庸王對他們的尊敬!
魯王道:“皇兄這也是關心太子你的身體……這大殿上的人怕是都聞到了吧?
”
庸王站出來道:“四皇兄,許是我今日去了一趟城郊看望百姓麥子長勢,沾染了肥料的氣息,這臭味應當不是太子所發出來的。
”
眾文臣和魯王都替庸王感到可悲,皇後都改了庸王的封號,這庸字乃是昏庸平庸之意,可庸王這會兒還護著太子殿下,當真是品德高尚。
可惜沒能夠托生在皇後的肚子裡。
陸宸倒是沒有領庸王的情,諷道:“離割麥子尚隻有月餘,哪裡還會有農戶往麥田裡上肥料的?
五皇兄還需親自下田耕種一下,可別信口胡說,在父皇面前胡說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惠臨帝問著陸宸道:“三年前還五谷不分,如今連麥田何時上肥料都知曉了?
”
陸宸意味深長地朝著庸王笑了笑,“這還不是托了五皇兄的福。
”
庸王連連道:“許是我弄錯了,那不是給麥田施肥,而是給瓜果施肥……”
陸宸將香囊之中的香料焚毀之後,這滿院子的臭味也就散去了。
陸宸拱手道:“父皇,這乃是用了艾葉,雄黃等製成的驅蟲散。
雖有一時惡臭,卻也能驅蟲避災,也不知道為何五皇兄,就偏偏要說這味道是從他身上傳來的呢?
既然五皇兄喜歡,那時候我便命人多縫製幾個香囊,送給五皇兄吧,也能避蟲驅害。
”
庸王握緊著手,滿眼都是被羞辱後的憤恨。
惠臨帝誇獎道:“我兒體恤兄長,也不可厚此薄彼,你四皇兄也愛招蟲,也送給他一份吧。
”
陸宸輕笑,“兒臣領命。
”
這滿園的文武大臣,哪一個沒能看出來陛下對太子殿下的寵愛呢。
賢妃一行宮妃的臉色也難堪至極。
端午宴散之後,皇後便命陸宸到了中宮,她走近拿起來陸宸腰間的香囊看著,“這香囊不是宮中的手藝?
是哪個要害你?
”
陸宸道:“母後,或許是錦娘不知她用得香料不妥罷了。
”
話雖是這般說的,但陸宸想起了她為自己戴上香囊時的眼神,就知道她鐵定是故意想要讓自己出醜的。
皇後姣好的容顏上,頓時染上了一層陰鬱,“又是她,本宮輕饒不得她!
”
陸宸忙道:“她就是為著側妃的位置鬧著情緒罷了,她非是有意害兒臣的。
”
“你父皇不是已經改了賜封良娣的聖旨了嗎?
改為封側妃了嗎?
怎麽還鬧?
”
皇後見著陸宸額頭上的傷疤,怎麽看怎麽刺眼。
陸宸垂眸,歎氣著將錦娘想要做名正言順之妻的事情告訴了皇後。
“今日兒臣是說了想要讓團哥兒交給太子妃撫養,可名正言順讓團哥兒成為皇太孫,她心中惱我,真的不是故意對兒臣不敬的。
”
皇後聽了陸宸的解釋,緩了緩才道:“你也真是活該,若是我,怕是連東宮都給你燒了!
”
陸宸:“?
”
(本章完)